话音刚落,男人看她的目光更为讥讽:“纪太太到底是过来做什么,你连出差几天都不知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秦无忧讪笑一声,“抱歉,当时我没有在意。”
因为是第一次出差,她除了将所需要看的资料看完之后,然后整理了一下她需要带的物资,剩下的时间她都交给了厨房,用来学习做菜,生怕到纪景寒生日的时候出差错。
所以对于出差几天根本就没有在意。
直到现在,她才反应过来,如果要是出差十天半个月的,那纪景寒的生日宴会不就是要过了?
纪景寒嗤笑一声,“所以,纪太太在意关心的都是一些在S市的衣食住行?你是来旅游的吗?”
秦无忧有些尴尬,她忙为自己辩解,“我准备的都是必需品,是用得到的东西!”
“哦?”
男人回答的漫不经心,“你的必需品就是的感冒发烧药?先不说我们没有感冒发烧,就算是的感冒发烧了,那是是没有医生还是说那里没药店,还要你辛苦的从申城给空运过去?”
秦无忧:“……”
不说还怎么觉得,但是现在纪景寒一说,怎么感觉自己这么幼稚?
她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嘟囔道:“可是现在已经带上了,当初我向行李箱中塞这些东西的时候,你怎么没有告诉我?”
纪景寒冷哼一声,“是你办的蠢事,我为什么为你的愚蠢行为买单?”
秦无忧一口气卡在喉咙口,不上不下。
她觉得在这样和纪景寒说话,绝对会短命十年。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秦无忧将视线看向窗外的蓝天白云,用来纾解心中的郁闷。
渐渐的,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沉浸在半梦半醒之中。
在然后,她仿佛听到纪景寒给空姐要了一张毯子,然后小心翼翼的盖在了她的身上,好像怕她惊醒。
秦无忧有些好笑,那男人那么厌恶她,怎么可能对她会有这么细心的一面,开玩笑吗?
但即使是这样,她还是感觉自己身上不同以刚才的瑟缩,身上暖洋洋,接踵而来的是越来越浓的睡意,一直到她仅存的那一点意识也慢慢的沉寂的消失不见。
醒来时,飞机已经来到了目的地,正要向下降落。
秦无忧下意识的想自己身上看去,自己模模糊糊中以为盖着毛毯的身子其实什么都没有。
她笑了笑,果然,做梦也只是做梦,怎么可能成为现实?
纪景寒看了一眼秦无忧莫名其妙的笑意,随即转回视线,将手中的电脑合上。
……
出了飞机场,看着S市阳光灿烂的天气,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不同于申城已至的初冬,这里四季都是夏天,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秦无忧甚至在想,也许以后有机会,冬天可以的来这里的旅游,绝对是个不错的选择。
合作商的派来的专车就停在机场旁边,过来接机的刘经理笑着开口道:“纪总,你们今天奔波劳累辛苦了,今天可以先休息一下,等到明天我们在开始正式谈合作的事情?”
纪景寒点了点头,然后就坐上了车,秦无忧也连忙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
合作商给他们定的是两套房,秦无忧此时一直有些紧绷的神清才算真正的松懈了下来,她还真怕这位经理说什么现在是旅游旺季,只能订到一间房了。
当拿到钥匙的时候,秦无忧还有些自嘲,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狗血的事情发生!
她一定是偶像剧看多了!
随即,转身就进了她的房间。
……
翌日。
秦无忧醒来,洗漱完毕之后就去了纪景寒的办公室门前,刚要伸手去敲,房门从里面被人打开。
秦无忧一怔,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随即在男人还没有开口前,先说出自己的来意:“纪,纪先生,等到一会儿过去,我需要做些什么?”
纪景寒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一会儿你将我们之间的交谈整理成笔录,挑出重心,记录清楚。”
秦无忧点头:“好,等到回去之前,我一定会将这些东西全部都整理好交给你。”
男人闻言,嘲讽的看了她一眼:“我终于知道了你们秦氏为什么会走到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有这样的继承人,秦氏不落败才怪!”
秦无忧:“……”
好气哦!
她皮笑肉不笑的接口道:“纪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秦氏的负责人,我弟才是,他现在还没有毕业,以后他的能力绝对比我强!”
纪景寒轻蔑看着她:“同样的父母,同样的基因,你是在自我安慰吗?”
秦无忧嘴角抽了抽,这样一个毒舌男人是怎么召申城所有女人趋之若鹜的?
她深吸一口气,放弃和男人打嘴仗,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纪先生,那你需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纪景寒一顿,接着开口道:“根据这些信息,给我写成一个方案,然后交给我!”
这都算是手把手的教她了吧?
秦无忧的心中涌起一抹感动:“纪先生,谢谢你,我会认真的将方案完成给你的。”
她一直以为纪景寒心里看不起她,所以对纪叔叔说这关于工作上不懂的问题去请教纪景寒时,她根本就没有在意。
但是没想到纪景寒竟然放在了心上!
纪景寒淡淡的看了秦无忧,声音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你当然要写出一个好方案,你们秦氏没实力,但不要拖我们星耀的后腿!”
秦无忧:“……”
把她刚才的感动还给她!
……
两人刚下楼来到了大厅,纪景寒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合作商要来接他们了。
挂了电话,纪景寒视线再次转向秦无忧,目光中带着一丝冷凝。
他顿了顿,才缓缓开口道:“一会儿你跟在我身后,不要随意开口说话,以至于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男人的声音很轻,却带着重重的警告。
秦无忧身体一僵,她抬眸看向纪景寒的目光带着几分不可思议,随即又将眼帘垂下,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