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朋友？好啊，你既然要和苏清澄做朋友，那就是要跟我裴敏儿做敌人！”
裴敏儿狠狠瞪了两眼程月，又狠狠瞪了两眼一动不动的苏清澄，随而转身离开。
“清澄……你不要吓我啊！”
程月两只手扶住了苏清澄的肩膀，一瞬不瞬盯着她。
苏清澄已经回过神来了，勉强扯起嘴角笑了笑，笑容比哭得还要难看……
“你傻啊，竟然为了我跟裴敏儿那种人敌对。”
她的声音都是低沉的，比大提琴的鸣腔还要沉得多。
说不伤心是假的。
这份难过来源于厉盛勋。
原来在她眼里，她还是一只上不了台面的丑小鸭。
丑小鸭什么时候可以变成天鹅飞翔在天空呢，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有那一天。
这么想着，苏清澄的心里难受极了，难过的心情就像是被浸泡过的馒头，在一点点发胀。
但是她面上不会表现出来，反倒是笑着对程月道，“看着你这么保护我的份上，我请你吃饭吧。”
“不用啦，朋友之间保护是应该的，你一个人一直很不容易，我知道的。”
“不管，吃饭必须要请的，走，请你吃凉皮，还有烤冷面——”
两个女孩手挽着手走了，苏清澄并未看到，站在自己身后，已经看了她很长一会儿的厉盛勋。
方才从她眼底流露出来的难过，那么明显，他不是没看到。
自己说的话，肯定伤到她了吧？
可是那又怎么样？！
厉盛勋，喂喂喂，你到底在惆怅什么，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小胖妞吧？
靠，他可是厉盛勋哎！
甩了甩脑袋，将那份不知名的惆怅甩到脑后去，随而阔步离开了。
两个人，朝着反方向走，越走越远。
就像是在同一起/点，不同方向折射出来的两条射线，永远都不会有交集。
……
苏清澄晚上回到沈墨锦的别墅，递给其一千块钱。
沈墨锦知道，这是苏清澄付的房租钱。
她不喜欢欠着别人的。
沈墨锦自然是不缺那一千块钱，可是他也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尊心。
苏清澄的自尊很重，被她掩埋得很深，存心让每个人都看不见，不代表她没有。
“你今天看上去很不开心的样子。”沈墨锦一语中的。
苏清澄苦笑，声音依然低沉，“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对啊，你的伤心都要越过你的眉头，将你整个人淹没了。”
“抱歉……我今天确实心情不太好，因为听到了一些不好的话。”
苏清澄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同沈墨锦说了。
连同厉盛勋的那些挖苦讽刺的话，她也一并告诉了沈墨锦。
在苏清澄的眼里，沈墨锦就是知心大哥哥一般的人，原来对他无感，现在她喜欢有什么事情同沈墨锦分享。
沈墨锦笑了笑，“别难过，男人都喜欢口是心非！”
“口是心非？”
苏清澄不懂！
厉盛勋那样高高在上的人，也会口是心非吗？
“你看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很臭屁，对吧？”
“嗯……有点。”
“啧啧，他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你，可是哪一次你遇到困难或者危险，不都是他第一个挺身而出吗？就像上次坏掉的电灯泡，是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的，他明明说不管你的事情，不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了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
苏清澄的心里有个很大胆的念头，但是她不敢说出来！
她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是丑小鸭啊！
她，根本就没有变成白天鹅的机会啊！
“呐，感情就跟灯泡一样，你表面上看着这灯不亮了，其实它里面有萤火虫在闪，在维系着这微弱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