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敏儿从未卑微到那种地步。
守着千百人的面前，给苏清澄下跪。
她也终于明白。
有些事情，需要忍。
为了生存，为了日后的利益，都是需要忍的。
此时此刻，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负手而立，眼底冰冷。
没有同情，只有冷漠，只有绝情。
约摸着跪了将近一个小时了，裴敏儿终于忍不住吆喝了一句——
“你还要让我跪多久？！”
苏清澄：“本来只想让你跪一个小时，看样子你还没跪够，那就再跪一个小时吧！”
“你——”
“再加一个小时。再多说一个字，再加，无休止。”
于是乎裴敏儿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敢说了。
就这样足足跪了三个小时，苏清澄才终于让她起来。
裴敏儿的两条膝盖都跪麻了，最后还是让助理扶着她离开的。
……
翌日裴敏儿便去剧组了。
同样去剧组的，还有苏清澄。
因为第一场拍的戏，是女二号扇女一号。
现如今女一号是裴敏儿，定下了。
女二号还没定下来。
裴敏儿不清楚苏清澄同导演说了什么。
反正导演就让她出演那一场戏了。
苏清澄和裴敏儿都换好了衣服。
导演：“苏总啊，您不用说什么台词，直接扇过去就行了！”
苏清澄挑笑，“好，知道。”
裴敏儿皱眉，“苏清澄，你到底想怎么样，还不放过我？”
“实话告诉你，几个导演一致商量让我做这部剧的女二。后面也没我什么事，随便找个替身便是，不过前面扇你几巴掌的戏份，挺好。”
“你——”
“开始！”
导演一声令下。
“啪——”
清脆的一巴掌。
隔着老远，听着都疼。
裴敏儿的脸偏到一边去，高高肿起来。
苏清澄看着导演。
“导演你觉得怎么样？”
“还不错，苏总的眼神和气势特别到位呢。”
“要不再来一次吧，刚刚那一次，我还没准备好。”
“好的好的，听苏总您的！”
导演恭恭敬敬赶忙道。
“灯光，摄影，准备，再来一次！”
“啪——”
又是重重的一巴掌甩过去。
裴敏儿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是嗡嗡作响。
苏清澄扯唇，一边收回了手去。
“打得我的手都疼了，就这样吧。”
“好的，苏总这一下，比方才更有气势，更到位。”
对于导演的马屁，苏清澄但笑不语。
今天上午的戏，就这么一场，苏清澄拍完了，就走了。
裴敏儿用力咬着嘴唇看向导演，委屈巴巴的眼神，如诉如泣。
“导演……为什么要让一个圈外人做女二呢？”
原本以为导演会可怜她。
可惜，事实证明，在钱的面前，美貌也不算得什么。
“裴敏儿，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嫌弃人家苏总？有本事，你给我投资，你想让谁演，我就让谁演！”
于是乎，一句话堵得裴敏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苏清澄回到了公司。
前台告诉苏清澄——
“苏总，有个男人说要见您。”
苏清澄顿步。
挑眉。
“谁？”
“不知道，我看他有晟海的通行证，我就让他去您办公室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