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沈知意醒来时,发现卧室内,立着一个行李箱,她打开,里面都是自己的衣物和化妆品。
看来,傅绍琛是打算要她在这栋别墅里久住。
沈知意拿了一身衣服,和洗漱用品走到了浴室。
整理好,沈知意下了楼,楼下的厨房,忙活着芳姨的身影。
沈知意打了招呼,“芳姨,早。”
芳姨转过身子,欲言又止,“知意,醒了,快吃早餐吧!”
芳姨大概也想知道她和傅绍琛发生了什么,又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栋海边的别墅。
但芳姨终究用笑遮掩,没问出口。
沈知意吃完早饭没多久,时间还尚早,姜舒蔓就带着霍苓淑就来了别墅。
冷清的别墅骤然热闹起来。
姜舒蔓搀着霍苓淑,冷眼扫过沈知意,语气不屑,“有的人不是要自证清白的吗?还有闲情在这里慢悠悠的吃早饭?”
姜舒蔓急得很,忍了三年沈知意在傅太太的位置上,她现在终于有个机会可以把沈知意拉下来,并且按照自己的心意,让韩可薇当上傅太太,姜舒蔓当然比谁都积极。
沈知意站起身来,淡淡道,“妈,正因为我没做亏心的事情,才可以这么坦荡。”
说完,朝着霍苓淑福了福身子,打了一声招呼,“奶奶好。”
霍苓淑满意点了点头。
姜舒蔓在一旁被说得有些尴尬,咳了咳嗓子,扶着霍苓淑坐下,“既然老太太和我都来了。你打电话给你那个所谓的朋友吧!我倒要听听你们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沈知意拿出手机,拨通了温谦的电话。
一遍两遍三遍都是机械的女声,提示无法接通。
姜舒蔓见电话打不通,面上浮了得逞的神色,“可别说,我们没给你对峙的机会。怕不是这个号码根今天是打不通了吧!怎么?你们还没通好气?”
霍苓淑见对方电话迟迟不被接起,皱眉担忧道,“不会有事吧?”
姜舒蔓还没沈知意回应,截断,“怕不是事情败露,架不住我们傅家的声势,逃走了吧!”
霍苓淑面色沉了沉,“舒蔓,你少说两句。什么话都被你说了,还要知意证明什么清白?”
霍苓淑的话音调不小,姜舒蔓抿嘴沉默了下来。
沈知意看着拨出去好几通无人接听的电话,联系不上温谦,她其实也有些担心,昨晚之后,他们就没再联系,而温谦受了傅绍琛好几拳头。
沈知意拧紧了眉,按灭手机,“奶奶,妈,我们去会所一趟吧!那里总归会有工作人员知情的。”
霍苓淑连忙站了起来,“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去吧!对了,绍琛联系你了吗?”
沈知意摇了摇头,好像自从昨晚傅绍琛把她送到这里之后,就凭空消失了一般。
霍苓淑皱了皱眉,“这个浑小子,这个节骨眼又跑到哪里去了?别管他了,我们先过去。”
话音刚落,霍苓淑就急急走在前面。
姜舒蔓和沈知意前后跟了出去。
好在沈知意还记得去会所的路线。
一行三人,由傅家的司机开车带着去了会所。
白天的会所没有晚上看上去那么恐怖,树林阴翳,造出一派幽静祥和的氛围,完全想象不到会有像昨晚那么激烈的打斗。
沿着被灌木遮映的那条小径,沈知意带着霍苓淑和姜舒蔓走了进去。
会所的门被推开。
沈知意径直走到前台,对向前台站着的工作人员,“你好,我想问下昨晚618包厢,有位宋先生,你认识吗?”
前台摇了摇头。
沈知意接着问道,“那你们包厢的监控视频都是谁负责的?”
前台礼貌笑笑,“不好意思,沈小姐,我们包厢是没有监控视频的。但是不排除可能是客人自己自带的拍摄设备,用作留念。”
沈知意疑惑地蹙起秀眉,对面的工作人员,沈知意根本就没有见过,“你认识我?”
前台嘴角维持着笑意,“沈小姐,昨晚是我帮您办的入住。”
沈知意眸光沉了下来,她昨晚根本就没有办理什么入住,她是直接走到的包厢门口,她下意识否认道,“我没有办理过入住,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前台打量了沈知意一眼,歪头笑笑,“沈小姐,不会的,昨晚我印象特别深刻,因为您和您丈夫感情特别好。我当时还特别羡慕来着。您还说,您丈夫是个医生,救了不少人。”
沈知意愣了一下,瞪了瞪眸,满脸不可置信,她不住摇头,“我没有和你说话这些话,你为什么要污蔑我?”
前台神情无辜,看向沈知意,“沈小姐,您这话说的。我不过是实话实说,我还记得您昨晚说那些话的时候,可是一脸崇拜。”
怎么会这样?沈知意想不明白,明明不是这样的,而且温谦是医生,这件事如果不去调查根本就不会知道。既然准备的这么充分,那么也就是背后那个人也知道她会回来。所以,从昨晚到现在,她都一直都在一个圈套内,沈知意不死心,“那昨晚前台的视频有吗?”
前台客套回道,“我们昨天监控升级,所以前台的监控出来一些故障,但走廊的监控我们有,但是如果沈小姐提供不了合理的理由,我们是不会提供监控资料的。”
走廊的监控她要了也没有什么用,顶多能帮助他们“证明”,她和温谦一起走到了包厢,她微微一顿,“那,包厢里的宋先生呢?有个宋先生,在我们进包厢之前他就已经在了。”
前台仍是一脸无辜,“沈小姐,您是不是记错了。那晚包厢内并没有什么宋先生。您稍等。”前台翻了翻记录,抬起头,“我们昨晚也并没有接待过姓宋的贵宾。”
当下前台的话,非但没有帮沈知意证明清白,反而在坐实她和温谦的事情。沈知意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前台嘴角勾着客套的笑,格外的刺眼。
沈知意明明是带霍苓淑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是没想到的是,到头来,这个陷阱,她还是毫无防备的掉了下去。
她想和霍苓淑解释,无论她怎么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现在温谦也联系不上,她连一个帮她还原事实真相的人都没有。
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霍苓淑那么信任她。
而此刻,她却拿不出让霍苓淑信服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