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危才要说话,忽然傅伯九就“嘭”地把车门关上了,然后车子扬长而去。
唐危:“……”!!!
***
苏晚晚带苏别走回苏家了,苏晚晚轻轻地拨了拨头发,然后靠在车座那里,她是那种精致,气质高贵冰冷的女人,就像一支在黑夜里面绽放的带刺红玫瑰一样。
苏晚晚冷冷掀唇,说:“走走,男人就是惯不得,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情,最多情,最尊贵,最轻贱的生物,你不仅要得到他的身体,还要得到他的心。”
苏别走胖胖的脸上都是疑惑,她明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然后语气蠢钝:“比如?”
苏晚晚轻轻地勾唇,说:“比如,你现在乖乖地待在苏家,然后不要再去傅家,不要再找傅爷。”
苏别走一脸认真,她说:“我原来就是苏家的啊。”
苏晚晚轻轻捏了捏苏别走的脸,她的眸光微微沉着,走走真是个宝,这回儿傅爷有得受了!
苏晚晚的眸子里面忽然闪过一丝好玩的意味,她说:“现在,你打个电话给傅爷,你告诉他,你有话跟他说,然后你就吞吞吐吐,再把电话给挂掉。”
苏别走的面色一僵,然后她的身子微微发抖,她现在还能想象到傅伯九那一身冰冷,那一身非同寻常的,带着尊贵和阴沉的冰冷,着实是逼人。
苏别走说:“我不敢。”她在怂这方面,倒是实诚。
苏晚晚的语气冷冷的:“你不打,他就跟别的女人跑了。”
苏别走更慌了,然后她就拨打了男人的电话,她连声音都是发抖的:“要,要是他,他不接,怎么办?”
人就是这样,面对喜欢的东西,口袋里面没有钱,连摸都是不敢的,就连站在角落那边偷看着,身子也还是发抖的,有着一种无法遮挡的犯罪的卑微感。
车子停在了傅家大门,忽然傅伯九的手机铃声就响了,傅就是一脸震惊,傅伯九的手机从来不设铃声的,他爱听电话就听,不爱听就不听,自幼到大的习惯,如今设了铃声,这来电铃声却幼稚得要命:
是谁住在深海的大凤梨里
海绵宝宝
方方黄黄伸缩自如
海绵宝宝
……
傅就是微微挑眉,一下子就想到了苏别走,他通过后视镜看,就看见男人的面色沉沉的,男人好看的眉目那里挂着惆怅的冷意,然后他一手抓着手机,一手点燃了一根高希霸长矛。
男人把烟夹在手里,并不吸,比起手上的这根烟,仿佛那个一直响着铃声的手机更惹人兴趣。
傅就是硬着头皮开口:“傅爷,或许是别走小姐要服软了呢?”
男人冷冷地睨着他,面色和语气中都带着阴沉的质疑,他冷冷掀唇:“你觉得,有苏晚晚在她身边,她能服软?”
傅就是:“……”唐危活了大半辈子了,他不近女色,向来只爱权势钱财,忽然一下子就把苏晚晚带在了身边,一带就是六七年,捧在手里疼着,含在嘴里宠着,这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可以做得到的。
傅伯九的声音沉沉的,就像是从地狱里面捞出来的声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