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伯九真的把苏别走丢给傅老夫人了。
傅老夫人去了一个庄园,带着苏别走。
苏别走的心一颤一颤的,她能搞定傅伯九,可是傅老夫人就不一定了。
七天。
苏苏别走和傅老夫人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回傅家的路上,傅老夫人突然问了一句:“你长到这么大,你父亲,可曾在你面前提起过我?”
苏别走一愣,说:“八岁那年,我突然想学刺绣,老苏忽然来了一句,他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女人做的刺绣是好看的。”
傅老夫人尊贵好看的眉目微微一沉,她问:“小丫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苏别走懒懒散散地靠着车座,她的目光轻淡,懒懒散散的:“我从前不知道,后来听傅伯九提了提,我又自己去问老苏了。”
傅老夫人,是苏沉冷的初恋。
“她的名字叫做傅云裳,云想衣裳花想容的云裳。”
这是苏沉冷的原话,由苏别走的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傅老夫人亲耳听到苏沉冷说一样。
傅老夫人顿在那里,她的面色怔愣。
然后她看着苏沉冷的眉目,她难得显露出自己的情绪,她说:“你是他的所有孩子里面最丑的一个。”
苏别走:“……”她等了好久,都没有想到傅老夫人会这样来这么一句。
苏别走顿了顿,她嘴角一抽,说:“我这是基因突变,大抵命不好。”
傅老夫人“呵呵”地冷笑几声,她伸手一把重重地捏着苏别走的下巴,然后她微微挑眉:“苏别走,你说你命不好?”
苏别走一出身,就是苏九小姐,尊贵得要命,她才成年,就认识了傅伯九,然后走到了傅伯九身边。
从苏别走的十八岁到她的二十岁,苏九小姐这个身份就足够惹人羡慕妒忌。
成为傅伯九的女人,这个苏别走以后说起来,都可以够她吹一辈子的了。
苏别走轻轻地勾唇,她咧嘴笑着,然后伸手推开了傅老夫人的手。
她自幼都一直见着苏沉冷,可是她都没有学到苏沉冷几分好的。
后来她出去两年,一回来,居然有几分苏沉冷的气势和感觉了。
傅老夫人说:“小丫头,有什么能力就去做什么事情,心不要太大。”
苏别走耸耸肩,她一脸无所谓,她说:“我从来没有多想什么。”
傅老夫人微微眯眸,说:“是吗?”
苏别走凑近傅老夫人,她“呵呵”地咧嘴笑着,说:“我从来都没有多想什么,只是最近格外地喜欢钱,然后就悄悄地办了一张卡存钱而已。”
苏别走说着就朝傅老夫人伸出手,眉目笑得弯弯的。
傅老夫人微微挑眉,然后就从包包里面拿出那张黑卡。
苏别走接过,她的面色不大好看。
苏别走说:“别跟老苏讲,别跟傅伯九讲。”
傅老夫人的语气高傲,她说:“凭什么?”
苏别走偏头看着窗外的风景,那些高楼大厦一幕幕地略过,让她的眼生疼。
苏别走不大喜欢帝城,一点都不喜欢。
苏别走的声音一开始轻飘飘的,后来就慢慢地沉了下去。
苏别走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要是你听开心了,你就别把我卡的事情告诉别人,要是你不高兴了,随你喜欢。”
傅老夫人的心“嘭嘭”地跳着,她问:“什么秘密?”
苏别走偏头看着傅老夫人,她的眸子里面闪动着许许多多的亮光。
苏别走说:“八岁那年,我不小心烧了老苏书房里的一副刺绣,他生生用手去抓……”
到最后,火灭了,苏沉冷哭了。
他要救的刺绣,最后,他剪成一片一片,然后丢进了垃圾桶里面。
苏别走说完了。
傅老夫人偏开头,她的眼泪掉了。
苏别走冷冷一哼,说:“老夫人,你该知足了。”
傅老夫人怎么都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苏别走微微挑眉,没有说话。
傅老夫人摆摆手,她的声音哽咽,楚楚可怜:“你的卡,就当我没有见过。”
去庄园玩了七天,苏别走一如既往,傅老夫人却分明变得沉默了,面上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哀伤。
夜深人静,傅伯九轻轻地把苏别走圈进怀里。
男人的声音沉沉的:“你们去庄园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苏别走的声音闷闷的:“你不是让人监视着我吗?”
傅伯九蹙额,他说:“没有。”
苏别走微微挑眉,她表示不信。
傅伯九的声音闷闷的,他说:“你不是不喜欢吗?我早就没有让人监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