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别走就这样看着傅伯九,她喜欢极了这种感觉,她不确定他爱不爱她,可是她正在慢慢地挑战他的忍耐性。
苏别走笑呵呵的,眉眼之间全部都是得意和不屑,她就站在那里,然后苏家人特有的高傲一下子就侵袭了她的全身,让她越有底气嚣张了。
苏别走的声音沉沉冷冷的:“傅爷,我听说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忍耐久了,就会爱上她,你……”
苏别走的余音落得长长软软的,她看着傅伯九的眸光一寸一寸地沉下去,然后她的笑容越发明媚灿烂了。
苏别走继续说:“傅爷你千万别忍啊,千万别做傻事啊。”
傅伯九冷冷掀唇,语气命令:“苏别走,马上洗澡,睡觉!”
苏别走笑眯眯的,她的眉眼之间夹着一丝戏谑和得意:“傅爷的话,我自然是听的。”
苏别走的语气就这样懒懒散散的,带着许许多多的势在必得,就像傅伯九被她死死地捏在她的手里一样,这种情感直直地展示在傅伯九的面前。
男人微微捏拳,然后强压抑住自己的冷怒,他冷冷一扯领带,然后就向房间里的另一个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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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别走还是留在帝城读书了,她去见了老顾,老顾已经有两年没有见着苏别走了,他一落座,眼泪就“哗啦啦”地掉了下来,然后他那头发斑白的头一晃一晃的,一下子就刺疼了苏别走的眼。
苏别走推着桌子上的旧街场,她咧嘴,笑得十分勉强:“老顾,喝咖啡。”
老顾那双活了四五十年的眼睛里面微微窜起一丝深沉和不悦,他的手搭在被子上,然后声音沉沉的:“你现在,在傅家住?”
苏别走的身子一僵,然后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老顾的面色顿时就不好看了,他轻轻地抿了一口旧街场,说:“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苏别走一顿,她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地捏成拳头,她心里紧张到不行,然后她字斟句酌着,发现都没有合适的话可以说给老顾听的。
老顾微微眯眸,他说:“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所以,你要想方设法地去搞钱。”
苏别走一僵,她说:“我有很多钱花。”
老顾“哎呀”了一声,说:“苏家的钱,傅家的钱,你是看不到吗?还是故意不去看。”
老顾深沉好看的眸子里面微微地闪过一丝冰凉的算计,苏别走看着,她死死地抓着咖啡杯子,然后声音沙哑颤抖:“嗯,我现在知道了。”
喝了一会儿咖啡,老顾就轻轻地抓起自己的帽子,然后走了。
苏别走看着老顾的身影一点一点地消失在她的眼里,她老顾的话一字一句重重地砸在她的脑袋里面:“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所以,你要想方设法地去搞钱。”
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所以,你要想方设法地去搞钱。
这话,听着着实好笑,但是苏别走仔细地想着,她却发现了这话里面的不同和深意。
老顾的话,是对的。
苏别走定定地坐在那里,她偏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心里难受得要命,现在用凉淡和薄冷都不能形容她的心情了。
苏别走抄起外套穿上,然后就去买单,结果收银员都用很为难的目光看着苏别走:“这位小姐,你的卡里面都钱都被冻结了。”
苏别走死死地皱眉,这些卡都是傅伯九给她的,现在却被冻结了?苏别走没有拿别的卡出来,她死死地蹙额,然后就偏开头曲给傅伯九打电话。
男人的声音冰冷深沉,夹着许许多多分明的威胁:“苏别走,你求我,我就给我钱你。”
苏别走咧嘴冷冷地笑着,她的冰冷是从牙根里面一点一点地蔓延出来的,她的声音沉沉的,带着许许多多的不屈服和铁骨铮铮。
苏别走说:“傅伯九,你别来求我。”
苏别走非常硬气地挂掉了电话,她就要打电话求助,忽然“啪”地一声,那张黑卡就砸在了桌子上面。
然后苏别走就听到了慕莹莹冰冷嘲讽的声音:“这位苏九小姐的单,我买了。”
苏别走淡淡地看过去,她微微蹙额,冷冷掀唇:“全场的单,都由这位慕小姐买单了。”
慕莹莹懒懒地扯了扯衣领,她笑眯眯的,语气颇为大气,霸道:“没问题啊!”
收银员和服务员一惊,赶紧笑呵呵的。
苏别走的面色不大好看,她冷冷掀唇:“谢了。”她说完就大步都走出去。
慕莹莹买了单,她出去的时候,苏别走还在路边等着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