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四年来,苏何何第一次主动和傅美人说话,傅美人的身子一僵,然后她就站起身,随苏何何走了出去。
酒桌上的人面面相觑。
傅美人上了车,苏何何坐着离她很远,男人偏头看着窗外的风景,一双好看尊贵的眸子微微眯着,里面翻滚着许多波涛汹涌。
傅美人的呼吸紧促不安,她死死地抓着衣角,很久了才憋出一句话来:“我最近有拍一部电影,讲的是流浪儿童的,你有没有看?”
苏何何的声音沉沉的,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闷意,男人说:“看了。”
傅美人:“……”
她认识苏何何这么多年了,苏何何一如既往地待她冷漠,她早就已经习惯了,只是苏何何这冷漠间断了四年,她现在听着,心里面除了有冰冷的寒意,只有惊慌。
苏何何不讲话,傅美人就僵在那里,她的目光一直落到苏何何身上。
男人冰冷的大掌那里摊着一个高希霸长矛的烟盒,他的目光直直地,定定地落在车窗玻璃上面,他知道傅美人一直在他,可是他依旧冰冷地,尊贵地坐在那里。
傅美人的呼吸局促不安,她觉得车内的气氛压抑得要命,她死死地皱眉,就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苏何何忽然就偏过头来,他轻轻地打开烟盒,然后抽出一根高希霸长矛来。
傅美人看着,她忽然就伸出手,摸向苏何何的口袋,然后就从里面摸出一个镶钻的打火机来。
苏何何的声音冷冷沉沉的:“你干什么?”
傅美人抓着打火机的手一僵,她顿在那里,然后她精致好看的五官上面全部都是尴尬。
傅美人的声音颤抖,她说:“不好意思,我习惯了。”
她的确是习惯了,她从前陪在苏何何身边四五年,她这般摸打火机,已经成为一个习惯了。
苏何何一把冷冷地夺过傅美人手上的打火机,打火机上面那颗大大的钻石硌得他手疼,他把烟放在嘴里,然后轻轻地打开打火机,点烟。
傅美人颇为难堪,她等了四年,才等来一个苏何何大发慈悲,让她与他相处的机会,所以她怎么都不会放过的。
傅美人精致好看的脸上慢慢地晃起一丝期盼和小心翼翼,然后她的声音沙哑低沉:“何……何何,这些年我拍戏拍得很开心,可是很后悔,非常地后悔。”
苏何何轻轻地吐着一个烟圈,给他尊贵冰冷的气息添了一丝神秘和和阴沉,他分明是不悦了,可是依旧一声不吭的,偏偏就要傅美人慢慢地揣摩着他的心思。
这样的苏何何,傅美人又不是第一次见了,可是他每次把她折磨得遍体鳞伤,她反而是更为执着,情深,都过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她活着,好像只是为了走到苏何何的身边。
傅美人微微捏拳,那捏起的拳头连同着她的身子语气颤抖,就像一个小喽啰对着一个凶狠流氓一样,她没有一点点的底气,但是她还是咬着牙来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