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奕知道他担心什么,可她又怎么可能将那件事情说出来呢,根本就是给他们几人增添烦恼。
何况,想要治明爵而已,还有很多办法的嘛。
陶奕再次将荔枝送到他嘴边,见他还是不愿意张嘴,她冷嗤道:
“明爵,我看你就是在蹬鼻子上脸,找踹呢。”
“我们两个大美女在这儿伺候你,你还挑三拣四。你行动不便要喂,我连水果皮都帮你剥了,送到你嘴边,你却连嘴都不张。”
“怎么,傲娇?还是嫌弃我喂你?”
明爵心想,你还是说对了,就是嫌弃你喂我呢。
可是,这种话他要是敢说出来,陶奕得把他的老底都给掀了,所以,还是乖乖夹起尾巴做人吧。
“不敢……”
陶奕怎么听不出来,他这话说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心里指定就是在嫌弃她呢。
想到这儿,她冷哼一声,作势拿出手机:“再傲娇下去,你信不信我把你现在的样子拍下来发在网上。”
明爵对外还是一个阳光开朗的形象的,当然,他也希望着自己带给粉丝们的是正能量的一面。
他最担心的,莫过于自己的各种糗态被爆出去,那妥妥的都是黑历史啊。
何况他现在根本就无法动弹、无法反抗,陶奕要是真拍,他的形象可就毁之一旦了。
“别!”明爵很不情愿被陶奕拿捏,可是没办法,他还是要脸面的,到底还是妥协,“我算是怕了你了,我吃,吃还不行吗?”
说着,他乖乖地张开嘴,让陶奕投喂。
陶奕见他妥协,将剥好的荔枝放进他的嘴里,心里美滋滋的,一边将他吐出来的核接住扔在垃圾桶里,又剥着新的荔枝:“这样还差不多,听话的伤员才不招人烦,知道吗。”
“歪理。”明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就是喜欢虐待我这个病号,别的什么都不是。”
要不是她威胁他,他才不要妥协呢。
陶奕一脸坏笑:“哦,虐待……”
她拉长了声音,随即面色一变,凶巴巴地道:“你都说我虐待你了,要是不坐实这个罪名,我得多冤枉?”
明爵一头黑线:“别,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
真是,好凶的妹纸,温柔神马的,对陶奕来说,根本就是浮云嘛。
陶奕喂着明爵,明爵则是嘴上不饶人,不停地回怼着陶奕,俗称“鸡蛋里挑骨头”。
但是,两人相处的画面,给人的感觉就是很温馨,颇有种欢喜冤家、骂即是爱的既视感。
惜墨站在一边,将这些看得清清楚楚,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顾烬言,曾经,她和顾烬言也同样这样,温馨却透着一丝属于他们的甜蜜。
可是,那种相处方式,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
想到这儿,惜墨心里酸酸的,她默默地退出房间,将空间留给两人,让陶奕去照顾明爵。
陶奕和明爵虽然在互怼,但给人的感觉就是在打趣,两人的相处也渐渐变得融洽起来。
陶奕呵呵一笑:“知道错就好,以后不要再犯哦,也不要在我背后说我坏话,不然,被我抓到,你就惨咯。”
明爵嘴角一抽,恼怒道:“我像是会在背后说别人坏话的人吗?”
“像。”陶奕毫不犹豫地回答,“你全身上下每个毛孔无一不在告诉我,你就是会在背后说人坏话的人,就好像上次……”
明爵本来很不服,只是听着她的话,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打断:“行行行,我保证,不会说你坏话,ok?”
陶奕这才满意了,喂他吃完水果后,开始自荐:“躺床上很无聊吧,我们来玩脑筋急转弯怎么样?”
还没等明爵回答,陶奕就一本正经地咳了咳嗓子,下一秒,她俏皮地看了看明爵:“我看你也不像是爱动脑筋的人,你要小心咯。”
明爵很是不屑地道:“我才不相信你的脑筋急转弯会有多难,放马过来吧!”
陶奕哼了一声,很快说道:“一只候鸟从南方飞到北方要用一个小时,而从北方飞到南方则需二个半小时,为什么呢?”
明爵一愣,想了想:“一两个小时也太快了吧,飞机都不可能那么快……”
陶奕“噗嗤”一笑,得意地道:“我就知道你不会!”
明爵怄气地瞪了她一眼,过了半天心里实在太好奇,才问:“为什么?”
陶奕晃了晃头笑眯眯地说:“两个半小时,不就是一个小时吗?哈哈哈哈……”
明爵一听,却是翻了个大白眼:“真是无聊。”
陶奕一战告捷,忍不住眉飞色舞起来:“虽然无聊,可你不会呀!要不要再来一个?”
明爵被这丫头激得一拍床沿:“来就来,不就是急转弯吗?谁不会转啊!”
”“听好了,”陶奕清清嗓子,“你先说三个是。”
明爵心想这算什么脑筋急转弯,毫不犹豫:“是是是!”
陶奕又说:“你是傻子吗?”
“不是!”明爵瞪了她一眼,立刻回答。
陶奕点了点头,又说:“你再说三个有。”
明爵有点开始不耐烦:“有有有!”
“你和傻子有区别吗?”陶奕飞快地问。
明爵心想,哼,还是套路,嘴上毫不犹豫说道:“没有!”
陶奕愣了一秒,捧腹大笑,笑得明爵一头雾水:“怎么了……你笑什么啊,疯婆子……”
“笑你太有自知之明了……”陶奕抹着眼角的眼泪,大喘着气,笑得声音都尖了,“你和傻子没区别!哈哈哈哈……”
这么一说,明爵才反应过来,自己第二次掉进了陶奕的坑里不止,还说自己和傻子没有区别……
连惜墨都忍不住笑了,因为实在是憋不住,她也没想到,明爵的反应真的可以这么慢,被陶奕耍得团团转……
明爵气得直磨牙,看向站在一边的惜墨:“你就不能学学惜墨,温柔一点,可爱一点,能不能别像个女巫一样,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对别人的折磨上!”
陶奕却是不在意:“我才不学她呢,她是要以身作则教儿子的人。我可没有家庭负担,自然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谁让你嫌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