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休要胡闹!”林将军的声音严厉得过了头,使得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林知都被他吓得身子抖了抖。
林将军是一个兵,虽然已经老了,但眼睛可利着呢,她这么一抖,就完完全全的入了林将军的眼,林将军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林知!你虽是个女子,但也不小了,怎么还让你的母亲替你受罪?还不赶紧起来!”
“老爷,您别吵她了,再吵她就真的醒了!”
“夫人,你好生糊涂,若是再阻拦老夫,就别怪老夫休书一封了!”
林夫人脸上的表情瞬间顿住,随即又被不可置信所代替。
林知听到休书两个字,浑身一个激灵,也不顾什么了,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你要是敢休了她,我就敢提着大刀跟你见面!”
林将军浑浊的眼睛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个遍,哼笑了一下:“怎么了林大小姐?您不是生病了吗?”
“好了!”林知气势十足的说,“我这病因就是因为睡眠不足,自然是饱饱的睡一觉就完全无事了,怎么了?你还盼望着你家女儿能归西,然后你好休了我娘,娶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妾入门啊?”
“跪下!”林将军瞪着眼睛,一说就是这两个字。
林知虽然看上去气势汹汹,可林将军一凶她,她就怂了,扶着前面的椅子,使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弱:“你让我跪下我就跪下?你是我爹啊?”
说出来又感觉不对劲,这林将军分明就是她爹,她改了口:“就算你是我爹又怎样?女子膝下有黄金,怎么能说跪就跪?”
“来人!上家法!”
“扑通——”林知两腿一软,跪倒在地,那句名言被她甩在脑后,还对着林将军磕了几个响头,“爹息怒,我给你磕头了,千万不要动刀动枪。”
林将军:“老夫不动刀动枪,老夫动板子。”
“动板子也不行啊爹,你女儿这个小身板,哪里受得了那么大的重击!”林知哭丧着个脸,欲哭无泪的表情让人哭笑不得,馒头看自家的小姐变成这幅模样,她这心里也是格外的不忍,再三纠结之下,还是跑了出去。
“可这么多年,你不也是挺过来了?”下人们就是效率高,林将军下令还没多久,他们就已经带来了家法,那个令林知闻风丧胆的大板子,林将军接过那块大板,啪的一声往地上一打,“跪好!”
“呜呜呜,娘……”林知把求救的目光放向了对面依旧跪着的林夫人。
“将夫人扶回房中,没有老夫的命令,谁都不能放出来。”林将军开始断她的后路。
“爹,你好生狠心……啊!”林知骂人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下人摁倒在地上,让她的脸紧紧的贴着大地,“爹!!我是你亲闺女!!”
“啪——”
一声专属于木板与肉体之间碰撞的响声,在林知的闺房中响起,林将军不愧是习武之人,他动手,那力道肯定是不会小到哪去。
林知脸都疼得抽搐了起来,啊啊的叫个不停,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好好的一个小娃娃,怎么会虐待成这个模样?
林知心中苦的要命,感觉自己刚刚吃下的糖葫芦都已经消化殆尽,抬眼一看,不禁吓了一跳。
那桌子上满满当当的放着上百条糖葫芦,犹如她开口前那般,林知感觉神奇透了,她想伸手摸摸肚子,想验证一下自己吃进去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糖葫芦。
可又一个大板落下来,她痛苦又艰难的扬起头啊的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