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分明做了这么过分的事,分明都要取他性命,还要在这里说风凉话,还要在这里跟他讲这些没有用的东西。
以至于他的父皇,那也的的确确是个偏心的人物,从前他以为,凤翊手上所持有的红绳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之物,却没成想,来历比他见过的所有神器还要厉害。
从小到大,他父皇就没管过他一次,练功是他自己练的,练功受的伤,也是他自己找人医治的,就连现在所持有的兵器,也是他辛辛苦苦从别人手中夺来的,他作为一只品种优良的狐族皇子,混得就像只普普通通的妖怪。
反倒是这只杂种动物,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受到他父皇的厚爱,亲手教导,亲自为他寻找法器,甚至于凤翊不小心走火入魔受伤,他那个父皇还要牺牲修为来帮助这只杂种动物恢复,这是他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这是他的父皇,凭什么要被这只杂种动物抢走?
他不甘,他不愿,可他对于这一切没有任何的办法。
北渚两个眼珠逐渐凹现出来,依旧死死地盯着凤翊,盯着这个要毁他元神,面色还没有一点反应的男人。
若是我有机会重生,毕要将你身边所有亲近之人杀个一干二净!一个不留!
北渚亲眼看着自己的灵魂被红绳斩断,一节两节三节……
或许是他身上的血发挥了作用,头部被保留了下来,才免遭红绳的袭击,可慢慢的看着自己的灵魂被斩断,那也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这就让他心中的恨意更加的强盛。
凤翊,凤翊……
他脑中不断的在回想着这两个字,林九狸那张冷酷的脸也不断的在他脑中旋转。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忘记这张脸,不能忘记这个名字,这是他的仇人,这是抢走他一切,还要毁灭他的仇人!
……
唐纤歌生气的跺了跺脚,对于自己哥哥的懦弱也是无法:“皇兄!前方战事紧急,若是再这样耽误下去,林知和林将军必定是会出状况!”
唐故趴在一棵瘫倒的大树旁,努力的伸出头去张望,两眼炯炯有神的盯着面前所发生的一切,如此神奇以及激烈的战争,他自打出生这25年来还从未见过,一边看还不忘回着自己妹妹的话:“着什么急?兵力有限,必定是要等到关键时刻才出场。”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让人绑着我?”唐纤歌上下的挣扎,“皇兄,再怎么说林知也是你的太子妃,前方的战事这么激烈,若是此时再不出击,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别急。”唐故来来去去就这么两个字。
唐纤歌知道,她家哥哥这是怂了,妖怪和法术这种东西,他们也就只在话本子中见到过,对于这种从未接触过的东西也是敬畏的很,唐故就是怕自己现在带兵上去,会被杀得全军覆没,最怕的还是他自己会死。
怂包!
唐纤歌心里头狠狠的憋出两个字,脑中突然闪过林知平日教给她的那两个小招,随后两腿向后一勾,手臂一动,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竟然生了效,那两个挟持住她的侍卫一下没反应过来,竟被她打得晃了神。
唐纤歌来不及思考,挣脱开后就迈开步子往前跑,越过那棵大树,直直跨进了这厮杀的猛烈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