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江乔氏颇有几分激动地点点头,看会江沾,“而今,就等着他醒来了。”
“右昭仪说,丞相中的这毒、患的这病太久,醒来之后要注意休息,而且,她已经命令我等带来了药方,要按照药方喝七天药,过后就完全痊愈了。”
黄太医说着脸上都有着开心,他看着江乔氏,“丞相一定会好起来。”
“谢谢黄太医。也谢谢右昭仪娘娘,若非是她,我家老爷恐怕是熬不过几天了。”江乔氏抚泪,然后看向江沾,想想,脸上又有一丝开心,破涕为笑,“他之前时不时醒来的时候,总是说,不会死不会死,他真是很拼命地活下去呢!”
“现在,总算才是有生的希望了。”江乔氏抿着红唇,眸中含泪地看着江沾。
黄太医点点头,而一边候着的荷花也忍不住抚泪,这几天江乔氏因为照顾江沾,整个人都瘦了几圈,别家的孕妇都看着长肉,就江乔氏是掉肉的。
“夫人,您现在可以先休息下,下官会在这里守着丞相,丞相一旦醒来,下官立即通知您。”黄太医看着江乔氏以泪洗脸,脸色憔悴,想想若是江沾醒来,神色晴朗,看到江乔氏这样的脸色,肯定担心。
荷花懂得黄太医意思,忙道,“是啊,夫人,奴婢扶您下去休息会儿,不然,老爷醒来瞧见您不爱惜自己,会担心的。”
黄太医点头。
江乔氏“嗯”了一声,她确实要好好爱惜自己,而且她还得妆扮妆扮一下,江沾醒来的时候看到也会开心一些的。
陆昕之晚上的时候来了一次,之前几天都是在夜里的时候偷空来。当听闻江沾吃了冯妙莲的药,即将要醒来的时候,他开心得像是个孩子一般。
他又询问了下黄太医,询问关于陆城保护行宫安全的问题,黄太医说安好的时候,他才放心了。
夜色渐沉。
高照容派去监视丞相府的人悄悄将信息送进朱璇宫中,当高照容得知丞相府中到了两个太医之后,才知道自己的人已经失败,江沾极有可能明日就会醒来。
也就是说,计划失败。
“可恶!这个江沾!”高照容坐在梳妆镜前咬牙切齿,“没想到江乔氏竟然会利用太医然后到行宫,再让冯妙莲救活江沾!
冯妙莲竟然有这样的医术!
“可恶,这个死贱人!”高照容紧紧地抓住手中的口脂,眼神里射出阴毒,“江沾死不成,那后面应该怎么做?”
“皇上驾到!”外面急急地喊了一声。
高照容眼前一亮,忙变了脸色,赶紧将手中抓着的口脂放回到梳妆盒子里,但奈何抓过口脂,手都变得红彤彤。
她赶紧去洗手,而拓跋宏已经进来。
“皇上万岁!”高照容欠身行礼道,好,既然今日拓跋宏来了,那就不让他离开!今晚,一定要拿下拓跋宏!
“免礼。”拓跋宏开口,他看了她一眼,然后坐在桌旁,“朕坐会儿就走。”
“皇上。”高照容听着自然是不肯的,但,她的脸上还是带着笑容,她来到拓跋宏的面前,笑着将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媚眼扶苏地看着他,“皇上,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嘛!臣妾给您准备了好多东西呢!”
但没想到的是,拓跋宏竟然不为所动,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高照容都演了一圈,衣服都只脱成亵衣亵裤了,染香也点了,但为什么拓跋宏还是一动不动?
该不会是?
高照容吓了一大跳,忙上前来喊,“皇上?皇上?”
她看着拓跋宏不动,没个反应,便大着胆子去轻轻地推了下拓跋宏的手臂。
拓跋宏瞬间条件反射一般,大手一挥,高照容“啊”的一声,被他甩到地上。
“啊!好痛!”高照容瞬间就哭了起来。
拓跋宏起身,看着高照容那张嘴一张一合,好像是在说些什么——哦,他才记起自己来这里之前塞了棉花进耳朵,也塞了一些进鼻孔。
别问他怎么呼吸,练功之人能从棉花缝隙中吸取丢丢空气氧气!
他看着高照容其实没有受什么大伤,转头看了一下外面夜色,已经到了子时。
“朕走了,你自己休息。”拓跋宏说道,抬脚就往外面走。
高照容惊讶得无以复加,忙爬起来大喊,“皇上,皇上,别走,别走啊!”
拓跋宏听不到,脚步自然不会停下。
周福海看到拓跋宏出来,马上跟上,当然也不会管里面的高照容在喊什么。
“去珠玉宫。”一次性满足她们所有妃嫔的要求!他拓跋宏今夜就告诉她们所有人,这后宫的几大妃嫔,他拓跋宏都可以任意捧在心尖!
“是。”周福海忙让皇辇往珠玉宫走。
在皇辇上,拓跋宏将塞进鼻孔里的棉花给拿出来丢掉了。除了高照容,他知道这后宫的其他妃嫔暂时还不敢对他燃香,因此他可以让鼻子轻松会。
珠玉宫中的太监听闻拓跋宏来到之后,都惊得快要跳楼,没人告诉他们拓跋宏要来珠玉宫啊!
李长华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她忙从自己的床榻上爬起来,穿衣上妆,想着打扮得美美的,然后留个好印象。
但拓跋宏的速度更快,他已经来到李长华的内殿,宫女跪了一地,呼,“皇上万岁!”
李长华都才描了一边眉,不得不赶紧跪在地上,“臣妾拜见皇上。”
拓跋宏看着他们跪了一地又张开嘴什么的,知道他们肯定是行礼。
“免礼。”拓跋宏摆手,看了一眼周福海。
周福海马上示意在这里的太监宫女,带着他们全都下去,然后守在一边。
李长华看着拓跋宏,挺拔英俊的身姿,更重要的是那眼神,足以让所有人臣服!
不过李长华现在慌张也紧张,她跪在地上,惭愧说道,“请皇上恕罪,臣妾、臣妾不知皇上会来珠玉宫,所以臣妾没做多少准备,臣妾请皇上恕罪!”
“无妨。”拓跋宏看她胆怯的眼神,以及因为紧张慌张而就揪在一起的两手,再看她只画了一边的眉,即使用棉花塞着耳朵,都知道她肯定是求恕罪之类的。
“去将脸洗干净,朕喜欢素颜就好。”拓跋宏指了指她的脸,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