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半墨铁定是知道了右昭仪的秘密,然后担心右昭仪知道之后杀她灭口,她就赶紧收拾东西离开,殊不知还没踏出配房,就被人杀了!”
“真可怕!”两个宫女听着都吃了一惊,点点头。
“那右昭仪有什么秘密呀?值得右昭仪直接派人杀掉自己的贴身大宫女,我记得半墨跟着右昭仪很久了吧?”
“对,半墨是右昭仪的陪嫁丫鬟,跟着一同入宫的。”另外一个宫女点头补充。
梧桐听到这里之后,气得要升烟,想着出去阻止,但被冯妙莲一手拉着,一手捂着她的嘴。
梧桐实在是不解,但正好继续听着。
冯妙莲眼神冰冷,没想到,半墨的死还能够被人如此利用!
“当然是右昭仪和高车国国王的私情啦!”那个粉衣服宫女炸出天雷,轰得其他的两个宫女都懵了。
“这,这是真的?”
“这几天右昭仪和高车国国王私相授受的事情可是传得哪里都是,就你们一点都不听一听!”
粉衣服宫女哼了一下,表示自己非常知情,“我表姐夫可是宫里的巡逻侍卫,在夜里看到高车国国王和右昭仪私会了呢!”
“天啊,真的是这样吗?”
“皇上可是很宠爱右昭仪娘娘呢,右昭仪娘娘怎么可以做背叛皇上的事情?”
“这高车国国王,跟右昭仪是旧相识,所以,背着皇上私会也很正常。可能半墨姐姐看到了他们在一起,右昭仪为了掩人耳目,派人杀了半墨姐姐,现在就来假装很关心半墨姐姐的死,要追查什么真相!”
冯妙莲听到这里,蹙紧了眉头。
背后造谣的人知道她和阿伏至罗是旧识?为什么能够编得如此有模有样?
冯妙莲想起庆功宴上彭城公主当场说她和阿伏至罗有染,那么,现在还继续造谣也应该是她做的了?
那就别怪她冯妙莲心狠了!
“而且,昨天夜里,高车国国王和他的使臣从皇宫里搬出去了,听说就是要避讳这件事情,所以才连夜离开皇宫。”
两个宫女猛点头,“原来这样。”
冯妙莲沉思,阿伏至罗离开皇宫的事情,她竟然不知道。
但是他离开,也是一件好事。
“不说了不说了,今天跟你们说的这些,你们可别说出去,若是被右昭仪知道是我们几个说的,铁定扒了我们的皮!”
“怎么会说?走吧,赶紧干活儿。”
人陆续散了之后,冯妙莲才从树旁走出来。
梧桐愁苦的脸看着冯妙莲,“怎么办?娘娘。”
“只要他不信就够了。”冯妙莲说着往御书房那边走。
梧桐赶紧跟上,“皇上铁定是信任娘娘的,可是其他人不相信娘娘啊!”
冯妙莲微叹一口气,现在就是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她要争取在质变的时候,遏制事态发展。
但随即,冯妙莲嘴角带笑,“梧桐,你替本宫打听下刘驸马最近情况,还有彭城公主公主府的情况。”
御书房。
拓跋宏正在处理着奏折,前面正是一桌的好饭好菜,这自己都已经等了半天,怎么冯妙莲还不来?
听周福海说,冯妙莲被冯太后喊去陪冯太后,许久才出来,这喊她过来一起用膳,却要去拿什么东西给他。
这自己哪里要她什么东西呀!只想着她能够待在自己的身边就好了。
拓跋宏放下手中的折子,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又运动了一下自己的两手。
他走出御书房,看向周围。
快要天黑,不知道冯妙莲走到哪里了?这天下着雪,地上有些滑……想到这里,拓跋宏立即到御书房里拿自己的御伞,撑着往冯妙莲平日里来的方向走去。
拓跋宏不免心中有着几分自责,她怀着已经很大月份了,行动不便,他不应该喊她过来用膳,而应该直接去她的平城宫里陪她才是。
梧桐正陪着冯妙莲慢慢地走,走着走着,倒是想起,“娘娘,您不是说,要拿样东西给皇上吗?可是,您这两手空空呢?”
冯妙莲听着停顿了一下脚步,“确实,你提醒本宫了。”
梧桐一听,紧张起来,“那,那可怎么办?”
冯妙莲不语,她看到这周围,御花园就是御花园,有着数不清也叫不上名字的花儿。
她左看右看,看到一片玫瑰园。
这花正好。
冯妙莲想着弯腰去拔一些红玫瑰,但要让她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弯腰拔红玫瑰,实在是太艰难了。
“娘娘,您这是要摘这些花吗?奴婢替您做就好。”梧桐忙扶着冯妙莲,免得让她摔倒。
“这玫瑰花有刺,又没有枝剪,也没有剪刀,不是那么容易摘的。”冯妙莲轻摇头,“况且,这礼物,是本宫说了要送给皇上的,可不能食言。”
“这,这倒是,但,您也要注意身体。”梧桐看了下周围,“娘娘,咱们先找地方,让您坐下来,然后奴婢去找枝剪,找来之后,您就可以剪这些花了。”
“已经很晚了,若是再去得晚一点,皇上怕是要怪责的,本宫这摘一朵就好。”冯妙莲说着就要弯腰去摘最上面的一朵。
没想到就在这时候,突然她的手被人一抓,“润儿。”
冯妙莲心中一惊,还好身后的男人已经让她靠在自己厚实的胸膛上。
“皇上。”冯妙莲心中一喜,嘴角一笑。
“你在做什么?”拓跋宏离远就看到她站在那花圃面前,极力地弯腰想做什么,他多担心她一不小心摔倒,尤其在这雪地里呀!
“臣妾说了拿些东西给你,喏,就是这红玫瑰,臣妾想摘一朵给你。”冯妙莲笑着解释。
梧桐已经惊得跪在地上,毕竟刚刚算是离开了冯妙莲一会,这如果严格起来是要被问责的。
拓跋宏听着冯妙莲的话,皱了皱眉,本来到御书房,必定是经过这御花园的,如果她当时要送他的礼物就是这个,那她大可早就跟着周福海过来……也就是,冯妙莲分明的在撒谎。
“皇上皱眉,大概是认为臣妾有说谎的嫌疑吧?”冯妙莲好笑地看着他。
拓跋宏语塞,“这,不是润儿想的那般。”
“臣妾是做了一些事情,然后才过来的,但这玫瑰花,确实是臣妾想摘了送给皇上的。”冯妙莲指着地上的那些玫瑰花。
“臣妾入宫也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今日才发现这御书房里竟然种了玫瑰花,这令臣妾很惊讶。”冯妙莲见他不说话,也没有勉强,继续自顾自地道,“这花花语是……”
“这是蔷薇。”拓跋宏再次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