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莲惊得脸上都惨白,她可从没想过阿伏至罗竟然是这样的男人,还以为他会秉承着自己最后的底线,拎清楚自己和她的身份,但没想到,他现如今已经魔怔!
“阿伏至罗!”冯妙莲咬牙,看着他那似是陷入魔障中的神态,“醒醒!你吃错了什么东西还是喝错了什么东西?你不是这样的!”
“那孤是怎么样的?”阿伏至罗抬眸看她,大手还是依旧在冯妙莲的脸上轻轻滑动,他似还是比较喜欢她那张脸,爱不释手,流连忘返。
“谦谦君子,知道进退。”冯妙莲看着他,眼神也慢慢转为冰冷,“阿伏至罗,别让我恨你。”
听到“别让我恨你”这五个字,阿伏至罗突然停了下来,他看着冯妙莲,眼神慢慢地转为凄苦,他抿着薄唇,“你会恨孤?”
“会。”冯妙莲盯着他的神色,“如果你敢继续欺负我,我就会恨你,朋友都没得做。”
阿伏至罗扁扁嘴,盯着冯妙莲看了许久,到最后,他将冯妙莲拥进自己的怀中,他在冯妙莲要开始痛斥他的时候,低沉一声,“就抱抱,不要生气。”
冯妙莲咬牙,怎么可能不生气?抱抱,可是抱抱之后就怕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阿伏至罗将头埋进她的颈窝中,呼吸着她身上的体香,他长叹一声,“你真香……孤会永远记住你这味道。”
冯妙莲微咬牙,“我是一名妇人,有什么香的。”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阿伏至罗低声喃喃,大手伸出,轻轻地抚摸冯妙莲的柳腰,冯妙莲瞬间更是神经紧绷。
她紧张喝道,“你说过只是抱抱的!阿伏至罗,你不可以乱来!”
“嗤,你还真信男人说的话。”阿伏至罗轻声笑了笑,他的大手捏住冯妙莲的下颌,轻轻摩挲,眼神也盯着她,“你可知道,什么时候男人最不可信?”
冯妙莲咬牙,不回答,她不知道,不要问她!
“那孤告诉你。”阿伏至罗将薄唇凑到冯妙莲的耳边,低沉沙哑地回答,“发情中的男人……最不可信。”
冯妙莲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他的意思是,他现在可是发青中,他刚刚说只抱抱的不可信!
“在我眼中,阿伏至罗永远知道进退,你不是阿伏至罗!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阿伏至罗!你还我神色清明、知道分寸的阿伏至罗!”冯妙莲咬牙,使劲想着要用语言来刺激他,唤醒他的理智。
如果他在今日走错一步、沾染了她,那,拓跋宏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绝对会引起高车国和北魏的战争!
上天,历史上的冯妙莲和阿伏至罗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为何她穿越过来,却跟他还有这般冷宫一出?
“唉……莲儿,孤到底有什么比不上拓跋宏那个家伙?”阿伏至罗轻叹一口气,缩回了自己乱动的手,直接抱着冯妙莲起身。
“你要干什么!”冯妙莲大嚷,“我警告你,阿伏至罗,两国战事尽在你一脸之间!你好不容易垒起的两国联盟关系,会因为你的一念之间化为乌有!拓跋宏励精图治,他的铁骑能够将这中原大陆踏为平地!”
“能够将这中原大陆踏为平地?呵,孤也能做到!”阿伏至罗喝道,脸色认真,盯着怀中的冯妙莲,“孤会比他更厉害!”
冯妙莲真是头疼不已,她都已经不想跟阿伏至罗说什么话了,她只想着他赶紧走吧,不要留在这里。
“孤——其他方面也很厉害。右昭仪娘娘,你养个面首如何?孤做你的面首,从今日开始。”
“滚!”冯妙莲只差啐他一口,费尽口舌,兜兜转转还是回到这个上面,冯妙莲恨不得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孤看到冯太后养面首,彭城公主也养面首,许多女子都养,你何不养一个?”阿伏至罗噙笑着问,已经将冯妙莲抱到了床榻上。
冷冰冰的床一沾上,冯妙莲不禁打了一个冷战,阿伏至罗看出她身上单薄,而且这床铺冰冷,便再次直接将她抱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的炽热的胸膛上。
“放我下来!”冯妙莲叱喝一句。
“不放。”阿伏至罗轻声笑,“你身子真软,孤抱着舒服极了。”
“你舒服我不舒服!放我下来!”
“那孤做让你更舒服的事情?”他说着伸手就要往冯妙莲的衣裳里伸去。
这里冯妙莲和阿伏至罗展开拉锯战,而皇宫中也是暗战重重。
乐安长公主和拓跋雍进入天子宫中,太监禀报之后,冯太后宣召他们进殿探看拓跋宏。
他们进去之后,看到冯太后就坐在太妃椅上,眼神冰冷,霸气万分,一众的太医跪在冯太后面前,瑟瑟发抖。
而一旁高照容和郑充华、李长华等三个嫔妃为首,带着其余嫔妃小心翼翼地守在拓跋宏的身旁。
明明在场的人那么多,可这周遭却安静得宛若一个人都不在,周围的低气压压得众人都喘不过气来。
“孙臣叩见皇祖母。”乐安长公主和拓跋雍两人各自收敛了心绪,上前给冯太后叩首请安。
冯太后冷冷摆手,“起来。”
“谢皇祖母。”乐安长公主和拓跋雍两人赶紧起身。
“皇祖母,孙臣听闻皇上病了,这,孙臣可否去看看?”乐安长公主再次行礼问道。
“嗯。”冯太后眼眸都懒得抬起,她摆手,乐安长公主赶紧去看拓跋宏。
拓跋雍也赶紧行礼去看拓跋宏脸色。
两人看过之后,都互相看了一眼,应该是睡蛊无疑。
他们转身,重新折回到冯太后的面前,行礼。
乐安长公主道,“那皇祖母,皇上现如今……太医们,赶紧医治。”她稍稍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太医们。
“臣无能,未能解蛊。”一名太医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其他的太医也如是。
“这,孙臣记得上次右昭仪也中了这蛊,然后醒梦,就无碍了。”乐安长公主万分不解,但,随即有些纳闷,难不成是拓跋宏不愿意醒来?
乐安长公主抬眸看冯太后,她跪在地上,然后一礼,“皇祖母,请听孙臣一言。”
冯太后摆摆手,眸色冰冷,“哀家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必多言。”
乐安长公主只好将话咽进肚子里,看来得要等到冯太后的气消了,才能让冯妙莲从冷宫中出来、再给拓跋宏醒梦。
“皇上性命无忧,尔等不必多挂怀。”冯太后似是轻叹一声,她起身,赵继虎忙上前扶着她。
“恭送太皇太后。”一宫殿的人赶紧行礼送走冯太后。
冯太后慢慢地往自己的凤颜宫走,她低声吩咐赵继虎,“继续去找太医乱来给皇上诊病,民间也找一些高人来,务必要给皇上解蛊!”
“是。”赵继虎忙行礼。
“查,所有巫蛊者,尽数投狱,查明真相之后,行火刑。”
“是。”赵继虎又赶紧应了。
冯太后皱了皱眉,她抬眸看向静心宫的方向,一拂袖,转身往自己的凤颜宫走去。
江沾和冯诞、慕容祁白、再加上陆昕之、蒋少游五人拿着冯妙莲给的圣旨,兵分两路,江沾和慕容祁白一起,冯诞、陆昕之、蒋少游另外一处,分别包围临淮王拓跋提和汝阴王拓跋天赐两人府邸。
还没到午时,临淮王昨日在饯别宴会上频频饮酒,因此尚在睡梦当中,可不想,却突然被昨夜宠幸的美妾喊醒,“王爷,王爷,不好了,丞相和慕容将军将咱们的府邸给围起来了!”
“什么?”临淮王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梦醒一大半,他忙穿衣起身,匆忙出去,管家匆匆而来,神色甚是慌张,“王爷,王爷,丞相和慕容将军来见!”
“不必通报了。”江沾和慕容祁白两人已经步入中庭,就站在屋外,屋内的临淮王看着江沾和慕容祁白全身铠甲,率领的都是精英良将的时候,他惊得两腿一软,还好管家和美妾及时扶住。
“王爷,冷静啊!”管家喊了一声。
临淮王勉强稳定自己思绪,盯着之江沾和慕容祁白,“这是怎么回事?丞相和慕容将军身披铠甲、率领将士入本王府邸,这是要造反吗?!”
“查临淮王贪墨腐化,纵容府上妻妾受贿,证据确凿,得皇上令捉拿归案,听候发落!”一名廷尉上前来,宣读手中的折子。
“什么?冤枉,冤枉啊!”临淮王大呼冤枉,想着要挣扎,但,江沾一摆手,顿时,几个侍卫擒上来押住临淮王。
“本王要面见皇上!本王要面见皇上!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本王!”临淮王大声呼喊,使劲挣扎。
“皇上会亲自审问你的,但不是现在!”江沾摆手,眼神凌厉,“带走!”
蒋少游、陆昕之和冯诞三人率领精兵一千,赶往汝阴王拓跋天赐处,可闯入府中发现府上已经空寥寥。
“汝阴王何在?”冯诞眸色凌厉,眼神如刀,他“唰”的一声拔出长剑,直接将长剑架在管家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