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照容听着惊了,慌了,她看着冯妙莲,眼神瑟缩,总之要躲开冯妙莲,“润姐姐这是要做什么?你怎么总是要抓住嫔妾的手?”
“贼喊捉贼是吧?”冯妙莲也不管她浑身湿漉漉,伸手直接往她的身上摸去。
“啊,啊!润姐姐,你这是要做什么!润姐姐,不要,不要这样!”高照容像是被人强了一样,高声叫喊,顿时所有人都看着高照容和冯妙莲。
但是冯妙莲却就没有停下来,她皱紧了眉头往高照容的怀中摸索了一番,终于摸出几个药瓶子来。
“本宫看看这是什么?”冯妙莲眯着冷眸看着那药瓶子,“怀中藏毒藏蛊,你这是要毒害谁?”
她说着捏着那药瓶子,眸色冰冷地扫向高照容。
高照容花容失色,“那是,那是嫔妾身子羸弱,随身携带的药而已,润姐姐怎么这样也怀疑嫔妾?嫔妾是冤枉的。”
一时间,周围围着看的侍卫宫女、后宫嫔妃都叽叽喳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冤枉?呵呵!”冯妙莲冷笑,她打开其中一个瓶子想着要将瓶子里的药给高照容服下,但见高照容要逃脱,她立即一伸手直接抓上高照容的头发,“不许逃!若是敢逃,本宫就治你的罪!”
高照容脸色一慌,她一啜泣,看着冯妙莲,“润姐姐……求您,嫔妾真的没有做什么坏事。”
“喝了它,证明你的话。”冯妙莲将药瓶子递给她,“高贵人,别以为这天下只有你聪明过人,而别人是傻子!”
高照容看着放在她面前的药瓶子,心想,这虽然是蛊毒,但是她还有解药!
她一咬牙,将药瓶子里的蛊毒都喝进肚子里。
她愤怒的眸看向冯妙莲,“润姐姐瞧见了?嫔妾按照你说的话做了!”
“很好,那这瓶,也一并喝了吧!”冯妙莲冷冷开口,将另外一瓶药也递给了她。
周围的人纷纷私语,冯妙莲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逼迫高照容喝药,这也未免太过蛮横了吧,而且还才晋封为右昭仪呢,成为右昭仪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高照容泪眼婆娑,泣不成言,“润姐姐这是要逼死嫔妾吗?”
“逼死你?呵呵!”冯妙莲冷笑,她亮出自己左手的那红印,“这是你扎的,别以为本宫眼瞎!本宫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众人哗然,难不成还真的有原因?
“凡事讲究个证据,敢问润姐姐可有证据证明是嫔妾扎的?”高照容哭着问道,反正当时扎了冯妙莲之后,她就跳进了荷花池中,就随手将扎人的银针扔在湖底了,任由冯妙莲怎么蛮横,都找不到证据!
如此,可以说冯妙莲是污蔑!
“你以为本宫找不到证据?呵,那本宫告诉你,本宫的身上涂抹了一层透明的脂粉,本宫特意配制,无色无味,用来保养肌肤的。”
“但若是有人触碰了揼工一下,那些脂粉就会粘上去,也许你会以为特意跳进荷花池里就可以摆脱,不好意思,那脂粉遇水就会变成红色。”
冯妙莲说着指着高照容右手上红的地方,“高贵人,你现在注意到了吗?”
高照容脸色顿时惨白,她看向自己的手,果然看到了红了一块。
周围的人都指指点点,原来高照容真的是给冯妙莲下了药蛊的!
“交出解药,否则,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出冷宫!”冯妙莲冷冷地盯着高照容,“此事,皇上迟早知道,你坦白,可以获得宽容,若是抗拒,哼,你等着司徒公府也覆灭吧!”
“什,什么?”高照容听着冯妙莲那样说,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是要等皇上来是吧?又或者等冯太后来?”冯妙莲抬起头,眼神俯视地看她。
秋风吹来,高照容浑身瑟瑟发抖,是冷,也是因为恐惧!
她还是太心急了!
若是再韬光隐晦一些,若是再谨慎一些,就不会被冯妙莲揪住了!
冯妙莲冷冷地盯着她,大喝一声,“半夏,半墨!请皇上过来!”
“啊!润姐姐,嫔妾知错了,嫔妾知错了!”
高照容大哭起来,她伏在地上,跪着磕头,“求您,求您……那,那真的不是什么蛊毒,只是嫔妾的指甲不小心弄到了润姐姐的手而已,真的,嫔妾真的不敢下什么蛊毒给润姐姐!”
“高贵人,你可能不知道,本宫……学医出身,你若是想骗本宫,那是不可能的!”冯妙莲拂袖,“来人,宣太医!”
顿时,所有人都惊了,全都纷纷向后退。
右昭仪娘娘,冯妙莲,果然不能惹!
“皇上驾到!”这时候有太监大声喊道。
顿时所有人都向后退,看到拓跋宏信步走来之后,全都跪下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原本冯妙莲站在高照容的面前,高照容则是跪在地上的,这方拓跋宏前来,高照容泪如雨下,朝着拓跋宏跪着,“臣妾拜见皇上!”
冯妙莲只是转身看着拓跋宏前来,她欠身一礼,“臣妾拜见皇上。”
“怎么回事?”拓跋宏在御书房中与江沾、蒋少游、高肇等大臣们商议国事,但是没想到太监来报,说冯妙莲跟高照容在御花园后院那起冲突。
“你的手?”他眼尖看到冯妙莲的左手有一块红了,忙执起来看。
冯妙莲看着他,皱了皱柳眉,侧身看高照容,“高贵人不知用什么东西扎了臣妾一下,死不承认,但是证据确凿!”她将刚刚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
拓跋宏眸色一眯,眼神紧盯着高照容,“高贵人!你怎敢如此对待右昭仪!谁借你胆子!”
“臣妾冤枉,只是臣妾的指甲不小心弄到了润姐姐的手而已,绝对没有要害润姐姐的意思。”高照容哭着回答,“臣妾真的没有。”
这时候太医来了,拓跋宏示意赶紧给冯妙莲的手诊断个情况。
太医诊断之后,摇了摇头,“娘娘身子很好,并不似是中毒或者中蛊迹象。”
众人听着又是议论纷纷,难不成是冯妙莲故意给高照容难堪的?真相只是高照容的指甲碰到了冯妙莲而已?
“是么?”冯妙莲冷笑,她看向高照容,“上一次的蛊毒应该就是你下的,但是你肯定也会说本宫找不到证据。哼,这次,你也想瞒天过海是么?然后本宫慢慢毒发身亡?”
“嫔妾冤枉!请润姐姐查明真相还嫔妾清白!”高照容可谓是一脸凄苦,她跪在地上就是猛地磕头,看得众人都觉得是冯妙莲蛮横无理。
拓跋宏皱紧了眉头,他看向冯妙莲,声音略微有几分低沉,“爱妃。”
冯妙莲听着他这一喊声,蹙紧柳眉扫向他,“皇上……你……”难不成,拓跋宏也不信高照容对她下了药?
冯妙莲右手摸上自己左手的脉门,她微微一敛神,脉象正常,真的不像是中毒或是中蛊的迹象。
是她太敏感,错以为高照容对她下了毒药?
不对,当时她的手上真的针扎似的疼,那瞬间,似是有什么东西钻了进来……
一定有潜伏期,所以才没法子诊断出来!
冯妙莲轻摇头,眼神盯着拓跋宏,“皇上……”
“润儿,润儿?”拓跋宏看着冯妙莲那眼神,她眼神一窒,整个人倒了下去!
“润儿!”他大喊了一声,眼疾手快地将冯妙莲抱住。
高照容惊了,按照道理,应该不会此时病发才是,因此太医也是瞧不出什么的,但是为何冯妙莲倒下了?
周围的人看着冯妙莲倒在拓跋宏怀中,都惊了,高照容真的是有问题啊!
“来人!将高贵人送回她的朱璇宫!没有朕的命令,高贵人不许踏出宫中一步!其他人,也不许接近高贵人!”拓跋宏冷冷下命令,抱着冯妙莲飞快往安阳宫走去。
顿时,几个侍卫涌上来眼神紧盯着高照容,生怕高照容突然蒸发了似的。
“皇上!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高照容大声哭着,但,还是被侍卫拉着回了她的朱璇宫。
“嘭”一声,朱璇宫宫门被大力关上。
高照容瘫坐在地上,大声哭起来,“臣妾冤枉,臣妾冤枉!”
她大哭着,哭过之后,她惊了惊神,看向左右,“来人,来人!去,去告诉司徒公,去让司徒公求求皇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没有罪啊!”
随即,她又想起自己被冯妙莲逼迫着喝了自己的毒药,她又赶紧翻箱倒柜去找解药。
拓跋宏抱着冯妙莲回到了安阳宫之后,太医们就在周福海的引领下进了安阳宫,然后给冯妙莲把脉诊断。
可是,这些太医还真的诊断不出什么来。
拓跋宏愁眉苦脸地盯着冯妙莲那张脸,他摆手,周福海赶紧让跪着的太医们退到外殿那候着。
“润儿?润儿?”拓跋宏转身,坐在冯妙莲的床榻边上,他靠前到冯妙莲的面前,轻声呼唤她,“润儿?”
见她不醒,拓跋宏伸手摸上冯妙莲的额头,然后拨开了一下她那刘海,“润儿?”
冯妙莲深深呼吸了一下,慢慢地睁开眼睛看他,“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