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脸上满是不悦,他怒气上身,喝了一声,“滚下去!”
周福海一惊,忙退下,不敢再说。
冯妙莲怔了一怔,看着他,不知说什么为好,“你……”
“放轻松,朕动不了。”他眉头皱了皱,不管现下情况如何,继续抱着她大动干戈,压榨得她叫苦连连。
总算云雨过后,他爽了,她却心里闷闷的,“往后你若是生气,就不要爬上我的床!没章法地弄,是要杀人么!”
拓跋宏怔愣了一下,下一瞬赶紧抱着她入怀,他在她耳边低声耳语,“抱歉,润儿体谅体谅朕,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然会坏掉的。”
“哼!不想理你。你赶紧去面见太后姑母,不知是何事,过了如此之久才去见她,你恐怕少不了挨骂。”更重要的是估计冯太后要对她出手了吧?毕竟她可是霸占着冯太后的乖孙儿了!
“好,朕往后再弥补你。”拓跋宏死皮赖脸地在冯妙莲的唇上啃咬几个吻,然后才起来穿衣。
他其实也知道冯太后派周福海来宣他是为了何事,是提醒他最近在冯妙莲身上纵情太多,恐他伤身罢了。
在早些日子的时候,他没有宠幸后宫嫔妃,只顾着政事,冯太后没少找他谈话要宠幸嫔妃,现如今他专宠冯妙莲,又要叫他去谈话?
这是哪儿的理?
拓跋宏穿好皇袍,侧身看冯妙莲,冯妙莲此时已经因为被他榨了几次,已经沉沉睡去,呼吸均匀,神色恬静,那玉肌弹指可破,那红唇不点而朱,真是让人移不开眼。
他伸出手指,在她的唇上轻轻一点,她顿时抿了一下红唇,柳眉都跟着蹙起。
“朕待会再来。”他轻声道,眸色柔和地看着她,转身走出这内殿。
周福海已经在那候着许久了,见拓跋宏出来,心中激动不已,但,也不敢多言语动作,弓腰请拓跋宏。
拓跋宏瞪了他一眼,“若是往后再打扰,你这总管位置,让给其他人来了做罢!”
他说完,毫不留情地拂袖离开。
周福海惊得出了一身冷汗,他眼睛直直地看着走在前方的拓跋宏,头皮发麻,这,他也不想打扰拓跋宏好事啊,只是冯太后的意思他不敢违背啊!
唉,这可如何是好?
拓跋宏到了冯太后的凤颜宫,通报之后,走了进去。
冯太后此时正靠在美人榻上,手随意搭放,一名美貌男子正捏着她的手,给她做按摩,而她膝下,两名难辨男女的美貌男子正在捶着她的腿,极为恭敬。
桌旁,香炉燃烧着焚香,沁人心脾,煞是好闻。
但,拓跋宏看到这方情形,他已经皱紧了眉头,他甚至礼都懒得行了,“皇奶奶呼唤朕来是为了何事?”
冯太后慢慢地睁开眼睛,见剑眉入鬓、一脸纵情之后脸色还依然潮红的拓跋宏,他的衣领此时微微敞开,其中吻痕若隐若现。
真是个阳刚而俊逸的男子,只可惜了他可是她孙儿,若是其他人,早已被她收入幕中。
冯太后敛了心神,从美人榻上坐起,美貌男子赶紧扶着她。
她摆手,三名美貌男子立即站到一边,然后对着冯太后行礼,再对着拓跋宏行礼之后退下了。
“哀家夜里睡不着,想念先帝和太上皇,唉!糊里糊涂间,便想到了你,然后想着见见宏儿你。”
冯太后长叹了一声,她袖子稍稍一摆,扫了一下榻旁的位子,“宏儿过来这坐吧!陪哀家说会子话。”
拓跋宏还真的不愿意,“不了,朕喜欢站着。”
冯太后知道他的疏远,但,也不恼,她笑了笑,看着他,“方才,宏儿可是在宠幸妃子?嗯?跟哀家说一说。”
“皇奶奶真是直接,朕一时间都不知作何回答了。”冯太后想知道,派内官一查不就知道了吗?他宠幸谁,宠幸了多长时间,甚至多少次,他们都会记录在案。
又何必多此一举来问他?
“哀家听闻你最近尤为喜欢润儿那丫头,是她吧?”冯太后笑了笑,“注意龙体啊!”
“知道了。”拓跋宏面色黑沉,不想再在这里多逗留,“若是皇奶奶没有其他事,朕先回去安寝了。皇奶奶也早些歇着。”
冯太后见他不悦,想了想摆了摆手,“去吧!”好歹是皇帝,她也不好管太多。
不过还好的是,冯润乃是她冯家人,被拓跋宏专宠也是一件好事。
将来的皇后,自然是姓冯的为恰。
只是,冯润这丫头,似是不太好摆布。
冯太后见拓跋宏离开,唤道,“明日将哀家先前的那盏玉琉璃灯赏给冯贵人。”
“是。”边上的大宫女应了,侧身,摆了摆手,顿时帘幕内三名美貌年轻男子进了这内殿,皆温柔喊,“娘娘。”
拓跋宏身穿皇袍往安阳宫中走去,此时三更已过,周围也甚是安静,周福海小心翼翼地跟在拓跋宏的身后,不敢多言一句。
但就在这时候,天边掠过一个黑影,瞬间隐没。
拓跋宏眸色一沉,脚下一点,疾飞往前狂奔追那黑影。
那黑影也是惊愕,万万没想到会突然出现拓跋宏,他一刻都不敢逗留,使出十成功力飞出宫墙,然后消失。
拓跋宏站在宫墙内,抬眸看着外面,这家伙的身手能与他拼得一二,到底是什么人呢?
“皇上,皇上……”周福海跑得气喘吁吁,才跑到了拓跋宏的身后来,“皇上,是不是有刺客?要不要呼喊侍卫?”
“不必。”拓跋宏侧身,转身拂袖离开,往安阳宫中走去。
但走了几步才发现,貌似那黑衣贼刚刚逃出来的方向正是安阳宫方向!
他内心里一惊,忙加快了脚步。
进到内殿,再进了内室,环顾四周,见周围没有一丁点的凌乱之后,拓跋宏的心才放松了一分。
他到香榻前,撩起香帐,见得冯妙莲正抱着锦被恬静地睡着。
他淡淡笑了笑,解开衣袍,只着亵裤便钻进了被窝中。
冯妙莲被他抱着入怀,不禁内心里一紧。
“回来了?”她低声问。
“嗯,你醒了?”他也低声回答,大手放在她的腰间慢慢收紧。
“被你吵醒的。”冯妙莲微叹一口气,辗转了一下身子,背对着他,依然抱着锦被,“睡吧,好困了。”
拓跋宏不言,抱着她入怀才闭上了眼睛。
冯妙莲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该死的阿伏至罗,那个杀千刀的家伙,竟然突然闯进她这里,如果不是她浅眠,还真不知道那家伙竟然出现!
当即她当然是撵他赶紧滚,那家伙估计猜出她刚跟拓跋宏滚了床单,眼神似是很哀伤,跟她说了几句话之后灰溜溜跑了。
阿伏至罗刚离开,拓跋宏就来。
冯妙莲没少受到惊吓,这两个家伙,能不能不要这样轮流残害她的心灵?
这时候,拓跋宏从后背拥着她,冯妙莲赶紧闭上眼睛一动都不敢动。
翌日清晨,冯妙莲醒来的时候,拓跋宏已经不在身旁,半墨从外面进来,小声唤道,“娘娘,该起了,要到太后娘娘那请安。”
“嗯。”冯妙莲点头应了。
人都还没去请安,冯太后那边就来了大宫女和太监内官,宣了懿旨,赏赐冯妙莲玉琉璃灯,而且还有其他的补品,这意思很明显,冯太后注意她了。
希望她能够为拓跋宏生下一男半女。
冯妙莲谢过太监和大宫女,穿戴好,就立即往冯太后的凤颜宫中走去。
到了凤颜宫,里面热闹非凡,一个个妃嫔像是得了宝贝一般开心得不得了,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冯太后给了赏赐。
“冯贵人来了。”众妃嫔见冯妙莲,纷纷私语。
冯太后笑着看她,朝着冯妙莲招了招手。
原本坐在冯太后身旁下座首席的高照容脸色顿时就拉了下来,而另外对面的郑充华对着冯妙莲笑了一笑。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冯妙莲上前来欠身,行了个标准大礼。
冯太后满意点头,“赐座。”
左右将座抬上,冯妙莲再次谢过之后,才在众人的瞩目之中坐下。
请安之后便是叨扰一些家常,或是冯太后叮嘱众嫔妃好生伺候拓跋宏,话说开了,自然少了许多拘谨。
吵杂之间,突然有人开口问,“润贵人脸色真好,白里透红,不知道是怎么保养的?”
“保养?滋养比较为恰。”不知另外何人抢先回答。
顿时,周遭一片寂静,众嫔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目光都停放在冯妙莲的身上。
冯妙莲愣了几秒,随即心中冷笑。
保养,滋养?肌肤的保养,男人、也就是拓跋宏的滋养么?这些人还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是用珍珠粉保养的,大家若是感兴趣,我便将方子写出来给大家端详端详。”冯妙莲当做没有听到刚刚那一声“滋养”。
她笑着看向冯太后,“太后娘娘的皮肤也很好,就像是二八少女似的,我等都稍逊一筹,大家向我取经?还不如向太后娘娘多多学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