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紧紧的盯着那个玉簪,见那个玉簪没有任何损伤,不由得松了口气,眸光一下子变得十分的冰冷。
在她面前看来,安玉现在已经和泼妇没有什么两样了,就算自己再跟她讲多少道理,她都不会听的,那不如明抢。
想着安宁抬起脚直接走到她的旁边,把她的玉簪一把抢了过来。
可是玉簪刚一落到她手中的时候,安玉手疾眼快地紧紧地抓住了玉簪的头,他们两个眼神中好像能放射出火光,相互的对视,也充满了让人忐忑的感觉。
他们两个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要把手中的玉簪都抢过去,所以他们两个全部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结果那玉簪突然啪的一声断了,断成两半,掉到了地上。
安宁睁大眼睛,迅速跪在地上将那玉簪捡了起来。
安玉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她微微忐忑,结果还竟然硬撑着说道:“不就是一个玉簪吗?你说这个是你随便从小摊子上买来的,我可不信,一个玉簪碎了你都这么难过,看来绝对是周铭易送给你的。”
最后的几句话,简直能拉安宁着火。
她伸出手狠狠的打了安玉一巴掌,眉目间的满是怒气。
安宁一步一步的走进安玉,说道:“你再把那句话说一遍有本事,再说一遍,让我好好听听你到底是怎么把我的东西给弄坏了,我告诉你,我向来说到做到,你的房间也想要了。”
说完安宁转身就直接冲出了房间。
竹青愣了一愣,转过身快步的追上安宁,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来小姐还很高兴的要去参加今天晚上的宴会,怎么转眼之间,竟然和二小姐发生了冲突,不过这个二小姐也当真是让人无语。
竹青追上安宁,一边跑一边去劝说,可是安宁都显然没有听进去,她快步的走进安玉房间。
安玉的房间根本没人,连她身边的小丫鬟都不在,所以安宁很简单的就把那些东西全部砸碎个稀巴烂。
等安玉跟着她跑过来的时候,她的房间已经一片狼藉,就连自己最喜欢的金银珠宝都已经变形了,虽然不算变的太多,但是有一丝裂缝都能让她难过过好几天。
她抬头看着安宁,竟然发现安宁在冲着她笑,笑容十分的诡异,安玉心里扑通一下,感觉自己似乎踩中了安宁的逆鳞。
安玉慢慢的往后退,退出整个房间,然后一声大哭跪在了房间门口,一下子竹青慌了神,却见安宁,一点都不在意,她反而还坐在床上淡淡的说了一句:“现在的哭声不够大,有本事你就让整座王府听见,看看到底是你丢人还是我丢人。”
说着安宁双手环胸靠在了床上的位置,将床铺狠狠地扔到了地上,还踩了几脚,说道:“本来这件事情我也不想闹大,但是你非逼我,我告诉你,虽然平常我并不想和你斤斤计较,但是你逼我逼得可不小。”
安宁歪着头,安玉哭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她的声音真的是相当于覆盖了整座将军府,闻声而来的是周姨娘,接着就是安逸阳和秦氏。
安宁很奇怪的是安逸阳和秦氏竟然还会一起过来。
她微微诧异,但是转而她便微微抿嘴,噗通一下跪到了地上,在安逸阳的脚下磕了几个响头,说道:“虽然我觉得我很贸然,但是我却真的受不了她了,父亲还不知道吧,他最近跟周铭易往来密切,并且还在外面散播我的谣言,甚至方才的时候还进入了我的房间,扬言要打我,结果我逃了一劫,却见她将我的簪子弄成了两半,还插进了我的手里。”
说着她把左边正在不停流血的手臂放到了安逸阳的眼皮子底下。
安宁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和安玉一样贸然的人,在经过前世受的种种委屈之后,她明白什么才是心机深重,什么才叫有城府。
她便要用这两个词狠狠地回击一下安玉。
刚来安玉房间的时候,她便已经手疾眼快地将自己手上给破了一个大洞,为的就是想让安玉受受之前自己受到的过的那种屈辱。
安玉显然没想到安宁竟然会来这一招,她抬头看着安宁震惊得动弹不得。
安逸阳看到这满屋的狼藉,第一时间不是质问安宁,而是查看她手上的伤口,那个伤口流的血已经满床都是了,就连在这地上的被子上都有黏黏哒哒的感觉。
安玉抬起头一直摇着头说道:“父亲不是的,这都是她自己弄出来的,都是她……”
安玉的解释和,安宁的伤口比起来显得十分的苍白无力。
安逸阳只是淡淡地看了安玉一眼,便开口道:“不用在解释了,今天晚上跪在祠堂一晚上,明天我再好好的问问你。”
说着他就将安宁扶了起来,秦氏在旁边看着一度心痛。
她走到了安宁的旁边,一直问这个伤口深不深不痛,转头便叫丫鬟去拿了几只有用的膏药来,安宁看着眼前的父亲母亲似乎又回到了小的时候。
可是似乎只有自己受到了伤害的时候,他们才会同心协力。
安宁低着头,转过身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低头不语的周姨娘。
这不是周姨娘的作风,他一般会在这边一个劲的帮安玉说话,而不是一点话都不说,就让安玉这样一个人在那辩解,这真的不符合她的行为。
秦氏陪着安宁走了出去,安逸阳则着站在安玉的房间里教育安玉。
安宁跟在秦氏的身后见秦氏站在前面默然的走着,过了一会儿安宁开口问道:“娘,你为什么这么沉默?”
她说完之后见秦氏转过头,看着安宁说道:“后这件事情还是少做为妙,毕竟人在做天在看,虽然确实是安玉先对付你的,但是还是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
她说完之后,安宁愣了愣问道:“娘,你怎么知道。”
秦氏对着安宁笑了笑,说道:“你我还不知道吗?你整个人都是我生出来的,当初教育你的是我,所以你无论做什么事情我都有预感。”
秦氏说完之后,安宁眨了眨眼睛,突然心里生出一股无以名状的悲凉,如果周姨娘和娘一样的话,那他们就不会惨遭灭门了。
可是就算是他们对别人善良,可别人也不可能和他们是一样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