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恐慌的是怕自己的女儿或者自己成为下一个被绑架的人,最后尸骨无存。”
安宁还是不解其意。
司空罂又继续说道:“我猜那个预言师大概就是想引起恐慌,要不然他不会这么高调的作案,不过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但是好像有一点线索在渐渐明了。”
安宁低着头想了一下,抬起头跟他说道:“你是决定让我和你一起破案了?”
司空罂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这么烦,我一直拒绝你你还是跑过来烦我,我想索性也就陪你玩一玩,不过你要像上次一样,不要做出任何奇怪的举动,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和我商量。”
安宁不太喜欢他拿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像是自己就是一个毛头小孩子一样,不过他既然都答应自己了,那她也就可以和他一起查看重要线索了。
她要把那个预言师逼出来,只要许嫣然还在一天,整个京都甚至全国的姑娘,都不会安生的。
当然这种危害会慢慢变大的。
司空罂和安宁在详细的谈论着这个案件的情况,可是他突然眼神一凛把安宁直接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安宁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箭穿过木板的声音,她转过身自己站的地方赫然已经有一把利箭,而箭上放着一个小纸条。
司空罂半眯着眼睛:“看来这箭的目标不是你,也还好,要不然你就危险了。”
他说着走到箭的面前,将箭从门框上拿下来。
他把上面的纸条拿出来看了看。
纸条一打开,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那是一种愤怒,当然司空罂作为一个冷酷的面瘫,这些表情在他的眼睛里,一闪而过。
安宁凑上去看到了一句话:小孩子们,游戏开始了,想要来找到我,就听我的指示吧。
上面落款赫然就是三个大字,预言师。
看来这家伙还真是来真的一直在背后关注着他们。
而且这预言师也不是泛泛之辈,比起那徐威强多了。
安宁转过头看着司空罂,看见司空罂懒懒的勾起了嘴角:“既然他觉得十分的无趣,那么就按照他说的走吧,看看是陷阱还是真的傻有其事。”
安宁点了点头,第二张纸条上面写了一个地方,是城郊的南城。
这不就是之前他们抓到徐威的地方吗。
司空罂转过头,对着身后的下人说道:“备马。”
一匹马慢慢的被牵了过来,司空罂将安宁抱在怀里跳上了马鞍。
安宁虽然不是第一次靠的他这么近,可现在呆在他怀里,那种温度和他炽热的胸膛给自己的感觉还是会让他这么慌张。
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话,但是他觉得最好就是不说话,安安稳稳待在这里就好了。
上了马之后,他听到司空罂在自己的耳边说道:“你抓紧。”
安宁点了点头,一瞬间那马匹嘶鸣阵阵,像是一阵风一样走了。
只在南王府前留下了一地的落叶,和那些群目瞪口呆的人。
竹青本来刚从古董店出来想去找安宁,可却只看到那匹马留下来的灰尘。
她眨了眨眼睛,心想小姐的动作也挺快的,之前还说不要自己安慰,她和司空罂算是老死不相往来,在这转眼间就非常亲密的坐在一匹马上,还躺在南王的怀里。
小姐这个动作简直快到让竹青琢磨不透。
竹青的想法和那些下人的想法异曲同工,可是安宁知道自己并不好受,因为她现在就像是一条麻袋一样被司空罂扔在马上。
司空罂只知道往前骑行,却完全不顾自己,拜托她也才15岁,才刚刚及笄,明明他比自己大这么多,难道就不会照顾一下自己吗?
安宁心里想抱怨一下,可是抱怨归抱怨,该吐的还是要吐。
全靠司空罂的马挤特别的厉害,一下子他们就到了这南城。
这南城和之前来的不一样,听说最近有几位僧人在此步道修行,于是这庙又重新修整了起来,连佛像都镀了金,焕然一新。
安宁跟在司空罂的后面,看着司空罂走进南庙里,入目的都是一些穷苦的老百姓,他们跪在庙里,一直在默默的念着什么。
唯一让司空罂和安宁睁大眼睛看的是跪在中间一直苦苦哀求方丈的一位中年妇女。
她身上穿的衣服破破烂烂,还有些灰尘,似乎在家刚做好饭就赶了过来,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她一边抱着那方丈的大腿,一边哭泣,说道:“方丈求你,快救救我女儿,她生死未卜好几天,到现在我吃不下睡不着,求求让她平平安安的回来,我不管她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只要她回来就行。”
“求求你!方丈!求求你跟佛祖通融一下,我愿意用十年的寿命来交换我儿的生命。”
“这是不是之前失踪的姑娘的母亲?”
安宁撇着头看着司空罂,却见司空罂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看来那个预言师想让他们看的场景是这个,可是为什么让他们看这个?
那方丈哀声叹气,手中的佛珠被他的手轻轻地扫过,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施主,人命胜天,相信她会没事的,我也会在佛祖面前多多说说好话。”
可是无论那方丈怎么说,那妇女还是一边哭一边抱着他的大腿,死死不松开。
她大喊道:“方丈,你是不知道我现在有多绝望,我清贫一辈子,就想让她嫁到一个好的家里,可是在出嫁当天竟然失踪了,生死未卜,我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心的下她。”
“求求你,求求你,在佛祖面前求她快把我的儿放回来,只要他把我儿放回来,无论要我交多少的香火钱都可以,我愿意一辈子在这个寺院里,给你们洗衣做饭,就只要我儿回来。”
司空罂双手环胸,漠然的站在门口。
安宁搞不清楚司空罂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她觉得眼前的这一切应该是一个局,而那个预言师叫他们过来,是想让他们把这个局破掉说不定就有下一步的线索,因为他已经明确地在纸上说了这是一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