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铭易看着安宁:“安宁,你觉得我现在可能告诉你你母亲的下落吗?”周铭易指着自己的伤口。
“你想要什么?”安宁的情绪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朝着周铭易大声吼叫。
“坐下来,陪我喝一杯算是赔罪,如何?”周铭易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依旧眼里朝着安宁露出猥琐的表情。
安宁看着那个人,抿了抿嘴,狠下心大步走到周铭易的身边,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仰头饮下,酒杯被狠狠的放到桌子上。
“这第一杯算是庆贺我们故人再见面。”周铭易拿起酒壶又给安宁倒上了第二杯酒。“这……”安宁没有等周铭易说完话就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由于喝的过于猛,呛住了喉咙,安宁捂住嘴咳嗽了几声。
眼看着周铭易将要给安宁到第三杯酒的时候,安宁彻底丧失了信心。一只手拉过周铭易的手原地一转,别住了周铭易的手。痛的周铭易哇哇大叫起来只能顺着胳膊的劲趴在桌子上。
“周铭易我的耐心已经告罄了,我母亲的事情说不说由你。现在我们来算一算你我之间的账吧!”安宁的眼睛已经被痛苦蒙蔽了双眼像看死人一样看着周铭易,高高的举起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扎在了周铭易的后背上。
“我说!我说!我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周铭易被安宁的样子吓着了,连声求饶道。
这个时候的安宁心中全是幻想母亲收到虐待的场景,已经丧失了理智,举起匕首再一次扎进了周铭易的后颈之处。
周铭易的另一只手在桌子上胡乱挥打着,桌上的菜碟碗筷都被扫到了地上。
“安玉!安玉当着你父亲的面找了好几个人在大牢侮辱了你母亲,你母亲受辱后就撞墙自戕了!”周铭易已经被疼痛折磨的丧失了理智,胡乱大喊着,只希望安宁能放过自己。
在听到母亲的下落的时候,安宁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来,眼角中一滴眼泪划拉下来……自己的母亲啊,居然收到了那样的待遇,含恨而死!
安宁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全身,头皮一阵发麻!安玉!安玉!安玉!你这么歹毒的心思!我要让你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安宁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匕首,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扎在了周铭易的肩头,由于力气过大,匕首卡在了肩头的骨缝中。安宁看着周铭易的鲜血染了自己满身,拿出手帕使劲的擦了擦。
周铭易已经痛到晕了过去。安宁一双明亮的眼睛渐渐变得无神、木讷起来。“母亲!母亲!母亲!阿宁好冷……阿宁好冷……你在哪……你在哪啊?”安宁突然出声嚎啕大哭。
一阵子时间过去后,安宁压抑很久的情绪发泄完了,逐渐变的冷静下来。看着已经晕倒在桌子上的周铭易,冷着眼拿起匕首。一手抓住周铭易的头发使周铭易抬起头,匕首缓缓的放到周铭易的脖子前,轻轻地一划,瞬间鲜血顺着他的身体染满了衣衫。
安宁看了看手上的鲜血,嫌弃的松开周铭易的头,扔掉手中的匕首。慌张的看向四周,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嘴里念叨着:“母亲……母亲……”
司空罂推开窗户进来以后看到的场面十分震惊!周铭易趴在桌子上,身下是大片的已经快要凝固的血液,看着应该是已经死了。
司空罂没有去看桌上的死人,四下着急的寻找安宁的身影。“安宁!安宁!你在哪?”司空罂已经是急的满头是汗,这个房间四下都找不到安宁。安宁你到底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快点出来吧……
就在司空罂准备离开房间到外边找一找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屏风的下面露着一块小小的布料,看着应该是女孩子的衣裙一角。司空罂急忙拉开屏风,就看到安宁曲着双膝坐在矮柜的角落里,手臂环膝抱着自己,低着头没在双膝之中,嘴里一直念着母亲。
司空罂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看安宁的样子恐怕是知道了秦氏死亡的消息了。这个周铭易!司空罂恨得咬牙切齿的,若是没死自己也要解决了他……
司空罂俯身蹲到安宁的对面,想要伸手触碰安宁,可是手刚刚伸出去又收了回来:“安宁……安宁……安宁?”司空罂连喊了几声安宁都没有反应,司空罂一下子着急起来,伸手轻轻拍了拍安宁的手臂,眼前的人没有任何的反应。
司空罂加大了力度,摇了摇安宁的手臂,安宁的身子跟随司空罂动作晃了几晃,司空罂设想中那个愤怒的声音没有出现。司空罂发觉不对,连忙抬起安宁的头,之间安宁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嘴里不停的念着母亲。
司空罂又喊了几声,不见安宁有任何的变化,司空罂眼下顾不得任何,抱起安宁连忙冲出屋门。外面的人看到屋中冲出一个人,怀中抱着的女子浑身是血,纷纷大叫四散跑开了。
有好奇心重的人偷偷朝那个房间瞄了一眼,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杀……杀……杀人啦!”随着这声叫喊,众人如惊弓之鸟四下分散。食客与恩客来回碰撞,兰亭苑因为这一声已经乱成一锅粥。
掌柜的连忙出面组织人员疏散,然后派人去报官。
司空罂抱着安宁顺着密道回到了自己府上,叫来府中大夫给安宁看诊。大夫给安宁诊了半晌的脉,连连摇头。司空罂看着大夫的摇头的样子,心里十分着急,努力的控制自己想要伸向大夫脖子的手。
“回禀王爷,这位小姐应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导致经脉堵塞,五感丧失,这……这种情况老夫也是头一回遇到,还请请王爷恕罪。”说着大夫就朝司空罂跪了下来。
司空罂是在没有心情理会大夫的求饶,面上焦急的神情清晰可见:“就没有一点办法吗?她现在这个样子明显就是入魔了,有什么办法能把她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