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个黑衣人从草丛中走了出来,那些人发出了一阵赞叹声,说道:“老大,我们好久都没见到你了,怎么一进来就给我们老三来一个下马威。”
林昱卿将那剑扔给他们,淡淡的说道:“我不给你们来个下马威,你们不知道我有多厉害,走了今天晚上咱们喝花酒去。”
司空罂看着手中的飞鸽传书,眼里冰冷如雪:“苍洱国那边有行动了。”
苏月星在他后面半跪着说道:“查到了将军府放火的人是一个丫头,只不过这个丫头并不是我们开元国的人,而是苍洱国的人。”
司空罂不说话,凝神的看向窗外,突然冷不丁的开口道:“这个人是不是和司空楠有什么些关系。”
苏月星低着头回道:“似乎有着某种联系,我们查到最近大皇子在和苍洱国的书信往来十分频繁,但是我们之前截获的那信鸽并没有给我们任何的帮助反而还惹来了一身骚。”
之前他们确实截获了一只从苍洱国飞向他们开元国的信鸽,可是这并没有所谓的信件,只有一身的毒,因此还死了不少的人。
谁都知道这大皇子的母亲乃是苍洱国的人,若是说这开元国内有谁和苍洱国的人往来频繁,这大皇子是他们唯一会怀疑的对象。
司空罂转头在宣纸上添了几笔,放到苏月星的手里,对他说道:“把这个给青山阁的阁主,让他查明原因,不过你也要小心,这阁主不简单。”
说完之后,他又转身看向了窗外,窗外只有一棵大树,在秋风中越发萧瑟,燕子都不飞过来,看来又是孤家寡人。
司空罂因为常年锻炼的关系,所以他身材伟岸,玉树临风,长长的蓝色袍子将他的身材完美的勾勒了出来。
司空罂的面容是绝顶的好看,他低下头微微垂眉,浑身散发的气场却又让人难以接近一步。
他冷漠霸道狠厉,可在这一刻,他眸光流转,似乎想到了某个人,周身的气息就柔软了起来。
安宁才刚刚逛完已经和自己记忆中不一样的将军府,却突然被蜂拥而上的护卫给拦住了。
他转头看向司空楠,见司空楠脚踏出一步挡在她的面前,对着那些护卫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领头的人乃是皇帝禁卫军的统帅走上前一步,低着头说道:“大皇子别怪我们,我们也是奉陛下的命令。”
司空楠微微诧异,问道:“什么奉父皇的命令,可是这案子已经破了,难道还要把他抓进牢里去?”
近卫军的统帅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大皇子殿下,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说的可不是一件事情,之前将军府,因为种种原因被陛下抄家,你猜猜中间发现了什么。”
安宁站在司空楠的后面倒着牙说道:“我们将军府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那统帅哼了两声说道:“天地可鉴?那还得问问陛下,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他从怀里拿出一叠书信,狠狠的扔在了地上:“这是我们在将军府找到的,你们以为只要把将军府烧了,我们就找不到了么?这东西可完好的很。”
那叠书信上面最大的字是苍洱国这三个字。
司空楠愣了一下,旋即又笑道:“我不知道你在开什么玩笑,就算和苍洱国有联系,那么就能说明什么,而且安将军不是已经被你们抓进去了吗?你们现在又来做什么。”
“大皇子殿下,还请你不要妨碍我们做事,毕竟我们也是为陛下做事的说完之后,他们直接绕过他,将安宁给绑了起来。”
安宁不挣扎,因为她知道挣扎也没用,她的目光越过那些聚集在她身边的禁卫军看向司空楠,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笑容,说道:“你放心,这件事情我自己会查明真相。”
虽然她表面上是在笑,但是心里着急的很,好像前世发生的事情,今生又再次发生了一遍。
那种感觉她不想承受。也不想有过第二次特别的痛苦,真的特别的痛苦。
司空楠咬着唇,慢慢的往旁边走去,他的眸光一直在安宁的身上,看着安宁被他们带走,废墟残间只留下司空楠一个人。
安宁没有直接去牢房,而是被带着游街示众,直到她被抓住之前她都是懵的,她心里想的都是她的爹娘。
紧张,不住的紧张。
她的手紧紧的握着,似乎握的太紧了,都红了,鲜红的血液从她的指尖流了下来。
鸡蛋菜叶子纷纷的往她的身上丢去,百姓愤怒的声音不绝于耳。
她的心一直在颤抖,她好害怕,她害怕这世又和前世重合,她还是那么的弱小,保护不了父母还连累了他们。
天空乌云密布,打着轰隆的雷声。
那些百姓抬头看了看天空,一个个慢慢地散了。
安宁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大声的哭了出来。
明明不是这样的,明明不是。
她一心想着要改变命运,怎么又重新回来了。
轰隆隆。
几声雷响,那些官兵都吓着了。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开始取笑道:“看来老天都在发怒。”
“这将军府老老小小看来活不长了哈哈哈。”他们一边说一边看向安宁。
安宁被鸡蛋沫糊了脸,她的头发都是湿的,很难睁开眼睛。
其中的一个官兵略带同情道:“哎呦,这将军府老老小小都死了也太可怜了吧。”
安宁还是不说话,似乎她和他们不在同一个地方。
天上的雷声还再响,可是依旧没有下雨,这天在打空雷。
“啪”一把菜叶子摔在了安宁的脸上,安宁闭着眼睛被那个力度给打懵了。
“大家快来啊!这天还没下雨,快点来打她!”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彻了整条街。
渐渐的人又围了起来,安宁头顶的蔬菜又变得很多样。
那个官兵一边打着哈气一边说道:“你说这一天天的过的可真无聊,这将军府死了那么多人怎么就没把所有人给烧死,还害得我们要做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