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这几天和司空朔出去玩的不亦乐乎,无论是在画舫同游,还是去清明踏青,每一次都由司空朔陪着,安玉尽显小女儿的娇媚。
因为之前的丫头已经换了,现在跟在她旁边的两个丫鬟什么都不敢说,只管着自顾自的跟着安玉往前走。
因为之前安宁的事情,所以秦氏对于安逸阳又是一阵绝望,这几日她也不愿意再踏出禅房一步。
禅房中央一个园圃,她坐在那里,面对着看破红尘一身白衣的观世音菩萨。
安宁每天早上都会去看看秦氏,因为她要去禅房必定会通过安玉的房间,这几天安玉到也起得早,每次看到安宁,她的眼神总是不怀好意。
安宁也听到了风声,这几天安玉都和司空朔在一起,估计是觉得得到了司空朔的垂怜,所以心高气傲了起来,而这一切单从她的眼神中便能看出。
天上的雾气昏蒙蒙的,竹青跟在安宁的身后,小声的对着安宁说道:“小姐,看来今天应该不是个好天气,要不您在此等候,我去拿一把油纸伞过来。”安宁点了点头,站在房檐底下。
安玉推开窗户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对面房檐底下的安宁,她眉头一皱,转头对着旁边的小丫鬟说道:“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怎么一推开窗户就看到了一些不相干的人。”
说着,他又把窗户给关起来了,那小丫鬟现在他,旁边将镶满金丝的长裙拿给她,对着她说道:“小姐,三王爷邀请您晚上去赏荷灯。”
安玉坐在梳妆镜台前,将手中的簪子插入发梢,她瞥了一眼旁边的丫鬟说道:“我倒忘了今天竟然有活动。”
一想到这几天都是被三王爷邀请,她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那杏仁眼,瓜子脸和柳眉,活脱脱的一个非常倾国倾城的美人。
她就不相信还有她拿不下来的男人,不过想了想,之前自己连面都见不到的司空罂到是一个异类。
她犹豫了一下,既然她能把司空朔给拿下,那她比较好奇能不能把司空罂拿下?毕竟安宁喜欢的那个男人可叫司空罂。
那小丫鬟从旁边给她拿了一双青色绣着荷花的绣花鞋放在她的面前,对着她说道:“小姐那三王爷还说了,一定要把小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因为今天晚上的活动可能和小姐你有关。”
安玉咯咯地笑个不停,她穿好了绣花鞋站起来,铜镜前面的少女亭亭玉立。
她双手涂满了蔻丹,精致而又妖娆,她就喜欢这样,一定要比安宁美上十分才行。
安宁站在房檐底下,本来那灰蒙蒙的天气已经让她很不舒服了,可谁知还没等多久,就听到哗哗的雨声,从天上落了下来,掉到了这房檐上,形成了一个水帘洞。
这雨真是越下越大了,这里离自己的房间其实并不是很近,竹青一来一回也要花个不少的时间,所以她现在该做什么打发时间。
安玉将窗子开了一小道缝,看着窗外的安宁,笑嘻嘻的说道:“那个不就是大小姐吗?你就问问他怎么一个人待在那。”
安玉两个新的丫头分别叫巧画和巧言,都是府中比较有资历的丫鬟,而且还是周姨娘的心腹。
巧言走到安玉旁边对着安玉说道:“小姐这样惊动大小姐,不好吧。”
安玉顿了顿我只不过随口说说:“如果你真的敢去,那我还得夸赞你了。”
安玉说完之后站起来:“我听说最近不是有一个新来的下人吗?横冲直撞,一问三不知。”
那巧言挠了挠头说道:“似乎是有这么一个人,只不过那人是一个生火的,大字不识几个,小姐你提他作甚。”
安玉笑兮兮地将手放在下巴底下,磨砂着下巴,眼神带着一丝轻蔑的光,她红唇微启,道:“要的就是他新来的,大字不识几个,你看看对面的大小姐她的穿着打扮哪一样不像是一个丫鬟。”
安宁今天穿的确实是分外朴素,因为他早晨看玩秦氏之后便要去古董店,在古董店里面穿的太好看也并不是很实际,所以她一般都喜欢穿的简简单单,而衣橱里那些非常繁华非常金贵的,她都很少穿出来。
巧画似乎懂了安玉的意思,问道:“难道小姐您是让我们叫那烧火的叫过来调戏大小姐?”
安玉一挑眉说道:“话不要说十分满,说个六七分我就懂了。”说着,他转头看着身后的两位丫鬟说道:“你们随便一个过去吧,记住不要对他说我的名字。”
那丫鬟左看右看还是,巧言迅速反应,她点了点头便从旁边拿了一把油纸伞跑了出去。
“对了。”安玉转头看了一旁站在旁边的巧言说道:“刚才她的那个丫鬟不是回房间去拿伞了吗?不要让他太快出现,要不然就没好戏看了。”说着她发出了低低的笑声。
烧火的老李已经年近三十了,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哪一个婆子愿意嫁给他,这一天有一丫鬟对他说有一个姑娘对他很意思还约他在南苑互诉衷肠。
他一听高兴得都要跳脚了,随便抹了把手嘿嘿一笑就往前走去。
巧画手中拿着油纸伞,冲他挥了挥问道:“这雨下的那么大,你不用拿把伞吗?”
老李冲着她说道:“俺不需要,俺自己扛得住。”
巧画将手中的油纸伞收回来,低着头笑了笑,她的笑容和安玉如出一辙。
安玉等了半天也没有看到竹青的身影,可这雨一时半会估计也停不了,他总不能就站在这里不动吧,可来往也没有什么丫鬟家丁。
安玉坐在房间里,看着窗户外面,双手环胸,就等着好戏上场,果不其然,一会儿一个乌漆抹黑,穿着非常邋遢的大汉就走到了安宁的面前。
安宁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影,微微一愣,问道:“你也是没有伞的?”
烧火的老李举目四望,就只有眼前的一个姑娘,于是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他双手摩擦着说道:“俺……俺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