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回来的话,岂不是一切早已成定局了,或许可以找她的那个师傅,小姐不是说她师父武功超群吗?让他用轻功去寻小姐,会比自己跑得快得多。
竹青打定主意,便跑过去找他,站在他的面前,将一切都解释清楚了,到最后她看着那人问道:“你能快速的叫小姐回来么,我怕小姐现在还不知道又被蒙在鼓里,老爷已经气急败坏了,似乎小姐和人暗度陈仓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当然,竹青没有说那个人是谁,因为她也不知道,过了好一会儿竹青见他点了点头才松了一口气。
司空罂转过身,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唯一能有他痕迹留下来的,就是他扔下的扫把静静的放在那里。
竹青看的眼睛睁大,下巴都要掉下去了,怪不得小姐说他很厉害,原来真的很厉害,他还以为是夸大其词,可是这么厉害,怎么就愿意在他们家当家丁扫地?
难道他喜欢小姐不成?竹青最近看多了很多话本子,所以脑子里面各种各样环节的故事都信手拈来。
安宁跪在观音像前,双手合十低着头,心里一直默念着:“让我将眼中的戾气消散。”
可是她念了好一阵子,身体和脑子都没有什么变化,反而她觉得自己有点蠢,难道现在这样不算蠢,跪在观音像前面几句话就可以得到好东西,那是不可能的。
安宁之后站起来转过身,想离开这里,她刚走一步就听到背后有人在叫她。
住持拿着她刚才抽的签对着她招手,让她过去。
安宁记得之前她和母亲,在寺庙求的签是一支下下签,反正就是预料她未来肯定不怎么样。
这次求的签,她觉得应该和上次差不多,所以她并没有特别期待是什么意思。索性也就慢慢的走了过去,住持拿着那签看了一遍,又看着安宁的脸说道:“你这丫头虽然才十五岁左右的年纪,但是却已经有了成大事的面相。”
安宁眨了眨眼睛,很想听他继续和她往下说,却听到他说:“之前你是不是遇到一场祸事?而那件事情让你变了个样子。”
安宁了点头,难道这个签是准的不成?
那住持又问道:“除了你之前遇到的那件大事,你还会遇到更大的事情,但是你一定要扛住,若是扛不住,可就一命呜呼,再也没有办法重新来一次,如果扛得住,以后你想要什么自然会得到。”
主持刚刚的几句话让安宁愣在原地,她问道:“难道主持你知道我曾经受到过什么遭遇?”
这不可能,重生的这件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菩萨真的在的话,那可能菩萨也知道,可是眼前的主持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他还要和菩萨心灵相通的功能不成。
那住持伸出手,缕缕胡须说道:“这件事情要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要不然,这好事就不会再落在你头上了。”
安宁出了寺院之后浑浑噩噩,她心里想的永远是主持的最后的那一句话,他屡着胡子看着天空,淡淡的说了一句:“尔非池中之物。”
安宁似乎永远猜不透,什么是命运,什么是未来。
那住持说未来还有更大的祸事,她他想了想,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护身符,这个护身符好像能保护自己,可是在之前没有这个护身符的时候,那些蛇虫鼠蚁见到她就往她这边钻,让她特别的恐惧,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不成。
或许自己重生之后便和别人不一样,所以她也不能按照普通人的要求,来要求自己。
安宁咬着牙将护身符放回去,这护身符和别的附身符不一样,这上面绣的不是莲花或鸳鸯什么的,也没有什么大大的福字,而是一个人像。
但是那个人像安宁不认识,应该是观世音菩萨,或者是哪位仙人成道之前的样子吧。
再往前走几步,就是整个京城最热闹繁华的大街,安宁走的这条路商队比较隐蔽,他重生之后渐渐地讨厌起了那些人声鼎沸的地方,因为她总觉得他跟他们格格不入,自己再怎么装都装不下,所以也就算了随遇而安。
这小巷说的轻巧,自己一个人走比较自由,可是危险却重重,安宁恍然间听到有脚步声,出现在身后,在头顶。
安宁仔细的分辨,转过头,眼前就突然跳下来一个人,安宁还没来得及回过神却被吓了一大跳。
却见那人慢慢的将面具给扔掉了,她愣了愣,走近她,问道:“师傅,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
安宁还没说完就见司空罂走向她,低头在她耳边说道:“现在你们将军府发生了一件特别大的事情,而这个事情的主人公就是你,他们都摇传你与陌生的男子暗度陈仓。”
安宁当初把这封信交给那丫鬟的时候,就已经想过这个问题,确实是她自己自导自演的,所以她听完却一点都不紧张,反而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他们发现了,那我就带你一起回去跟他们好好解释一下,并不是所谓的暗度陈仓。”安宁笑得十分灿烂。
司空罂渐渐的有些不太了解她了,他问她:“这件事情你知道?”
安宁点点头说道:“实不相瞒,这件事情却是我一手策划的,因为之前的种种,所以导致父亲并不相信我,可是我想要扳回一局。”
“如何扳,你要怎么做。”
安宁垂着头,微微笑了笑说道:“我想这件事情应该是由安玉揭发的,不过没关系,很快就会结束的。”
安宁张开手对着司空罂说道:“师傅,你能不能把我带过去,现在我怕我走路已经来不及了,你还没有教我轻功,所以既然你来了,那就顺路带我一程吧。”
安宁说的时候眨着眼睛可怜巴巴的样子像摇尾巴的小狗。
司空罂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直接将她打横抱起,飞檐走壁间安宁将头埋入他的脖子中,小声的说道:“师傅,我是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你身上有一股很熟悉的味道,特别像是我认识的某个人。”
司空罂的背脊微微僵硬,他不说话,他只是在看着前面的路,就连怀中少女的芳芳,他也紧闭呼吸,不想再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