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叹了口气说道:“小姐,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医术可不是谁都这么高超的,而且小姐你这些药材都只是普通的创伤药而已,如果想要治这么大面积的伤口的话,必须得从老爷的厨房里偷出当初皇帝赏赐给他的……起死回生……丹?”
安宁眯着嘴伸出手敲了一下竹青的脑袋,说道:“平时叫你好好认字,不听,那是什么起死回生丹那只不过是白转回魂丹而已,这名字起的这么高级,但是我怎么感觉并没有什么用处,因为我爹从来都不吃,家里那些药丸已经堆得跟山一样高了。”
因为她爹是大将军的关系,所以平时有什么伤重伤轻伤,都会惹来皇帝的问候,所以家里经常被赏赐的东西不是金银珠宝,而是那些珍贵的药材。
不过竹青的这一句话到也提醒到了她,或许必须得去找爹让他给她一些丹药,毕竟那些东西挺多的,爹都不吃,刚好解决了这燃眉之急。
安宁转过头看着这黑漆漆的夜空,心想还是算了,现在他估计在和周姨娘琴瑟和鸣,而自己过去肯定会被骂。
安宁笑嘻嘻的看着竹青说道:“竹青,不如这样吧,你去我爹的书房拿一点药丸过来,我到时候告诉你该怎么进去,我就在这里看守着他。”说着安宁怔怔的点着头。
竹青现在可想打自己大嘴巴子了,他就不该说出这件事情来,怎么这苦差事又到自己身上去了。
她唉声叹气了一会儿,皱着眉头说道:“小姐这件事情竹青真的不能做,而且被老爷知道竹青这辈子都玩完了。”
她现在一想起之前把老爷拉到大门口时候说的话,她都很想回过去重新跟老爷解释一遍,她真的不是有意要冒犯,只是那是小姐的吩咐。
现在要他偷偷去老爷书房拿点药,如果被老爷知道,她可真的会玩完的。
安宁一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表情,壮志凌云的说道:“放心竹青,我相信你,而且我爹的书房很容易进去的,晚上也没有什么人把守,他平常不在书房,但是那些好玩的东西都在,如果你拿到了别的金银珠宝什么的也都可以拿走,没有关系的。”
安宁说的简单,到竹青这里已经被吓得脸色白的不能再白了,不过要让她跟那个黑衣人对比一下才能发现竹青也是很有潜质的。
安宁转过身,对着竹青说道:“对了,那个书房的钥匙就在我的房间,你到时候可以在我的梳妆台的桌子里面找到,当然如果你觉得不用钥匙好也可以不用钥匙,到时候直接把门推开,简单的多。”
竹青见推脱不了,也只能苦着脸点点头接受了:“那到时候如果老爷怪罪下来,你可一定要救救我。”
安宁保证了很多次,竹青才壮着胆子去了。
安宁转过头点着煤油灯,看着那人脸上的面具,那人带着半面具,只能看到他的嘴唇雪白一片,看不到他的脸。
安宁皱着眉,伸出手将她的面具直接给拉下来,面具一被她拉下来,火光中出现了他的脸。
安宁吓得差点没将煤油灯给扔掉。
那个人整张脸都是被毁的,到处都是坑坑洼洼,但是他闭着眼睛的睫毛却很长,安宁咬着牙看到这张脸,确实让她惊悚不已,但是她总觉得她跟某一个人很神似,至于是谁,她估计自己能够瞬间猜出来,那就是司空罂。
她深吸了口气把白面具带回了那个人的脸上,狠狠的打着自己的头说道:“你说你你贱不贱,他都不要你了,你还天天想着他,见到哪一个男人都觉得像他,呸,鬼才想他。”
安宁说完之后,听到后面传来了微弱的呼吸声,不过这微弱的呼吸声是渐渐加重才被安宁听到的。
安宁以为他醒了,转过头去看到他胸膛一起一伏,好像人死之前就是这种感觉。
不行不行,在这里干等着竹青那些丹药回来,估计救不了他。
安宁看着那些瓶瓶罐罐,将每一个瓶瓶罐罐打开,然后将里面的药全部倒出来,按照自己的记忆分别什么这些都是什么药。
刚好刚才竹青追她的时候还带了一个毛巾,那毛巾是她的被放在一张桌子上,安宁,看着那毛巾发现那毛巾还有点热,估计是用来给她洗脸的吧。
算了算了,也算他好命。
安宁看着那一身全是血的衣服,想如果他一直穿这件衣服的话,总归是不好的,可是自己身边又没有什么可以换洗的衣服给她。
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穿的衣服,外面的衣服已经很脏了,都是因为他扑在自己身上,但是这外面套的这件衣服,却是纯棉质的,非常的舒服。
虽然外面很脏,但是里面却很干,如果他不嫌弃的话,或许可以穿这件衣服。
安宁转过头将外套给脱了下来,拿着那可是毛巾走向了他。
再扯开他衣服的一瞬间,您迅速的转头看向,这栋房子外面,生怕现在这个场景被别人看到,如果被别人看到了又传了出去,估计她真的才是清节不保,都时候父亲一生气把她驱逐出府该怎么办?
不过这如果真的是预言师,她就赚翻了,到时候她的名字肯定会名留青史,而后她跟爹说,她想去征战沙场,爹也会比较同意吧。
安宁给自己加油打气,啪的一声将他的衣服全部撕了下来。
安宁看到眼前的这个场面一点都不害羞,毕竟自己可是曾经有过一段婚姻的人,她现在表示这一切都非常的自如和熟练。
安宁把毛巾覆在他的伤口上,一放上去那人就痛得倒吸口气。
安宁咽了咽口水,凑在他的耳边,说道:“不要紧,你忍一下,很快就会过去。”
毕竟她要帮他清理伤口,这伤口如果不清理可能会发炎,清理完了再倒上那些药,效果会好得很多。
安宁也不管他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继续动着手中的毛巾,不过他似乎听到了,因为他现在也不倒吸口气了,他的呼吸很平稳,慢慢的也不那么急促。
安宁仿佛受到了鼓励一样,拿着那毛巾擦着他的身体,过了一会儿,那毛巾已经被沾染的全是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