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天空阴沉的可怕,远处云腾翻涌,期间夹杂着少许的闪电。很快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北方城外人头攒动,一个个井然有序的列队,那是北夷人的军队。就在这个秋天,北方夷敌集结了军队攻打景康。
那是一个怎么样的场景啊?尸横遍野,战旗倒翻,血红的鲜血汇集成一条溪流蜿蜒的爬在山坡上。士兵们都叫喊着,冲锋着,都杀红了眼。他们不敢停下,因为他们知道一旦自己停下,等待自己的将是无止境的黑暗。
天上的阴云密布,像是积攒势力,雨水冲刷着大地,把这片染血的现场冲洗干净。就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下了一场大雨,冲刷的是血也是泪,上天怜悯着这些一去不复还的将士们。
城内的老百姓成天担忧着,在他们的脸上再也没有往日得到满足与欢快,有的只有哀愁和叹息。他们知道,北方夷敌攻打过来了,他们都将成为战争当中的牺牲品。远方仿佛传来将士们的哀歌。
烟冥露重霜风号,声悲色惨侵征袍。
据鞍顾名思义盼度沙碛,纵横白骨余残烧。
举鞭迟留问田父,彼将欲语先折腰。
泣云畔寇昔据此,老夫父子服弓刀。
将军下令起丘甲,法严势迫无所逃。
攻城夺险数十战,民残兵弊夷枭巢。
当时二子没於阵,老夫幸免甘无聊。
匹夫僭乱起阡陌,祸延千里俱嗷嗷。
官私所杀尽民吏,坐令骨肉相征鏖。
唯余将军封万户,士卒战死埋蓬蒿。
至今野火野昏黑,天阴鬼哭声嘈嘈。
紫禁城内。
就在北方战事吃紧的时候,远在京都的皇宫里也氤氲着一场不见血的硝烟战场。
“如今,北方夷敌攻打我朝边境,民不聊生,难道你们就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吗?”皇上坐在龙椅上看着殿中站立的大臣们。
“这···”面对皇上的质问,群臣无话。
“真是废物!朕留你们何用!”皇上看着底下沉默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些个老滑头,平日里吃好喝好的供着,关键时刻却一点用处也没有。
难道我朝真的无一人可用?
底下的朝臣看着皇上发怒的样子都瑟瑟发抖,生怕牵扯到自己的头上。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北方战事紧迫,对策无非两种,一是主战,二是主和。
可就是眼下这种情况,皇上必然是主张对战,那么问题就来了,到底派谁去出征呢?
北方气候寒冷,恐朝中将士不服水土,而那蛮夷之邦自出生起就生活在北方,这一点对我方军士十分不利。再则,北方遥远,路程艰难,大军不易行走,俗话说,大军未到,粮草先行,可这粮草,想必又是一笔不小的军饷开支。
北方马匹骁勇是放养的野马,是马匹上的游牧民族,而我军不熟悉其环境,难免受阻,而眼下更为重要的是夷敌来势汹汹,已经给我军造成了不晓得冲击,这极大的影响到了军心,军心一旦涣散,就如一盘散沙,攻而克之。所以,这会儿缺的是稳定军心的大帅啊!
“皇上,臣弟愿请命出战!”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赵沱从人群当中走出来单膝跪地拱手请命道。
皇上原本听到有人自愿站出来请命北征是很高兴的,可是当他看清是赵沱的时候,顿时心里平静下来,不由的深思。
宁铭王赵沱,自己的这个兄弟可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自打封王之后没少暗地里做一些结党营私的苟且之事,显然对这个皇位的野心昭然若揭,此时他却来请命出战···
恐怕请战是假,收揽兵权才是真的吧。
皇上心里想着,不由冷笑,看来自己在这个位子上坐了这么久,却还是有些不死心的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冲撞上来。
“皇上,臣弟愿清明出战!”赵沱见皇上不动声色,也不发一言,再一次请命道。
“宁铭王有心了,只是此次出征不是儿戏,朕须得好生考虑。”皇上看着赵沱说,他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只是跟赵沱打着太极。兵权的掌握要慎重考虑,否则就是养虎为患。到时候只怕是内忧外患,凶多吉少啊。
“可是此时战事紧迫,还须皇上尽快拿主意才好。臣弟自是一马当先,义不容辞!”赵沱心里自是知道皇上不会把兵权轻易的就交给他,但是眼下还须逼他一逼,到时候兵符就是我宁铭王赵沱的囊中之物了。
“皇上,北方夷敌大举进攻我朝,此举无疑是对我朝的挑衅,若我朝不正面迎击,难免叫夷敌小看,想我泱泱大国人才济济,面对蛮夷就应该拿出大国的态度,好叫他从此俯首称臣啊。”朝臣见有人请命,也纷纷活跃了起来。
“是啊。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北方严寒,若是再不阻止战争,只怕边境的老百姓从此民不聊生,容易激起民变啊!还请皇上定夺!”
“如今,宁铭王赵沱自愿请命,岂不正是一个合适的人选?还请皇上定夺,驱除夷敌,扬我国威!”
“驱除夷敌!扬我国威!”
“驱除夷敌!扬我国威!”
“驱除夷敌!扬我国威!”
······
一时间大殿顿时热闹起来,皇上见此却是铁青了一张脸,狠戾的目光直直望向单膝跪地的赵沱。原本沉默的朝臣居然在赵沱的引导下为赵沱说尽好话,反而他这个皇帝此时却要受制于人,这如何不让皇上愤怒!
简直岂有此理!难道我朝只有你一个赵沱请命出战?
这个时候皇上越发的忌惮赵沱,看着三分之二的大臣纷纷倾向赵沱,心里不禁闪现出一丝杀机。
就在皇上踌躇不定的时候,传来了紧急战报。
“报!”
“北方加急情报!快!”
“北方夷敌已经攻破我朝边境三座城池了···敌军骁勇气势如猛虎,我军连lian战败,此时已经倒退三百里地。”
殿外传来的战场情报迅速到达皇上手中,看着手上的情报,皇上怒火攻心,起身站立一把把手里的信函扔了出去。
“简直岂有此理!”
满殿的大臣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情报说的到底是什么,能够让皇上失态到如此地步。其中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臣走上前,捡起皇上扔在地上的信函读了起来。
“北夷人如今已经攻破我朝三座城池,一路势如破竹,我军抵挡不住节节败退,现如今退出城三百余里地驻扎。那夷敌猖狂得意,曾扬言纳我朝之后宫,收我朝之羽翼,言辞及其恶劣,此贼不除个更待何时?还请圣上尽快援助我朝军士,驱除夷敌,扬我国威!”
那大臣读完信函,满朝文武哗然一片。
即便是文官比不得武将的血性,但也是爱国的七尺男儿,那夷敌的话如何不令他们气愤?不令他们愤慨?
“皇上,那夷敌已经如此嚣张,如若再不举措,真是让我泱泱大国无颜呐!”
“是啊,皇上!”
此时的满朝文武大臣眼神里带着屈辱,带着不甘,恨不能自己上的战场去将那侵犯国土的蛮夷驱逐,他们一心为的是国家。
“宁铭王赵沱听令,朕今日擢升你为抚远大将军,持我虎符,不日必将扫除夷敌,平定北方!”皇上只要一想到夷敌作乱,大言不惭的得意张狂的样子就坐不住,想也不想的就封了赵沱为战北首将。
赵沱见自己目的达到,飞快的谢过皇上,上前接过虎符。青铜制的虎符一分为二,一个在将帅手上,一个则在皇上手中。
在历史上,为了保证君主在传达命令或者调动军队时不出差错,需要借助一种信物作为凭证,这种信物便称“兵符”。古人认为虎为百兽之王,在丛林争斗中总是处于不败之地,因此在军事上也多以虎为尊,于是常将这种兵符铸刻成虎的形状,因此它也被称之为虎符。
赵沱看着手里作伏虎形态的半块虎符不由感慨。夷敌小人,想不到此时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如今我拥有了虎符,调兵遣将就不再话下。
既然我已经得到了虎符,以后再想从我这里要回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想到这里,赵沱显得意气风发,他手持虎符,带领六十万大军浩浩汤汤的向北方进发了。
北方寒冷,赵沱一行人的军队在北方停留了不少时间,好在士兵气势雄厚,粮草被服充足,凭借着数量优势,赵沱带领着六十万大军挥师北上,横扫千军,一举夺回了被侵占的三座城池。
边境的百姓见自己的家园能够回归都止不住的高兴,这意味着,他们不再是有家却归不得,离家出征的亲人即将归来的喜悦使他们十分感激赵沱。
随着连连告捷,赵沱在百姓中的威望也日益升高,百姓们都敬爱这个将军,因为是他打走了侵犯家园的夷敌,是他守护了自己的国家。
赵沱看着这几日的军报,心里思索着,这里的战事很快就会结束,那么班师回朝之期就近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