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觉得自己的心开始扑通的跳了起来,这里是颜如玉的坤宁宫,若是让人发现自己在这里偷听,那么今天自己绝对没有办法走出这道门了。
抑制住自己不断的狂跳的的心,锦绣看着那个叫做荷衣的侍女和梅芯慢慢的离开,又在原地等了一会,这才敢将头支出去,看见附近没有人,这才提起裙子,一路跌跌撞撞的回了虞柳宫。
还没有站稳,锦绣就在宫门口急急的叫起了柳如烟。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慌慌张张的?”
柳如烟大为诧异的看着自己平日里镇静的侍女锦绣慌慌张张的走近殿中,脸色发白,上面还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娘娘,我……我……”
“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这么急?”
柳如烟问道,锦绣自己是再了解不过的了,这么着急的闯进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锦绣急得满头大汗,可是却不知道究竟要怎么样去对柳如烟说自己听到的一切,她嗫嚅了几下,几次张嘴,又不知所措的闭上。
“皇后她,她和……”
锦绣有些紧张,说起来吞吞吐吐的,可是柳如烟一听锦绣的话,就忍不住坐直身子,屏息看着锦绣。
“我,我听到皇后身边的梅芯今天再和一个叫荷衣的宫女说话,这才知道,原来皇后帮助慕容姐妹,是为了一个叫慕容重华的人,似乎是兴平候府的人,皇后……和这人有私情。”
锦绣一说完,觉得自己身上轻了许多,殷切的看着柳如烟,听到这话的柳如烟,卫灵素统统瞪大了眼。
“这……”
卫灵素觉得难以置信,颜如玉出身国公府,怎么会同人有私情?要知道,国公府可是京城之中出了名的家风严正,颜如玉怎么可能和别人有私情?
“慕容重华?”
柳如烟不断的念着这个名字,觉得这个人有些耳熟,前世的时候自己一定子啊什么地方见过这人。
“慕容重华,兴平候长子,怎么会是他?”
卫灵素十分的惊讶,慕容重华是慕容妙月的胞兄,是兴平候府的大少爷,注定是要继承兴平候的爵位的,可是慕容重华早就在三年前去了南疆,至今未归。
仔细算一算,三年前可不是颜如玉进宫的时间吗?当时她就觉得很是奇怪,慕容重华深受赵轩的信任,可是却忽然自请去了南疆,当时所有人都猜测慕容重华是奉了赵轩的命令才前往的南疆,现在看来,慕容重华前往南疆居然是因为这件事,怪不得当时所有的人都摸不着头脑。
慕容重华放着好好的机会不要,跑去鸟不拉屎的南疆,除了赵轩的命令,哪里还有人能够让他离开京城,原来,竟是为了颜如玉。
“慕容重华,慕容妙月的胞兄!”
柳如烟终于想起,这所以自己才会有映像人根本就不在京城之中,之所以记得这人,似乎是一次宴会上,赵轩为了赏赐南疆戍边的将领,自己远远的见过这人一面,赵轩当时也总在自己的耳边唠叨,所以自己才会有印象。
柳如烟忽然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那宴会之中,有一个最为年轻的儒将,就是慕容重华,当真是君子端方如玉,自有一股风流的姿态,让人难以抵挡。
没办法,全场就一个儒将,俊秀干练,其余的都是一脸的大胡子,自己记住慕容重华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是的,真真是没有想到,这两人居然勾搭在一起了。”
卫灵素的掩着嘴,眼睛再一次瞪圆,若是如此,倒是可以解决为什么每一次颜如玉为什么都这么维护慕容姐妹了,原来有这么一层关系在。
“原来如此。”
柳如烟轻轻的敲击着桌面,目光放空,她可是记得,慕容重华可是今年开春的时候就回来了,若是想要做些什么,那么也就只有趁着开春的时候,若是能够让颜如玉厌弃慕容姐妹,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只是,究竟应该怎么做呢?
卫灵素一眼就看出柳如烟似乎是有了办法,也没有开口询问,只是很是欣慰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么妹妹,看来,柳如烟是真的听进去了自己说的那些东西。
既然如此,这件事就让柳如烟试着做一做,若是出了什么纰漏,自己再动手也不迟。
“看来妹妹是有了主意了,妹妹的主意一向很正,那妹妹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做就是了,若是有什么问题,只管来找姐姐便是。”
卫灵素轻轻的说道,说完又掩了掩嘴唇,一副疲惫的样子。
“姐姐有些乏了,想休息一番。”
柳如烟点头,张罗着让卫灵素休息,然后就悄悄的出了虞柳宫。
没想到,迎面就迎来了赵泺。
赵泺一身白色的蛟龙翻海绣金衮袍,脚踩白金色云纹绣面官履,浅笑端方,站在虞柳宫外,与柳如烟撞了个猝不及防。
“妾身见过南阳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柳如烟急忙俯身口称千岁,生怕有丝毫的怠慢。
“你……”
赵泺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人,手指轻轻额颤抖着,趁着柳如烟没有抬头,贪婪扫视的着柳如烟,似乎想要将人印进自己的脑袋里。
“王爷?”
柳如烟觉得十分的奇怪,为何眼前的人没有半点的声息,于是大胆的抬起头,就看见了赵泺没有来得及收回的目光,饶是柳如烟,也被赵泺露骨的目光看得脸上发烧,这人,好生无礼!
柳如烟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垂下了眼睛,心里惊涛骇浪,可是面上却是半点都不显,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如烟……”
赵泺挣扎良久,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嘶哑,看着眼前的人儿,心中的感情就要喷薄而出。
赵泺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对的,可是却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原本说的就只是来看看就好,可是等真的见到了人,赵泺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抵挡眼前的这人。
哪怕自己心里分明清楚的明白,按身份来说,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嫂子,可是那又如何,自己的这颗心早就已经丢掉了,丢在了眼前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