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颜理了理头发,风姿绰约的走了进去,“今天不忙吗?怎么一个人过来喝酒?”安颜的声音好像涓涓细流,流入商驰的心田。
他抬起头来,自从她改变以后,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她,她的眉眼间多了一分魅惑的感觉,利落的短发恰到好处的垂在耳边,口红也换成了深红色,整个人的气质变得清冷而诱惑。
“你来这里干什么?”商驰转回目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安颜点了一杯威士忌,然后坐在商驰的身边,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纵使酒吧里面音乐声很大,可是他们依然觉得很安静。
“在曲氏集团工作,感觉如何?”商驰过了一会儿,冷冷的开口问她。
安颜低头浅笑,“还可以,没有了那么多的压力,一切都感觉轻松多了,现在的生活,是我以前最向往的。”
“难道你不想把安氏集团收回来?”商驰很疑惑的问她。
“没有这样的想法,我现在,只要把自己照顾好就可以了,我也看清楚了,自己根本不是管理企业的人才,所以,还不如做个员工,享受清闲。”安颜淡淡的说道。
商驰上下打量着她,好像在考证她这句话的真实性。
“我和曲婉宁解除婚约了。”商驰突然提起这个话题,然后一口喝掉了杯子里的酒水。
安颜心里一惊,可是表面上依然装作风平浪静的样子,“为什么要解除婚约?是你的选择,还是她的选择?”
商驰嘴唇翕动,声音清冷如昔,“不是我,也不是她,是我父亲做的决定,他不会允许一个失明的人做商家的女主人。”
安颜心里冷笑着,这不就是你们家的作风吗?需要别人的时候就伸出手,不需要的时候,就把人推开千里之外。
“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很快就会过去的。”安颜安慰他说道。
商驰摇了摇头,他看着安颜,其实很想告诉她,实际上曲婉宁喜欢的一直都是林言,可是他怕会打击到她,所以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来。
“现在,你也是单身,我也是单身,来,敬你一杯。”安颜给他倒上酒,也给自己倒上酒,然后对着他举起酒杯。
商驰拿起来,和她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我还以为你会很快就和曲小姐订婚了,真是世事难料啊。”安颜故意这么说了一句,心里想着:你们解除婚约了,这下事情更好办了。
商驰看着头顶的吊灯说道:“这件事对我而言,根本就是可有可无,也改变不了我什么。你呢?怎么和林言分手了?”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我是一个离过婚,坐过牢的女人,而他是金牌律师,潜力无限的……再说了,我又不爱他。”安颜笑着说,语气很平淡,好像只是在讲述一件很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
商驰倏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他一直以为,安颜拒绝自己,选择和林言订婚,是因为她喜欢他,可是她今天居然主动说自己并不爱他。
“你看着我干什么?”安颜还是笑着,红颜如花,让对面的男人心动不已。
“那你当初为什么选择和他订婚?”商驰忍不住问道。
安颜撑着下巴,像是思考着说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当初是因为我想给橙子一个幸福的家庭,所以才会答应他,可是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想,不能够再耽误他了,他也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真正幸福,所以,一切都需要新的开始。”
商驰静静地看着她说话,过了一会儿,慢慢的说道:“这样……挺好的。”
“那你呢?”安颜突然问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变得非常的认真,“之前你说你喜欢我,现在……还喜欢吗?”
商驰愣在原地,瞬间感觉头晕目眩,好像喝醉了一样,他没有办法回答她的话,因为他此时此刻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你告诉我,你,还喜欢我吗?”安颜慢慢的靠近他,吐气如兰,眼睛紧紧的盯着他,让他瞬间无处可逃。
他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这样注视着!就好像一朵妖莲紧紧的缠绕着自己,商驰凝视着她,冷冷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安颜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衣领,“没什么意思,因为我发现……我好像很喜欢你。”
“你说什么?!”商驰紧蹙着眉头,心怦怦的跳动着,第一次,他方寸大乱,可是他很快便镇定下来,一只手握住安颜不安分的小手,“你现在凭什么觉得,我还会喜欢你?”
“你喜不喜欢我,我可不知道,但是我现在喜欢你,所以我不会轻易的放开你,你不要想甩开我。”安颜笑着说道。
商驰感觉她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鼻尖全部都是她的香气,在她红艳的嘴唇即将吻上他的那一刻,他立刻推开了她,然后转过身拿起酒喝了一口。
安颜看他的样子便知道,他刚刚已经乱了,只是表面上强装淡定罢了。
“我只不过和你说,我喜欢你罢了,你用得着这么紧张吗?”安颜嗤笑一声,幽幽的说道。
商驰听了她的话,瞬间勃然大怒,一只手紧紧的捏着她的下巴说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紧张?我只是不屑和你计较,你一个离过婚,坐过牢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说喜欢我,我告诉你,以前说喜欢你,是我眼瞎心盲,现在,我根本不会正眼看你一眼!”他说完,狠狠地甩开了她。
实际上,他心里一直有她,要不然也不会想尽办法把她从牢里救出来,可是他现在很生气,她和林言分手了,觉得自己配不上林言,就来找自己?他还生气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因为一个女人心里就波涛汹涌。
安颜被她狠狠地甩开,感觉自己下颌角都要被他捏碎了,可是她却轻轻的笑了一下,而且她并没有生气,如果是以前,她才不会这么做,可是今时今日不同了,她才不在乎他爱不爱自己,她只是想要利用他手里的权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