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早就已经偷偷打开了录音笔,他继续看着张驰说道:“凭什么我不配?就算我和安颜没有什么关系,也轮不到你,我是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法学系双料硕士,就算不在安氏,我们一起去其他公司,别人的第一选择也是我,而不是你!”
“你闭嘴!”张驰脸涨得通红,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并不输你,只是因为你和安颜的关系,所以你才做了经理,你不配!”
“所以你就恼羞成怒,故意陷害安董事长是不是?”林言大声的问他,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这是在故意激怒他,让他说出自己的真实动机。
“不是!”张驰大声否认,他虽然生气,可是还不傻,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说出来。
林言难免有点失望,可是他继续发出攻势,“就是这样的,你因为不满意公司的安排,所以心里有怨气,才会选择诬陷安董事长!”
“我都说了没有,你不要再说了。”张驰头上青筋暴露,他突然暴躁起来,然后挥起拳头就对着林言冲了过去,林言来不及躲闪,瞬间被他打了一拳。
“你这个疯子!忘恩负义的家伙!”林言摸了摸嘴角的血迹,然后也挥起拳头,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一时间,场面非常的混乱。
“里面打起来了是不是?”外面的人都贴在门上,细心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你们在干什么呢?!”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入耳朵,其他人一抬头看到了曲婉宁就站在身后,都吓了一大跳,然后指着里面说道:“里面……打起来了。”
曲婉宁心里一惊,急忙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点进去把他们两个人拉开!”
其他人赶紧冲进去,里面两个人还扭打在一起,林言心里本就愤怒,所以把这几天的气愤,全部发泄在他的身上。
等其他人拉开他们的时候,张驰已经面目全非,他的脸上,脖子上,全部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嘴角和鼻子还流着血,他们赶紧把他送去了医院。
林言只有脸上有两处伤痕,比他的伤势轻的多。
曲婉宁赶紧把他拽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剩下的人看着一片狼藉的办公室,都唏嘘不已。
“别动,很快就好了。”曲婉宁扔掉一根棉签,又重新拿起一根,沾了沾药水,轻轻的涂在他脸上的伤痕处。
林言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可是也不好意思挪开,只好就这么让她上药。
“我真不应该让你进去,你说你怎么回事,好好的聊一聊不行吗,怎么又动手打起来了,他要是告你,我看你怎么办。”曲婉宁埋怨着,心里很是心疼他。
林言故作轻松的说道:“我也不想跟他打起来的,是他惹我的,再说了,就算他告我,我也不怕,不就是拘留几天吗。”
曲婉宁没好气的说道:“怎么?还真想进去是不是?”
“不是,我也很想和他聊一聊,可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这样好了,我明天再来找他,我回去查一查他的相关事宜,应该很快就有了结果。”林言说着就站起身来,“好了,今天很谢谢你,我就先回去了。”
曲婉宁点了点头,嘱咐他伤口不要碰水,然后看着他离开,一转身,立刻给那个男人打了个电话。
“林言现在要调查张驰,我心里总是不踏实,不能让他再留在这里了,你想办法让他离开这里,当然,也不能去曲氏的分公司,很容易被别人查到,不管怎么样,不能让商驰找到他!”曲婉宁闭上眼睛,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刘医生去了商氏集团,王淼走到办公室对商驰说道:“总裁,刘医生来了,她要跟您汇报一下安小姐的情况。”
商驰一听到安颜的消息,眼睛动了动,然后沙哑着声音说道:“让她进来。”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重新坐到办公桌前。
刘医生走进办公室吓了一跳,这是被别人抢劫了吗?一向有洁癖的商总裁,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办公室这么的乱。
“总裁,安小姐的病已经好了,只是因为太虚弱而导致的高烧,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问题,只需要按时吃药就可以了。”刘医生一五一十的跟他报告。
商驰点了点头,感觉心力交瘁,“没事就好。”
刘医生刚准备离开,一低头看到了商驰的手还在流血,而刚刚的血迹已经干涸,深红色的血迹斑斑,非常的丑陋。
刘医生吓了一跳,“总裁,您的手?”她赶紧卸下医药箱,拿出药水和纱布,开始给商驰细心的处理着伤口。
商驰并没有拒绝,虽然刘医生是他的下人,可是他对她还是非常的尊重。
她包扎好伤口,便拿起医药箱准备离开了,可是转身的那一刻,商驰却突然叫住了她,“等一下,安颜,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刘医生便回答道:“牢狱生活当然不好,安小姐本来身体就不好,现在更加虚弱了,不过,她听说我是您派去的,好像显得很开心。”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商驰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一闭上眼睛,他就想到了安颜那张毫无血色的面孔。
他再次睁开眼睛,看着不远处地上的玻璃瓶,按了一下桌子上的铃,王淼便立刻走了进来,“总裁,有什么需要吩咐的?”
“那个水晶瓶,找一个手艺好的师傅复原,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复原好,记住,一定要小心点,尽量做到最好。”商驰低沉着声音说道。
王淼差一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结结巴巴的问道:“复原……花瓶?”
“对,你是不会要我再重复一遍?”商驰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可是声音却十分的严厉,让人不禁心惊胆战。
王淼立刻说道:“是,我这就去处理。”他赶紧过去,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捡着花瓶的碎片,心里十分的疑惑,为什么要花大价钱去复原一个花瓶?
商驰习惯性的摸了摸袖扣,他看着窗外的天空,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