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人一边坐下寒暄一边等着商祺的到来,可是等了很久,他们几乎都要没有什么话题聊了,商祺还是没有回来,渐渐的,曲振海有点儿不耐烦了。
“这样,我们先上菜,不等他了。”商莫霖示意服务员可以上菜了。
而刚好这个时候,从外面传来了爽朗的笑声,“我来晚了,真是不好意思。”话音刚落,便看到一个高高的俊朗的男人聪外面走了进来。
“曲伯父,好久不见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去和他握手。
曲振海心里虽然不高兴,可是脸上还是笑容满面,“哪里的话,商公子去了一趟美国,回来以后,越发的显得有精神了。”
商莫霖笑着说道:“他以前玩心大,现在愿意把精力放到公司上了,我现在年龄也大了,我想等过一阵子,他能够接手公司了,我也就安心的退休可以退位让贤了。”
商驰听到这话,心里一惊,神情一瞬间有点儿不对劲,可是很快便调整过来了,可是就刚刚那一秒钟的神情,却被商祺看在了眼里。
他感觉很是得意,自己刚刚回来,就能够得到父亲的器重,赶走商驰,这才是第一步。
“来,庆祝商公子学成归来,我们先喝一杯。”曲振海带头举起了杯子,其他人也都纷纷举起来,商驰依旧是面无表情,心里确却是波涛汹涌。
“对了,我在回来的路上听说,安氏企业的董事长,那个叫安颜的女人,被抓进去了?是不是真的?”商祺一边说着,一边放下了手里的高脚杯。
话一出口,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每个人的表情都显得很怪异,气氛也是十分的微妙,商驰心里明白,他就是故意说出来的,还表现得一副随口问问的样子。
过了一分钟以后,商莫霖打破尴尬说道:“好端端的,提那个女人做什么,今天我们聚在这里,一是为了庆祝你学成归来,二是因为你弟弟和曲小姐的婚事。”
提到婚事,曲婉宁脸色骤变,她现在非常不愿意提起婚事,她希望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商伯父……其实,其实这件事不急的,商驰哥现在主要就是处理公司的事情,婚事是小事,我们不急的。”曲婉宁紧张的说着,说完她看向父亲,果然,曲振海一脸不悦的神情。
商莫霖还没有开口说话,商祺立刻说道:“公司的事情没有什么需要处理的,更何况我回来了,你们就可以安心处理你们的婚事了。”
“是啊,都已经拖了这么长时间了,不能再拖下去了。”商莫霖也附和着说。
商驰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低头喝着酒,要不然就是看着外面的天空,今天的天空依然很美,有温柔的月光和闪烁的星星,可惜这一切,安颜还是看不到。
那天安颜的话,还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他的心脏骤然一紧,然后开始隐隐作痛。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商驰站起身来,根本不等其他人回答,便立刻离开了包间,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做事情我行我素。
商莫霖眼睛里满是愤怒,他刚想和曲振海道歉,可是谁知道,曲婉宁也立刻站起身来说道:“对不起,商伯父,我也先走了。”
“孩子们都有事情,我们就不要管他们了。”曲振海打圆场说道。
商莫霖点了点头,然后又端起酒杯敬了他一杯,旁边的商祺,眼睛里藏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因为心情不太好,商驰便一个人去酒吧里喝闷酒,他坐在吧台前,一杯接着一杯,和以前不同,以前因为安颜伤心难过,他还可以去找她,可是现在,见面虽然不难,可是他心里的那一道障碍,却怎么也跨不过去。
同样伤心的,还有林言,他不仅仅是因为安颜而难过,还有曲婉宁,他很懊悔,为什么那天自己就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他拍了拍脑袋,一口气又喝完一杯伏特加。
“商先生,那位先生,您应该也认识的。”酒吧的老板指了指另一边的林言。
商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林言一个人孤独的坐在吧台前,高高瘦瘦的身影越发显得消瘦,他的身边美女环绕,可是他好像没有看到一样。
他一定是在为安颜的事情烦恼,商驰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与其在这里喝闷酒,不如想想办法,让安颜洗脱罪名。”商驰走到他的身边,冷冷的开口说道。
林言抬起头,只见商驰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看着自己,他嗤笑一声,“法律已经判决了,我要怎么想办法,一切都已经板上钉钉了。”
“主要是,你相信她吗?”商驰坐到了他的旁边问他。
林言点了点头,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安颜,也无条件相信她,她绝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那为什么你不试试,说不定事情就会有转机。”商驰将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林言转过脸看着他,心里突然有一点愧疚感,因为他是曲婉宁的未婚夫,而自己却在喝醉的时候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商驰又到了一杯酒,摇晃着杯子里的液体说道:“如果你想要让安颜洗脱罪名,我可以帮你,怎么样,考虑一下?”
“为什么?”林言皱起眉头问他。
商驰笑了笑回答道:“因为,我也相信她。”
其实,在他得知安颜生病了以后,心里别提有多着急了,他怎么会忍心让她一直在那样的环境中生活,那天见到她脸上有伤痕,他的心好像被人挖走了一样,非常的痛苦。更何况,他本来就很相信安颜。
林言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一方面,他对这个男人没什么好感,另一方面,他现在对他有一种深深地愧疚感,好像没有办法正确的面对他一样。
“你想清楚,想好了,可以随时来找我。”商驰起身准备离开了。
林言闭上眼睛,心乱如麻,他突然想到了第一次去看安颜的时候,她满脸的伤痕,她本就就是无辜的,怎么能够在那里度过十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