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远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冷眼瞅着唐琛:“唐琛,你这是第三次驳我的面子了,就算是你爸爸唐廷军在这里,他也不敢对我如此!”
唐琛的脸上依然是冷厉的,“就算是我爸在这里,我依然是这样的回答!凌叔,你也年轻过,你也知道,什么想为,什么不想为!”
“唐琛,你就为了一个女人,可以把一切都舍下吗?”
凌志远真的是被气着了,可是他的心里,却对唐琛更多了几分的赞赏。
凌志远也年轻过,他当然知道唐琛的那句话的意思。
他其实年轻的时候,一点也不想从政,他想高科研,研究茫茫的宇宙,想着有一天,能到别的星球上去看看。
可是,他是凌家的长子,他必须为了凌家的发展和繁荣去奋斗。因此,他不得已听从了凌老爷子的安排,走上了仕途。为此,他还和自己爱了几年的女人分手,娶了个自己根本不爱,却能帮着自己在云都站稳脚跟的女人。
时光荏苒,弹指一挥间,二十多年就过去了,他每天忙忙碌碌,却没有一天是快乐的。
他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唐琛,不知道他是否会有和他不一样的回答。
唐琛冷声说:“如果真到那种境地,我一定会选择我的妻子!但是,作为男人,我的选择是,给她一切想要的,给她一个安稳的家!这才是我的终极目标!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不会成为我交易的筹码!所以,我想凌叔后面的话,不用说了!”
他当然知道凌志远今天来的终极目的,必定还是想拉拢他,和洛卿卿离婚,和宋之凝离婚。
这样,的确是对凌家最有力的,因为这样一来,凌家可以说是,唾手可得地控制了整个唐城。
可是,他们忘了,唐城姓唐,无论如何,唐琛不会拱手相让的!
凌志远竟然笑了:“好小子,有骨气!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
唐琛也笑了,说道:“凌叔,得罪了。如果凌家不再咄咄相逼,不再用些下三滥的手段,我唐家,愿意和凌家,井水不犯河水!”
他这句话虽然是妥协缓和矛盾的意思,但是,却也暗含威胁。
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有来无回!
他还有一层意思,就是凌家走他们的阳关道,唐家走自己的独木桥,互不干涉!唐家,不会成为凌家的敌人,唐琛只想保唐城一片太平!
凌志远当然也明白唐琛的意思,他也是很有些惋惜。但是,他也不能强迫唐琛,毕竟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他点点头:“虽然我爱惜你是商界的鬼才,但是我也不愿意强迫你。这样,凌氏大厦下面的地下堡垒,你可有解决办法?”
唐琛当然有解决办法,但是他不会轻易告诉他。
他说:“已经有一个初步计划,但是可行性还有待商榷,不能最后定案。毕竟堡垒里面有火药,稍有不慎,凌氏就……”
唐琛没有说下去,但是意味很明显,就轰的一声,飞上天了!
凌志远眼眸一紧,他当然知道后果的严重。如果真的引起爆炸,女孩不要了凌老爷子的命啊?
“这样,唐琛,既然你也没有可行的方案,不如把这个工程交给凌家!”
唐琛眼眉一挑:“怎么个交发?”
凌志远盯着唐琛,眼眸深沉,不说话。
唐琛突然就笑了,凌家还真是把无耻二字,发挥到了极致!
“想要地铁2号线的工程?”
凌志远说:“这也算是你向老爷子赔罪了,而且地下堡垒的处置,也就与你没有关系了。就算是凌家技术不到位,把凌氏毁了,也与你没有关系,不是吗?”
把不要脸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也只有凌家人了。
在唐城,一些大的基建项目,基本都被唐廷集团把控了。而在这方面,凌氏就差远了,它只能捡些唐廷集团不愿接的小工程,而这些小工程,还有其他一些建筑公司来挣。
唐城的地铁,已经修好运营的一号线,就是前几年唐廷集团投资的,现在已经可是盈利了。
去年,唐廷集团又拿到了2号线的工程,凌家怎么能不眼红?
所以,借着洛卿卿推倒凌老爷子,让他瘫痪在床的事,来敲诈唐琛。
唐琛笑了:“可以啊,不知道凌叔是想要整个工程,还是只要通过凌氏地下的那几公里?”
凌志远不说话,淡笑着看着唐琛。
唐琛明白了,在心中骂了一声脏话,却不急不躁地说:“看来凌家是想要整个工程了。的确,如果能拿下这个大工程,凌家在唐城的声誉就会高上一个台阶,实力也会打打增强。这对凌家来说,的确是一件好事。”
凌志远当然听出,唐琛话中的讽刺,脸上也有些发烫。他还真是没有做过,这样没羞没臊的事。但是这是凌老爷子的意思,他不能不厚着脸皮,紧紧捂住自己的良心。
唐琛心中明了,就接着说:“凌叔常年不在唐城,有所不知。这2号线,贯穿唐城南北,总长为五十二公里,唐廷前期已经投资了三十个亿。目前,已经修建了十公里。这样,已经修建的,我不要了,白送给凌家,你把我前期投资的工程款,推给我就好。粗略算一下,凌家支付我二十三个亿,我就把工程白送给凌家。凌叔如果同意,我现在就可去书房打印工程转让书。”
凌志远的脸,立刻阴沉了。
二十三个亿!
把凌氏买了,也不过二十三个亿!
可是,凌氏怎么能卖?
唐琛看他的脸色,心中鄙夷地哼了一声,说道:“凌叔,这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工程,我很相信凌氏会把这一工程做好。虽然说,我唐家为此损失了,近十个亿,但是我愿意成全凌家。凌叔,我够意思了吧?我们上楼打印转让合同?只要凌家的钱一到账,我就立马签合同!”
他不给凌志远迂回的余地,直接板上钉钉。
凌志远被唐琛压得一口气憋在了胸口,涨的他的胸口闷疼。
他还从来没有这样丢人过!
然而,他必定是在高位上许多年的人,城府还是很深的。
他笑道:“唐琛,你的诚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