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佳疗养院。
叶护士长正推着病人沿着弯曲的回廊晒太阳。
“护士长！”有个小护士急匆匆地跑过来，喘着粗气拉住她，“1号……1号……病房的病人好像……好像要醒过来了！”
护士长挑起眉：“真的？”
“嗯嗯！”小护士点头，“医生已经赶过去了，您也快点……”
“好好好！”护士长被这意外之喜砸得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大步就要往楼里走，走了两步又想起还在阳光里闭目养神的病人，走回来，携风带雨一般地杀回了楼里。
一路狂奔，直到顶层的VVIP病房，医生正从里面走出来。
“……再继续观察。”
护士长在医生身后猛地收住脚步，一边整理衣服头型，一边走过去：“怎么样？”
医生看了看她，幅度轻微地摇摇头，又低下头往平板上输入信息。
护士长像是被放了气的气球，从饱满的状态一点点干瘪下来。
“不是说……动了么？”护士长不死心，“小箐说她抓她的手了呀，这……这难道什么意义都没有么？”
医生抬起头，不知是同情还是地不耐皱眉看着她：“像这个病人的情况，昏迷程度较深，没有连续性的机动性为，都是无意义的。”
护士长知道，医生不会跟她多说，而且他也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个病人的情况。
护士长向病房里看去，阳光浅金，窗帘摇曳，那个小姑娘就躺在这片祥和美好里，呼吸绵长。
如果能醒来，她应该是个和活泼的小姑娘吧？
护士长忍不住想。
“护士长。”小护士怯生生地凑过来，好像在为谎报军情感到愧疚。
“没事。”护士长看向她，展开一抹笑，“不怪你。”
“我应该再多等一会的，等医生说完结果再去找你就好了。”小护士声音小小的，头也耷拉着。
“真没事。”护士长和蔼地拍拍小护士的肩，“至少刚才很开心。”
小护士哼唧哼唧，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弥补自己让护士长空欢喜一场的过错。
这时，又有小护士过来：“护士长，1号病房有探访，你要不要过来看一下？”
探访？
护士长下意识想到了那个男人。
“嗯，这就来。”护士长又拍拍蔫头蔫脑的小护士脑袋，“快去忙吧，工作态度积极点，别让病人看见你这副没精神的样子，我们都没精神，病人就更没精神啦！”
小护士抬起头，眼神可怜巴巴的：“嗯！”
护士长转身跟着说有人探访的小护士走了。
隔着接待室的玻璃，护士长往里看了一眼，看清里面的人以后皱起眉：“1号病房病人的家属特意嘱咐过，不允许其他访客……”她冲里面扬扬下颌，“这是怎么回事？”
小护士无辜地眨眨眼：“我知道呀，但是1号病人的家属里不是有一个黑黢……”她的嘴巴撅着，却没敢在护士长不悦的目光里再说下去，抿唇，把这段略过，“就是那位家属领着她来的。”
黑黢黢？
护士长思考了一下，点头道：“行吧，你先去忙，我自己接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