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安凉若有所思。
抬手，猛地挥向楚骁的小腹。
“你就靠这个当上教练的？”
楚骁眸中掠过嘲讽，手指又缩紧了一圈，安凉吃痛地皱起眉，差一指距离就落在楚骁腹上的拳无力地落下。
手指一松，放开安凉：“从现在开始计时吧。”
走到道场中心，把地上的海绵垫踢到角落。
坚强的安凉怎么需要这些东西保护？
“过来。”楚骁冲还站在原地的安凉勾勾手。“不想挣钱了？”
“不想。”
安凉低下头，把水杯拿起来，转身向道场的大门走去。
她不怕拳脚，不怕冷眼。
她怕从前的回忆。
刚刚楚骁捏着她的痛感，让她想起了从前。
“你想让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你安凉是一个犯过法的疯子么？”虽然是威胁的话，他的语气却轻描淡写，还有一点不自觉的懒倦，“如果不想，就乖乖走过来。”
对负隅反抗的猎物，他没有那么多耐心。
“如果我是一个犯过法的疯子，我就不怕被人知道。”
安凉回身看楚骁。
静静的目光，很纯粹，纯粹到让人心疼。
楚骁被那道目光打乱阵脚，更多，更伤人的话砰地一声消失了。
“不过……倒是你，你真该改改你总爱威胁别人的毛病了。”
那道目光如昙花一现，美得动人心魄，却转瞬即逝，让人感到恍惚，那一刹那的惊艳是不是只是自己的错觉。
纯粹不见，只剩下像猫一样的狡黠高傲：“楚骁，以前你威胁不了我，现在也一样。”
说完，做了一个鬼脸，从拉开道场的门里消失不见。
门渐渐合上。
楚骁的表情从恼羞成怒的神情慢慢散开，取而代之是比刚刚进到道场前还冷漠，还冰冷的表情。
“楚先生。”
小赵从门口偷偷溜进来，小心地走向楚骁。
在楚骁开口前，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事情都办好了？”
“是！”小赵哈腰，一鞠躬，差不点把脑袋撞到膝盖上。
楚骁没再说什么，大步从小赵身边走过。
直到听到门合上的声音，小赵都没敢直起腰。
刚要直起腰，门口又传来响声。
赶紧把腰哈得更深。
寂静了一会，才响起楚骁透着不耐的声音：“你还开不开车了？”
“开！”小赵弹起来，冲向门口，“不好意思，我一紧张就给忘了！我竟然忘了自己是个司机！天啊！大概是因为我从来没干过那种事，所以有点六神无主吧？楚先生，对不起！”
楚骁皱起眉，想不起交给小赵什么惊险刺激到让他紧张得忘记自己是个司机的工作了。
“您不知道，刚刚我溜进那个办公室里的时候……”
“等一下。”楚骁感觉有点不对劲，“你为什么要溜进办公室？”
“您不是让我给您弄……”小赵龇牙，做了一个隐秘的手势，“一份名单么？”第一次听见这个任务的时候他也有点不相信，自己能不能完成这么有难度的任务。
楚骁眉头皱得更紧：“你为什么不管工作人员要一份呢？”
“我……”小赵刷新了三观，“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