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凶手么？
左边是，右边否。
下面是一行小字：游戏即将结束！请慎重选择！请注意，投票时间只有两个小时！
狱然弯唇看楚骁：“你要选哪个？”
楚骁又闭上眼睛：“你说呢？”
狱然笑了一下，俯身，滑动鼠标，在左边轻点了一下。
界面上跳出一个小丑，微笑着鞠躬：“感谢大侦探5648的投票，您为找出凶手辛苦了，小丑在这里向您致敬！”
狱然刚开始有点吃惊，没想到会蹦出这么个玩意，旋即笑笑，拿起酒杯，向屏幕上的小丑点了一下：“cheers！”
——
“吃点东西吧。”
一个男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安静。
坐在角落地板上的女人脑袋动了一下，但是没有抬起头，依旧抱着膝盖坐在那。
白昕把手里的餐盘放在桌上，然后走到女人面前，蹲下身。
垂眸看了一会她，侧脸看窗口的月光：“顾青，你现在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顾青抿起唇，忍住差一点夺眶而出的眼泪。
不知为什么，当她听到他喊她名字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很委屈，很委屈。
她吸了吸鼻子，骂自己没出息，粗着嗓子开口：“我当然知道。”
白昕听出她声音里的颤抖，皱起眉：“知道什么？”她在他眼里像一只委屈的小猫，他很想伸手揉揉她的头顶，“你真的想害安凉成为过街老鼠？”
顾青扁扁嘴：“她活该。”
白昕语气很强硬：“轮不到你来审判她。”
顾青习惯了他声音里藏着的温柔，猛然听到他这样跟她说话，她有点炸毛，抬起头，瞪着他：“我没有审判她，我只是把真相……”
“真相？”白昕直接打断她，“你男朋友告诉你的就是真相？”
顾青又瘪嘴，白昕眼神一冷，像教育小朋友：“别嘟嘴，你这个年纪不适合……”
“我这个年纪怎么了？”顾青愤愤不平，视线对上白昕的瞬间又有点心虚，音量降下来，“三十还没到呢。”
白昕笑笑，难得没怼她。
站起身，走到桌边，把餐盘上的塑料盖子打开，菜香立刻溢满整个房间，顾青响亮地咽了一口口水。
白昕被她咽口水的声音惊动，扬眉看她，有些难以置信：“那声音是你发出来的？”
顾青脸微红，看着天花板，嗯了一声。
白昕似笑非笑，点点头：“饿了就赶紧过来吃饭。”
顾青侧脸，坚持要做个有骨气有原则的人。
白昕坐在桌边，修长的指拿着黑色的叉子非常搭配，他随意地拨了拨饭菜，香味立刻又浓了一倍：“随你。”
说完，叉了一大口顾青最喜欢吃的红烧肉放进嘴里，面无表情地咀嚼着。
顾青在心里吸溜着口水。
白昕瞥了一眼顾青，又叉了一块肉，这次没急着放进嘴里，而是转着叉子放在眼前鉴赏：“我好像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吃这家的红烧肉了……”目光略过红烧肉，直直对上正往他叉子上偷瞄的顾青，语气悠悠，“真。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