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昕看着顾青递过来的工作证，眼里有百种情绪瞬息万变。
良久才开口：“你走吧。”
顾青吃惊，好像当她听见白昕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才意识到她做了什么。
指间的工作证被白昕拿走，她下意识想要抓回它，但是白昕动作比她快，她只抓到了空气。
白昕把工作证随手丢到一边，看了一眼顾青，翻开文件夹：“去人事部谈一下你的违约金吧。”
违约金？
这三个字把还有点恍惚的顾青彻底叫醒。
对啊！还有违约金！她上哪弄那么多钱？
她扭捏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试探：“白总……违约金能不能……分期啊？”
白昕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说呢？”
顾青被他的冷漠刺了一下，吞了一口口水，眼睛瞄向白昕手边的工作证：“那我先不辞职了，可以么？”
“先不辞职了？”白昕唇角勾了一下，他笑起来很好看，但眼里没有任何情绪，“顾青，你把YF电视台当旅馆了？你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顾青抿唇，像是做错事的小学生，面对老师的质问，一句话都不敢说。
白昕才懒得教育她，又低下头看文件：“如果只差在违约金这块儿，我可以帮你解决。”
他会帮她？
顾青充满怀疑地看着白昕。
白昕没等到顾青的回答，一抬头，正对上她“您今天吃药了么？”的目光，微微皱眉，语气不良：“要不要？”
“额……”顾青确定白昕没和她开玩笑，他真的要帮她解决违约金的问题，这是件好事，等同于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可是……
她为什么不开心呢？
反而很难过，莫名委屈他不留下她，还“善解人意”地帮她离开。
她一定是疯了！
顾青悄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让自己清醒过来：“要！”
白昕眉头更紧：“好好说话，我能听见。”
顾青搓搓被掐得生疼的宝贝大腿，不敢跟白昕说，她是被自己掐疼了，所以才嚎出来的。
吸着凉气跟白昕客气：“白总，这些钱我一定会尽快还给您，谢谢您在我……”
“别急着谢。”白昕比了一个打住的手势，“不白帮。”
“啊？”顾青傻眼。
“做我的助理，薪水抵违约金。”
顾青蒙了，怎么又绕回来了：“这……这和我继续留在YF有什么区别？”
“你留在YF，做完我的助理还得继续在YF工作，如果你接受我的帮助，等你的薪水抵完违约金，你可以马上离开。”白昕顿了一下，轻描淡写地丢出一个让顾青崩溃的事实，“按做我助理的薪水，你只用在YF再呆五个月。”
五个月？
顾青欲哭无泪：“白总，我不想辞职了。”
她才不要做完五个月苦力以后，变成无业游民。
白昕依旧没什么表情，盯着她看了一会，拽拽地吐出两个字：“晚了。”
“不要啊！白总……”顾青真的要哭了，“我做您的助理还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