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憋着气大步追他，没想到他突然转身，差不点冲进他怀里。
他垂眸，睨视她：“我变态？我要是变态就让人给你换其他衣服了……”他微微俯身，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吓人，害得安凉退了半步，“相信我，你身上的是所有衣服里布料最多的。”
说完，他直起身，看都不看她一眼，继续往客厅走。
安凉看他转身，才跟上去：“你买的都是那种衣服，我怎么穿它们出门？”
楚骁事不关己地耸肩：“那就是你自己的事儿了。”
安凉停住脚步，看着楚骁慢悠悠地晃走了。
转身，刚要走，就听见拐角处传来楚骁的“好心”的提醒：“我的衣服不在这里。”
安凉再次停住，思想斗争了一会，低头看看身上的裙子。虽然把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但是款式还是偏暧，昧的，而且……裙摆也有点太短了，出去风一吹就该掀起来了。
咬咬唇，她豁出去了，就这么出去，反正……她是他老婆，让人看了，也是他跟她一起吃亏。
下了决心以后，安凉抬头挺胸目视前方，直接走到大门口，找鞋子准备出门。
鞋……
安凉抬头，静默片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楚。骁。”
“鞋也扔了。”楚骁路过，轻描淡写地点评了一句，“你这个裙子和什么鞋子都不配，光脚穿最好看。”
安凉控制了半天，还是没控制住，捏着拳头瞪他：“你以为不敢这么出去？”
“我怎么敢小看你？你什么不敢干啊？”楚骁靠在隔断上，“但是在你走之前，我想问问你，你知道那女人现在在哪家医院么？”
“我可以直接去警察局……”
“哈哈。”楚骁眉眼不动地假笑，“你要自首，是吧？那被害人呢？证据呢？现场都被赫禾他们收拾干净了，你就这么去，谁能信你的话？”目光在安凉身上转了转，无所谓地直起身，“当然，你要是非得出去秀一圈身材，我也不拦着你。警察局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只要你去，警察叔叔就会把你当成失足少女给我送回来。”
失足少女……
安凉磨牙：“我不是失足少女。”
“的确不年轻了。”楚骁纠正，“那就失足少妇好了。”
安凉想咬人：“楚。骁。”
楚骁笑眯眯地应：“诶。”
“你不可能关我一辈子。”安凉向他走了一步，“你总得给我衣服穿，让我出门……”
她的话没说完，人就被拽到楚骁那边去了。
“怎么不可能？”他在她耳边吹气，“你现在是我的人，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的手指搓着她裙子的吊带，“我想让你穿什么，你就得穿什么。”
安凉往后缩了一下，他的语气让她想起上学的时候，他也是总用这种优越感十足的语气跟她说话，就像她天生欠他钱一样。
“我不是你养的宠物。”安凉仰脸看他，“我想去哪，穿什么，我自己能决定。”
“哦，这么硬气呐。”楚骁轻笑，“那你告诉我你现在有钱么？吃得起饭，买得起衣服么？别忘了，没有我，你现在就应该流落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