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咯，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我们电视台新换的老板安排管理公司的老总。”顾青把一个根骨头吐出来，“那天下午白昕从我们电视台出去就去剪头了……现在想想挺可惜的，应该拍个照片什么的，白昕留长头发的样子比女人还女人！”所以她才一不小心看走了眼，以为躺在地上的男人是传说中的大小姐，“就因为这件事我们私下底都管白昕叫大小姐，今天在演播室的那个我们管她叫真正的大小姐。”
脑海里冒出来真正的大小姐张口闭口赞助的样子，顾青撇撇嘴：“听说那个大小姐就要成为我们电视台的老板娘了，简直太惊悚了有没有？现在就这么吓人，等到真成这里的女主人了……”
顾青不敢再想下去，沉重地擦干净嘴巴。
“你又在这吓唬新人呐？”
这次放在顾青头顶的是一瓶AD钙奶。
土从冲安凉笑笑，也递给她一瓶：“别听顾青在这危言耸听，其实大小姐还是很好的，如果不是顾青他们组的成绩太差，大小姐也不至于这么凶。”
“怎么哪都有你？”顾青挥开土从，像赶苍蝇一样把他从身边赶开，“赶紧走开！影响我的食欲！”
“你现在的食量，确实需要外界干预了。”土从的视线落在桌上向小山一样的骨头堆上，“再这么吃下去，今年过年猪就安全了。”
“好啊！你敢说我比猪还胖！”顾青跳起来，追着土从打。
“我替土从那家伙跟你道歉，让你辣眼睛了。”顾青优雅地坐在座位里，距离她十米的位置土从像一只受伤的小天鹅趴在那，身子轻轻地颤抖着。
“你把餐盘都收了啊？”顾青看着干干净净的桌面，先是诧异，然后是满意，“谢谢你啊！”
“不客气。”安凉咬着AD钙奶的吸管，摇摇头。
“我发现你很像个小孩子。”顾青没经过思考就脱口而出一句感叹，说完才觉得有些不对，赶忙解释，“我不是说那种熊孩子，是那种很可爱很萌的小孩。”
“没关系，以前也有人说我像小孩。”
安凉笑笑，笑意在眸子里漾开，慢慢散成凉薄的形状。
土从这时正好自愈了，又跑到顾青这来讨人嫌，顾青自然不会放任这种妖怪在她面前作怪，再次跳起来，追在土从屁股后面跑。
周围一下静下来，安凉沉了一口气，手托着脸颊，侧脸看向窗外。
晴空变成灰色的天空，零星飘落下来纯白的雪花——
她盯着那片雪地，做了决定。
用手捧起来一把捏成团子，带着这团雪走到平台上，瞄准院子里一辆红色的奥迪。
啪！
雪打在奥迪的车窗上。
“呼……”她长长吐了一口气，感觉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
“就这样？”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虽然不至于吓到她，但还是让她感到有些吃惊。
没有回头，而是选择若无其事地往平台下走。
“不是吧？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