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如白雪，鼻梁高挺，眸光漠然毫无波澜，血腥将本就英俊的男人渲染得更加神秘诱人。
唇角弯起，楚骁笑起来，笑意明明温润，却逼得楚森亦退后了两步。
“够么？”楚骁把脸侧到一边，“不够，这边也给您砸。”
“骁……孽障！”楚森亦面对孙子被自己砸伤也不过只有一瞬的心软，接着是愤怒，被楚骁触及颜面的愤怒。
甚至，没想到给楚骁叫个医生来看看。
“六年前是畜牲，现在是孽障……”楚骁嚅着笑，除了脸色惨白，没有其他受伤的症状，还是轻轻松松的样子，“这算是我的进步么？”
楚森亦猛吸了一口气，似是要发出更胜刚才的怒火。
但是，他停住了。
他想到了一件事。
一件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击溃楚骁的事。
手心摊开，立刻有人在他掌心放了一样东西。
那是特意为楚骁准备的“礼物”。
向楚骁递了递，看他不接，楚森亦笑笑，站到楚骁身边，把“礼物”摊开给楚骁看。
“礼物”是一叠照片。
能看得出这些照片都是从视频上截取下来，经过细致处理，才勉强能看清内容的。
“你不是很想知道你的爸妈是怎么出的意外么？”
楚森亦含笑，一张照片给楚骁看完以后，也不急着换下一张，非要楚骁多盯一会，把照片上的所以细节刻在眼里，刻在心里，才换到下一张。
“这些照片来之不易，如果没有高手帮忙还原，黑匣子里记录的视频可能就那么毁了，还好……”楚森亦把照片停在最后一张，微微眯眼，佯装看不清的样子，“骁儿，你看打开车门的这个女人像不像爷爷今天绑来的安小姐？”
楚骁垂着眸，静静地看着楚森亦手上的照片。
唇畔漾着笑意，漫不经心的样子不像在看自己亲生父母遇害现场的照片。
就像看……
就像看能勾起美好回忆的老照片。
目光凝在照片的女人身上，因为是以车里记录仪的角度拍摄，所以看不到女人的全貌，只能看到她一小半侧脸。
她好像在他已经陷入昏迷，或者已经终止生命的父亲身上找着什么。
手搭在记录仪前。
很巧，她手腕上的纹身赫然入镜，在这失真的彩色相片里格外刺眼。
楚森亦眼里划过嘲讽，他这个孙子，还是随他，输了也要面子的很。
“三年前，你父母出事，有人窃取楚家商业机密，在地下黑市转卖，获利最大的不是卖家买家，而是给这场交易提供平台黑市东家。因为黑市东家原本名不见经传，却因此为转机，一步扶摇直上，坐到川城附近六城地下组织最大的头目。”楚森亦声音悠悠，一击致命永远不及凌迟刮骨来的残忍，他在享受碾压自己孙子，同时也是他在楚家最大的对手的快感。“那位幸运的东家姓许名的，就是他把这些照片送给我的。”
许的……楚骁眼睫颤了颤。
对啊，安凉说过，许的训练过安凉。至于，训练她做什么，他却忘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