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凉笑：“那你周六有时间么？”
“有啊。”楚骁也笑。“你要约我么？”
阳光下把两人笼在光晕里，食堂的大爷大妈有些恍惚，好像看见了两只狐狸妖怪显出了原形，正笑里藏刀地对弈着。
“还需要我说得再直白一点么？”安凉无辜地眨眨眼，模糊着主语，“周六想请楚总去月欢酒吧喝点东西，可以么？”
“当然可以。”楚骁笑意盈盈，语气温和，。
安凉刚要开口道谢，却看见楚骁薄唇轻启：“但是，如果那天我在酒吧看见的不是你，我会狠狠修理你的。”
“这就是楚总说的，可以毫不犹豫地把自己交给我？”安凉笑意渐渐淡了，靠在椅背上，神情懒散，“楚总总这么逗我，会让我产生幻觉的。”
“我把自己交给你，你转手就把我卖了，还怪我逗你？”
安凉目光认真地纠正：“不是卖，只是纯洁地介绍，不收费的。”
楚骁失笑，每次看她一本正经地扯犊子，就想把她整个人囫囵吃掉。
抬手搭在旁边座位的靠背上：“成组长把相亲的事情也交给你了？”
“没有。”安凉摇头，目光若有所思，“我在网上看了一篇文章，叫做如何搞定你的极品女上司，单身女上司的终极杀手就是钻石王老五。所以我就想……”
声音一滞，目光落在对面的钻石王老五身上，感觉对方的目光透着寒意。
因为心情原因，楚骁的语气很不善：“你觉得我会喜欢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么？”
“三十多岁……老么？”安凉感觉还行啊，“不是说女大三抱金砖么？”她合计让楚骁多抱两块金砖也没什么坏处。
楚骁无语地移开视线，这女人还真是单纯，以为一男一女就可以配成一对。
感情的事，哪有那么简单？
——
城郊的一栋私人别墅里，男人粗壮的喘息声交叠在一起，仔细听，这绝不是从一个男人嘴里发出来的。
“可以了。”
这个声音和那些出踹息声音色也不同。
这个声音落下以后，不再有其他男人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光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岑莘扶着头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些男人从房间里退出去，空气里全是糜烂的味道，让他觉得恶心，饶是如此，他也不愿意放弃眼前的一幕。
站起身，走向房间正中的大床。
床上光裸的女人显得格外纤细，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
岑莘勾唇，轻声问道：“老师，舒服了么？”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好像死去了一样。
岑莘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女人的回答，叹了一口气，慢慢蹲下身子。
“老师……”手伸向女人的脸，女人已经没了灵魂，任由他抚摸着她的脸庞，只是木讷地眨着眼睛。
她的睫毛很长，扫着岑莘的手心，岑莘觉得手里痒痒的。
垂眸看那女人惨白的小脸，还有那些晶莹的泪水，心里莫名觉得很不舒服。
“别装了，你不是最喜欢男人的么？”岑莘收回手，压低的声音透着佯装地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