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放下的心,没一会就又悬起来。
许的的脚步声跟这里所有人的都不一样,除了他,在这座房子里的任何人都是他的所属品,为他的喜怒所牵动,所以脚步都异常小心。
而许的不一样,他是这里的王,步履轻松。
他又回来了。
这次为了什么?安凉闭上眼。
他的手伸向她,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好像把什么东西按到了她的额头上,安凉睁开眼,睫毛刮着覆在她脸上的纸。
这是什么东西。
她伸手把那张纸拿下来,还没来得及上面写着什么,就被许的抢走了。
“还不老实?”许的转着手里的笔,既然她不乖乖让他把“检讨书”贴在她的脸上,那就只能……
把纸揉成团,随手扔到角落的垃圾桶。
坐在床边,捏着安凉的下颌,把她的脸固定住。
“我……错……了。”拉成声音,同时把这三个字写在安凉的额头上。
写完,还不忘拉远一点,看看效果。
“不错。”许的满意地展开笑,他喜欢安凉任由他为所欲为的样子。“睡吧。”
拍拍安凉的脸,许的心满意足地站起身。
“晚安咯。”歪嘴笑笑,邪气十足,“明天,训练继续。”
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回身。
“下次,如果你再不听话,我会把这三个字刻在你的脸上,让你一辈子顶着这三个字。”
安凉又一次无视了他的威胁。
许的心情却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一想到明天还可以这么折腾安凉,他就觉得生活很美好。
门外,端着纱布药水的手下已经站很久了,看许的出来,赶紧走过来,想说什么,却见许的染着血的指头竖在唇边。
赶紧把嘴闭得死死的,安静地跟在许的身后。
“放下吧。”
许的坐在沙发上,摆手示意手下把药水什么的放在茶几上。
手下放好药水,很自觉地走过来,想要帮许的处理伤口。
“我自己就行。”
手下愣了一下,旋即收回手,负手站在一边。
哗啦。
药水瓶倾斜着,药水从里面一泻而出,落在许的的手上。
药水冲散已经凝固的血迹。
站在一边的手下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别说看,光是想象那么刺激伤口的药水整瓶倒在伤处有多疼就已经够他受了。
就算这样,他也没听到许的哼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客厅的药水味都淡了很多,他听见许的起身的声音。
习惯性地低头,视线亦然不敢抬高。
眼前划过一抹白,那是许的手上的纱布。
“让人进去给她擦擦脸。”
手下点头,不用许的说破,他就知道这句话里的“她”是许的一周前抱回来的女人,而能为她擦脸的,不,应该说能走进她的房间的人,除了许的,必须是女人。
说到女人,这个时间,在许的的家里,就只有她了。
十分钟后,手下把一个女人领到安凉所在的房间门口。
许的刚走,安凉当然不能睡下。
她嘴里的血腥味,还有许的那个变态系的布让她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