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想到他脖子上跟脸上的杰作与她无关,她就松了口气。
程诺啃了口面包,含糊不清的嘟囔:“你找女人就找女人了呗,年轻气盛,我都能理解,干嘛要玩的那么刺激,楼底下的管家都听见了。”
她说的本来也是事实,他现在这样出门,还不让那些媒体记者好奇死了!
旁边的管家脸绿了绿,想要说什么,却被傅晨熙抬手阻止了,笑着说:“嗯,我是找了个女人,还被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弓虽了,这都还不算什么,我不依,她就咬我,还给了我一巴掌,诺诺,你说她是不是很过分?”
程诺毫不迟疑的点头:“这女人确实不识好歹,下次换一个!”
虽说跟她想的有点出入,但还是匪夷所思,哪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敢咬她们高高在上的傅公子,这不是活腻了找死吗?
傅晨熙坏坏一笑:“换你好不好?”
程诺差点没把一口牛奶喷他脸上,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她宁可呛死自己,也不敢喷在他举世无双的脸上:“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话落,她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立马转移话题:“傅公子,我说你找什么样的女人不好,偏偏找一个要咬人的,你这脖子不疼啊?”
傅晨熙表示不开心的顺着她点头:“疼啊,谁让那女人是属狗的,偏偏还是我喜欢的,没办法。”
程诺同情的看他一眼后,又觉得活该,呵呵一笑:“男人是不是都欠啊,对他不上心的,死乞白赖的追,对他上心的,连看都不看一眼。”
“小诺,你这话就不对了,她要是不对我上心,能和我在一起吗?”
程诺才觉得他的话才不对,如果他们是真心相爱,那昨晚那个女人知道他的主卧还睡着一个女人,肯定是要闹翻天的,但是没有,说明他们只是各取所需。
对他说教的开口:“那样的在一起,不过是身体需要!算得上真爱吗?”
不是真爱,那断然是他有钱就上心,没钱,谁跟花瓶过一辈子啊,财迷油盐酱醋茶,这个社会太现实不过,除非那种有责任心上进心不做花瓶的男人还差不多。
话落,她摸着下巴又道:“傅晨熙,我觉得你应该咬回来,这样才公平,你不必觉得这样有失你的身份,对付非常之人就要用非常手段。”
傅晨熙头一次觉得一个女人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是这样又蠢又可爱。
他赞同的道:“你的话很有道理,下次我一定不必注重自己的身份,咬回去。”
程诺难得见他这么与谁志同道合,还对他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窗外的晨曦暖洋洋洒了大半进来,白瓷的地板砖上映着家具的影子,原本冰冷的别墅突然像有了一点生气,傅晨熙跟她说说笑笑的吃着早餐。
有时候程诺其实觉得他挺难让人亲近的,他身上的寒气,能让人退避三尺,可他就是那么个奇怪的人,跟他阴晴不定的怪脾气一样,却同时又散发着魔力。
一种让人甘愿飞蛾扑火的魔力。
既想靠近他,却又害怕他。
老丁和他的秘书进来的时候见气氛几乎是前所未有的轻松活跃,也是微微一怔。
识趣的没有打扰他们BOSS这顿愉悦的早餐。
直到傅晨熙看向他们,老丁在睨了眼程诺后,才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他一脸淡然,嗯了声,老丁也便将手里拿着的几份报纸放在桌上。
程诺庆幸这个时候她没在没喝牛奶,不然指不定没被那些暧昧的照片呛死也被离谱的标题呛死,那硕大的加粗黑体字“傅四公子与出狱情人一爷激情”。
程诺对这天差地别含着歧视的标题尤为鄙视,瞪了眼他:“傅晨熙!”
他倒是从容,永远都那副泰山压顶面不改色的姿态,淡淡点头。
程诺气的说话都打结:“你…他…他们报社写的这么过分,你怎么可以允许?”
还有报纸上的那几张照片也太让人热脉膨胀了吧!
怎么看怎么想入非非,就连她这个当事人都情不自禁的相信那是真的。
程诺把老丁放桌上的那几份报纸翻了个遍,可是翻来覆去,都只是她和傅晨熙如痴如醉接吻的画面,唯独没有那个咬了傅晨熙女人的照片,他保护的吗?
不应该啊!偷拍的人明明是傅安易的人,拍到她了,也该拍到那个女人啊!
而且他们只是身体伴侣啊!
傅晨熙慵懒的看她,寻思着她在想什么,最后化作云淡风轻的笑:“后悔了?”
程诺白了眼,后悔有什么用?虽然是挺烦被狗仔追,但做都做了,也算报答了他替她出那口恶气的恩,无所谓的哼唧:“我有什么可后悔,吃亏的又不是我。”
海城多少女人恨不得逮着他就扑上去扒两口,昨晚还不知道被她扒了多少口。
但她还有一个疑惑,纳闷的看向他:“傅安易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反正程诺不信她总不至于无聊的就为了八卦点傅晨熙的绯闻!
傅晨熙没有明说,只高深莫测的笑:“放心,很快你就会有答案。”
想想,那肯定是他和傅安易的恩怨,所以无关父亲的线索,她都没什么兴趣。
所以他不说,她也懒得问。
傅晨熙跟她吃完早餐,就将她送回了医院,到下车的时候,他叫住了她说:“对了,我晚点的飞机,要出国一趟,还没确定去几天,我想杨美玲那个女人不会轻易的放过你,自己多注意,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找老丁也可以。”
程诺心里暖了暖,虽然不应该有这样的感触,她笑着说:“我又不是小孩,哪会任人欺负。”
傅晨熙却一眼看穿:“你也就嘴上功夫,遇到事,别逞强,记得联系我,不要忘了我说的,我可不希望我傅晨熙的女友吃亏,那不然以后谁还想做我的女人。”
程诺觉得自己的心白暖了,感情他是在为他以后找女人着想。
在她还没想好跟他说什么,就又听他道:“诺诺,等我回来把手术做了,我不是跟你商量,我傅晨熙的女人怎么能是个残废,再说万一我哪天不能保护你了,你至少有个健全的自己,还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