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拉买完药,偷偷摸摸的回到了卧室,因为害怕与高泽西再次碰面,看到她手中提着的退烧药。
看着此时脸色苍白的秦约弦,贝拉拉拿出退烧药,倒了开水,将退烧药溶解在水里给他喝下。
秦约弦眼睛紧闭,嘴唇抿着,唇色苍白,让人见了怜惜。
贝拉拉将药喂到他的嘴里,他面颊滚烫,她的手触到他的面颊,被他的温度惊到了。
她退开身子,上下打量了一下秦约弦。他如今这般生病的样子,倒是比他平日里花花公子的形象要讨人喜欢。
贝拉拉又将手覆在他的额头,眉心微蹙,转身去房间搓了一条冷毛巾敷在他的额上。
几次循环下来,她的额头上也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汗珠。贝拉拉用手臂擦了一下,眼睛看着还在昏睡着的秦约弦。
摸了摸,温度比刚开始时已经降下不少,贝拉拉不由露出笑容,自己的努力算是有了成果。
忽然,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贝拉拉一直盯着秦约弦,见到他嘴唇蠕动,似是在说些什么。
隔得有点远,又听不真切。
贝拉拉凑近他,耳朵贴近他的嘴唇,想要听清楚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拉拉……”她仍旧只能听清楚两个字,依稀似乎是自己的名字。
她不由更靠近了些许,秦约弦的嘴唇已经要贴上她耳上的肌肤。
“拉拉,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你不要走好不好……”秦约弦断断续续地道,似是在梦中遇见不好的事情,声音里带着痛苦。
贝拉拉一怔,没有料到自己会听到这样的话,她想要离开他的附近,却不想,忽然一道气息喷吐在她耳梢。
“拉拉?”伴随着一道声音,贝拉拉身子一僵,不过马上就离开了他的附近,转头看着秦约弦。
他已经睁开了眼睛,不过眼神还有些迷离,似是头脑还有些不清醒。
贝拉拉冷淡道:“你醒了。”
秦约弦往四周看了看,发现这是贝拉拉的房子,便强撑着自己的身子起身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贝拉拉没有说话,他自己做过的事还要她来提醒?
不过半晌,秦约弦就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事情,知道是贝拉拉救了自己,看向她。
却只见她低垂着头,浓密纤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眼中的神色,并不看向自己。
秦约弦心中一疼,起身想要靠近贝拉拉,贝拉拉一怔,往后退了几步。
秦约弦见状,心中明白她只是对自己生病产生了同情才把自己留在这儿过夜的,他还是有些许的自知之明。
“拉拉,我走了。”秦约弦快步走向门口,走的匆忙,结果伤口被撕裂,身上的白衬衫已经被染出一片血红,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他吃痛,顿住了脚步。
贝拉拉见此情景,也顾不上对他冷漠了,快步走到他面前,带着点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扶着秦约弦到一旁的沙发坐下,双手自然地打开他衬衫的纽扣。
伤口已然裂开,血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布料已经进入了他的伤口,看起来十分恐怖。
“怎么会伤的这么重?”贝拉拉一惊,转身就要离开,“我去拿绷带来帮你包扎。”
却不想被身后人握住了手腕,贝拉拉一下倒回他的怀里。
秦约弦一声闷哼,手却顺势搂着贝拉拉的腰,在她耳边喃喃道:“拉拉,不要走……”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暧昧起来,靠的如此之近,呼吸相闻。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贝拉拉神色顿时冷下来,道:“放开。”
“拉拉……”秦约弦自是不愿意放过这到手的温香软玉,讨好地喊着贝拉拉的名字。见他没有反应,贝拉拉神色更冷,声音冷若冰渣:“秦约弦,放开!”
她喊了他的名字,显然是动了怒的,自己也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把挣开了他的怀抱。
贝拉拉站起身,没有再看他一眼,离开了。贝拉拉的房间总是备着各种各样的伤药,以备不时之需。她找出药酒和绷带,开始帮秦约弦上药。
贝拉拉坐在秦约弦的面前,用药用棉签帮他上药,手法轻柔。虽然刚才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但患者最大,贝拉拉尽量不让他受到更多的痛苦。
秦约弦忍着伤口的疼痛,低头看着眼前的贝拉拉,她低着头,正认真地帮自己上药。
手指纤细修长,肌肤胜似阳春白雪。
他心里涌起一股莫大的幸福感,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这么温馨的一刻。
贝拉拉上完药,拿出绷带,开始为他包扎。既然伤到胸膛,就不免碰到秦约弦完全露着的皮肤。
她的指尖微凉,碰过秦约弦的胸膛,让他感觉这就是一种莫大的煎熬。
秦约弦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一直念念不忘的女人,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冲动,脱口而出道:“拉拉,我好想你。”
“自从我们分开的每一个日夜,,我都在想你。”
“拉拉,我爱你。”
秦约弦饱含深情地说道,对着面前认真的人儿,他实在是朝思暮想。
“你还记得吗,从前我发烧不肯吃饭,也是你这样认真温柔地对待我。”秦约弦回忆起往事,眼里有光浮动。
他看着贝拉拉,满腹的深情柔情。
却奈何,被告白的女主角始终没有抬头,只是认真地做着自己手中的事,帮他的伤口进行包扎。
最后,贝拉拉打了一个蝴蝶结,满意地看着眼前的杰作。
她仿佛没有听到秦约弦的告白,站起身,低垂着眼睛道:“包扎好了,你以后自己注意一下。”
言罢,她就要离开。
秦约弦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不死心地问道:“拉拉,你对我……就没有半点感情?”
贝拉拉眼睛看着他的手,冷道:“放开,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秦约弦刚放开她的手,就听见贝拉拉的声音:“没有。”
她的一句话,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临走前,贝拉拉才道:“明天你必须离开这里。”意思便是,今晚他可以睡在这里,但明日,他必须走。
最终秦约弦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