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正大门挂出了“暂停营业”的牌子,苏樱依旧一副公子哥儿的打扮,每天都来酒楼应卯。
这天,苏樱正在酒楼大堂里试吃着师傅新近研制出的新菜式,偌大的大堂里一个客人也没有,空荡得有点阴冷。
苏樱将一颗酒酿丸子放进嘴里嚼着,感受着那种甜辣甜辣又韧韧软软的口感,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因这种食物的香糯快敢而舒张着。
正当苏樱吃得津津有味时,有人吵吵嚷嚷地冲了进来,是客满楼的人。
来得正好,苏樱这么些天一直在等他们!
对方5个人,个个都流里流,神色猥琐。为首的一个身穿一件孔雀绿花长袍,一张国字脸,粗眉大眼,打扮花哨兼长相凶狠。
“这就是盈门楼的少东家?”花袍男冲到苏樱面前,本来怒气冲冲的脸一看见苏樱愣了愣后,立即变得春光荡漾。
苏樱这少东家长得天生丽质,还弱质彬彬,比象姑馆里面那些相公还要漂亮。
花袍男平常男女通吃的,是象姑馆的常客,此刻一见苏樱立即勾起了他的花花之心。
“小相公,你叫什么呀?”花袍男使出他在象姑馆那套惯用的伎俩调戏苏樱道,“会的花样多不多?”
苏樱知晓,古时某个时代将男技院叫象姑馆,意思是长得像姑娘的男子,将男技称为相公。
花袍男边说边向苏樱伸出右手食指,他要像以往那样捏住苏樱的下巴,温柔地说道:“来,让爷好好疼疼你!”
苏樱见了花袍男的举动,眼睛眯了眯,杀气陡生,手暗暗伸向衣袖里的匕首,只要花袍男的手指再靠近她一些,她就会割下这只恶心的手指。
一寸,二两,三寸……近了,到了该图穷匕首现的时候了。
这时,花袍男的左手边的右脸上横着一条狰狞的刀疤的男子一把拉住了花袍男,恭敬地提醒道:
“老大,咱儿是来兴师问罪的,不是找乐子的!”
花袍男听了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猛地缩回了手,摸着他自个儿的板寸头说道:“没错没错,兴师问罪,兴师问罪!”
说到这儿,花袍男不知为何情绪突然高涨,一巴掌拍在刀疤男的后脑勺上,粗声大气地说道:
“行啊,小巴,你什么时候学会说成语了?兴师问罪这成语用得多好呀!”
刀疤男一听“领导”夸赞自己,顿时得意起来,笑得脸上那道刀疤一颤一颤的,甚是怪异。
“我跟师爷学的,师爷还教了我不少成语呢,比如骚首弄姿、**半露、门户大开、柔若无骨、蜜径通幽……”刀疤男一脸骄傲的背着成语。
花袍男连连夸赞,迭声说道:“我也要背一背,以后不管是去勾栏瓦舍,还是象姑馆,都可以风雅一翻了。小巴你够机灵,回头我赏你一壶好酒。”
“谢谢老大,谢谢老大!”刀疤男笑得合不拢嘴。
其他几人见刀疤男将花袍男哄得这么高兴,还能讨到好酒,个个不甘落后,向花袍男献起“成语”来了。
看着这一幕,苏樱冷汗直飙,这群逗比是来搞笑的吗?
原本她以为会与对方一番唇枪舌战,不曾想,人家跑她这儿来背成语来了。
当她这里是学堂还是私塾?要不要给她交点学费?她懂得的成语更多。
见几个逗比学成语的热情如此高涨,苏樱也不好扑灭人家的上进心,干脆拿出工具修起指甲来。
大概过了一柱香时间,花袍男之中终于又有人想起来他们此刻在苏樱面前的目的了。
“对!兴师问罪,我就对你兴师问罪了!”花袍男指着苏樱吼道,“若你肯伺候我一番,我就放过你,若不从,我便砸了你们的酒楼。”
“老大老大,还要让他们赔偿我们损失。”刀疤男在一旁提醒道,“他们将老鼠放进我们厨房,吃掉了我们的食材,大老板吩咐了,要他们十倍赔偿给我们。”
“对!”花袍男咆哮了句。
苏樱翻了个白眼,连看都懒得看这群傻B,专注地修着指甲。
“喂!你是聋的吗?”花袍男对苏樱一声怒吼,不复刚才的温柔。
“叫你们正常一点的负责人来见我,我不跟傻子谈事儿。”苏樱头也不抬地说道,她的语气不急不慢,却自有种气死人的气势。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花袍男指着苏樱叫骂道。
“敬酒罚酒我都不吃,我吃我自家酿的酒!”苏樱举着酒樽喝了口酒,一到怡然自得的样子,完全没有敌人打上门的感觉。
这几个傻叉男她还真不放在眼里。
“哎呀!这么狂妄,看来要先让你尝尝我拳头的滋味儿,你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了。”花袍男咆哮着朝苏樱冲过去。
苏樱冷眼看着花袍男,手暗暗攥紧了袖中的匕首。
刚才她是要削了花袍男一只手指,现在她要剁掉花袍男一只手。
不来招狠的,这些人还不会消停了,苏樱心里也冒火。
只是花袍男今天的运气似乎不错,就在苏樱要出手时,一旁的猛虎却因花袍男如此轻侮自家主子而怒火中烧,早按捺不住了,冲过去一飞脚避过花袍男的拳头,踹中了花袍男的胸口。
而花袍男的拳头则打中了猛虎的左肩,两人皆因强劲的冲力,趔趔趄趄地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体,各自捂住伤处低嚎。
两次蓄势待发都被人抢了先,苏樱只觉得体内一股愤力四处游走,憋得慌。
“猛虎你下去,所有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帮忙!”苏樱下了这道命令后,纵身一跃跳过桌子,勾手指招花袍男过来。
花袍男以为苏樱终于被他的男性魅力给征服,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苏樱照着花袍男就是一拳,花袍男一时不备,整个人都弹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一张饭桌上,魁梧的身体愣是将好好的一张饭桌给压散了架。
“你,你,偷袭!”花袍男只感觉整个人都跟那饭桌一般散了架,在地上抽蓄蠕动了半天也挣扎不起来。
其他人见花袍男受了伤,约好了似的一起张牙舞爪地扑向苏樱。
“一起来好,省事儿!”苏樱冷啍着,身体灵活地舞动起来,将前世的散打,博击,擒手术等等武功都使出来,把几人打得是落花流水,屁滚尿流,最后全倒在地上惨叫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