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后,萧青易半月未曾见过徐栩,这半个月他特意用工作麻痹自己不去想那张脸,那个人。
万秘书一脸悲痛,她已经连续加了半个月的班了,如此下去,她就要殉职了,半月前不都还是好好的,怎么成这个样了?
“BOSS。”
“嗯?”萧青易把脸从文件中抬了起来。
万秘书深吸了一口气:“BOSS你看我们加班这么久了,我们也是人,能不能稍微缓一会?”
萧青易眼眸深邃的看了一眼万秘书,勾起唇角:“万秘书。”
“我在。”万秘书只感觉现在的BOSS好吓人,如果有后悔药,她能不能不说刚才那句话?
“你觉得我帅吗?”在万秘书怀疑人生的时候,他家BOSS又说出了一句让她怀疑人生的话。
万秘书十分肯定的说:“BOSS你很帅!”
“真的?”
“真的。”万秘书再次肯定的点了点头。
BOSS你在家不照镜子的吗?你长得已经人神共愤了,你还想怎样。
萧青易摸了摸自己的脸,小声嘟囔:“为什么他没有感觉呢?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把他的心抓过来。”
“BOSS?”万秘书见自家的老板又发呆,小声的喊了一声。
“嗯,万秘书你帮我做一件事。”萧青易拿起桌上的文件,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合上递给万秘书。
万秘书接过老板递过来的文件,问道:“BOSS什么事?”
萧青易道:“你们都喜欢什么?帮我都准备起,我要去道歉,准备好你们就下班吧。”
萧青易知道这半个月因为自己心情不好,员工们受了不少的累,万秘书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老板说:“给他们都加薪。”
“是。”万秘书退出了办公室,站在门口凌乱。
她怎么知道那位喜欢什么,难不成把玫瑰花烛光晚餐都准备个遍?若是准备的不好,那位不开心,吃苦的又是她。
万秘书悲哀的叹了一口气,在心中默默的给自己点了根蜡烛,祈祷着自家老板道歉有用,不然她就真的要给自己准备棺材了。
萧青易拿出手机,点开了徐栩的电话,看着那串熟悉的号码发呆,手指放在拨号键上好久,电话都没有打出去。
也不知道徐栩现在在干嘛,是在睡觉,还是已经醒了,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想必已经醒了吧,打电话过去,应该不会吵着他休息。
心中暗暗的加了几口气,闭着眼睛,按下了拨号键,只听见那边传来了一声女声:“喂?”
萧青易欣喜的眼眸黯淡了下来,颤抖着声音:“请问徐栩在吗?”
“你找徐栩啊,等一下他在厨房我帮你叫他。”
萧青易听见,电话那端女子喊着徐栩的名字,徐栩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心疼万分。
徐栩擦干净了手上的水,拿过桌上的电话,看着上面的名字,沉默了一下:“易哥。”
萧青易嘴里弥漫着一股苦涩,脸色十分的难看:“你家里有客人?原还想叫你出来吃饭,改日吧。”
徐栩看了一眼厨房里忙碌的花姐,知道是萧青易误会了,刚想要张口解释,电话里就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徐栩叹了一口气,重新拨了过去。
“我话还未说完。”
“啊?”萧青易有些不明白,脑袋突然卡壳,他不是都挂电话给他们二人世界了吗?为什么还要打电话过来。
徐栩快速的说道:“你要下班了吧?过来吧,我在我们的房子里,过来了你就知道了。”
这次徐栩把电话给挂断,那日在灵异所住了下来,不过住了几日,徐栩便搬回了他和萧青易的房子,以为那个人会在家里等着他,谁知一阵寂静,开门也没有见到那个人。
那时候徐栩是有些气的,蒙头睡了一晚,第二天想要给萧青易打个电话,谁知道青云山下的花姐来了A市,这么一忙就把这件事给忘了,本想安顿好花姐,再给萧青易打电话。
谁知道萧青易今日主动联系,还误会了,虽说他和萧青易之间很多事情未说清楚,也不能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事情影响。
萧青易看着挂断的电话,嘴角带着笑,快熟的收拾了一番,拿起车钥匙就奔了出去。
“BOSS你要的东西.....”万秘书话还未说完,就看到自家老板像一阵风一样进了电梯。
万秘书看着手中的玫瑰花,长叹了一口气,默默的把花放在了办公桌上,看来这花是不需要了,那烛光晚餐也没什么用处,默默的掏出手机,退了原本订好的烛光晚餐,看着桌上的玫瑰花发呆。
“花姐你去坐,我来做就好。”徐栩拿过花蕊手里的菜刀,熟练切着菜,时不时,搅拌着锅里的粥,免得粥生糊。
花蕊看出了徐栩的心情不好,知道是因为刚才那通电话,心里也明白了些什么,话语问的十分的含蓄:“徐栩那个人是不是你非常重要的人。”
“嗯。”徐栩含糊的应了一声。
花蕊虽然生在偏远的乡下,但也不是一个无知的乡下妇人,对于同性恋这种事情也知道一二,得到了答案,花蕊心中没有看不起或者恶心,更多的是欣慰,徐栩这么乖巧的一个孩子,终于也找到了那个疼爱他的人,花蕊十分的开心。
说到底,徐栩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初见徐栩那年,刚好是她嫁过来的一年,那年村子里出了一件灵异事件,找来了青云观的道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压制下去,那以后她就对这个孤儿多了一分怜悯之心,时不时给徐栩拿些自家做的东西让他吃。
现在看到以前没人疼爱的孤儿有人爱了,如何不开心,一想到徐栩那早死的师父,花蕊忍不住叹息:“若是道长还在,想来他也很开心。”
听到师父,徐栩切菜的手顿了顿,眼神黯淡:“师父他会知道的,花姐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会帮忙。”
花蕊摆了摆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不急,还有时间,这次回去你也顺便给道长烧一点纸钱。”
“师父他不许我烧纸钱。”徐栩不明白为什么,但也照做因为那是师父临终前的遗言。
都说师恩大于天,老道士于他不仅有师恩还有无法还的养育之恩,对于老道士的话,徐栩一向都是听话的执行,从来不问为什么,因为他相信,老道士不会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