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手机短信的提醒声,徐栩忍着身上的疼痛,找到了被丢在地上的手机,打开了短信,看着里面的内容,自嘲的笑了笑。
关了屏幕,徐栩把手机丢在了一旁,翻身扯过被子,蒙在了头上,闭上了眼睛,他很累,想要休息。
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萧青易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回信,起身离开了会议室,回到办公室里,拿了车钥匙,没有留一句话的离开了萧氏。
打了一个电话,约了张愿出来。
两个大男人,坐在咖啡厅里,大眼瞪着小眼。
张愿喝了第二杯咖啡,放下空落的杯子,受不了的问:“你叫我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很忙的,家里还有两个小团子。”
萧青易眼神黯然的看着张愿:“我说了一些不好的话。”
“然后呢?”
萧青易抿了抿嘴:“然后扔了一张支票。”
张愿如同看白痴一样看着萧青易,沉默了良久,他说:“你找我出来,想让我给你出谋划策?还是准备棺材?”
“如何道歉?”
说完这句话,恰逢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徐栩看到坐在窗前的萧青易,漠然的点了一杯牛奶和一些点心,随意的找了一个位置,背对着萧青易坐下。
“他不理我。”徐栩的动作让萧青易的心情无限的下垂。
张愿又点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他理你才是怪事,如果我这样对白林,白林早就提刀砍了我,你还好,你还在这儿喘气。”
萧青易无奈的看着张愿:”......“
张愿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抬了抬眼皮,扫了一眼落寞的萧青易,说:“跪下道个歉?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过跪他不算什么不要脸面的事情。”
“......”他经常跪在徐栩的面前。
萧青易不要脸的说:“我经常跪在他的面前,我也没见他多么看的起。”
张愿:“我他妈给你说正事,你他妈跟我说黄段子,你还想不想回去了?”
“想。”萧青易摸了摸鼻子。
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人吵架分手,也有人在一起,他和徐栩的事情,一开始就是萧青易错了,最后演变成今天的和这个模样。
和张愿详谈了以后,萧青易找了一个比较清静的餐厅,当晚死皮赖脸的拖着徐栩去了餐厅。
徐栩面无表情的坐在了萧青易的对面,默不吭声的吃着盘里的牛排,偶尔喝一口红酒,听着旋律优美的钢琴。
“宝贝。”
徐栩抬了抬眼皮:“嗯。”
萧青易拉开椅子,走到了徐栩的面前,手里拿着一个戒指盒,盒子里躺着一颗硕大的钻石戒指,他单膝跪在了徐栩的面前,表情真诚的说:“宝贝我错了,以后你说一就是一,你说往东走我绝不往西走,宝贝,我们结婚吧。”
徐栩被吓到了,他没有想过萧青易会当众求婚,丝毫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就那么拿着戒指,跪在了他的面前,嘴里还没有吞的牛肉,硬生生的被徐栩吞进了肚子里,一脸震惊的看着萧青易。
良久,徐栩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萧青易委屈巴巴的看着徐栩,小声的说:“宝贝你不同意,明天的各大新闻和娱乐上,就是我被拒婚的消息,宝贝我也要脸。”
“呵。”
徐栩轻笑了一声,慢慢的伸出了手,他清晰的感觉到,戒指穿过手指的感觉,那双带着余温的手,和他五指相扣的感觉。
“明天各大新闻和娱乐都会是你求婚一个男人的事情。”
萧青易抱住了徐栩,欣喜的说:“没关系,我要的不过一个你,他们说什么我不在意。”
“傻子。”
徐栩头靠在萧青易的肩膀上,语气带着一些撒娇的质问:“为什么要说那些伤人的话语,我对你就那么不重要。”
萧青易亲了亲徐栩的额头,解释道:“我哪里敢,就是因为你太重要了,我才会说出那些话,我怕失去你。”
“哼。”
徐栩突然傲娇了起来,他说:“我觉得原谅的太过于简单,你都没有深刻意识到错误。”
萧青易狗腿子道:“意识到了,非常深刻的意识,来宝贝我们吃饭。”
一旁准备上去送花的万秘书,抬手遮住了眼睛,天啦噜,他们的总裁太没有节操,太狗腿了,默默的把准备好的玫瑰花,放在了一旁,低头吃着盘子里的牛排。
这个时候有花无花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两个人的心意。
第二天,萧家老宅炸开了锅。
林菀手里报纸,安慰的说:“有生之年终于看到我家青易要结婚了,我还以为他要孤独终老呢,不容易啊!”
林老爷子哼了一声,扔下手中的报纸,说:“成何体统。”
林菀放下报纸,倒了一杯红酒,举着酒杯在手里摇晃着,不以为然的说:“爸都什么年代了,娶男人有什么不好,我挺喜欢徐栩这个孩子,你也知道的,青易非徐栩不可,你我谁都阻止不了,这是他们的宿命。”
“哼。”林老爷子丢下了手中的餐具,气哼哼的上了楼。
林菀拉过一旁的保姆,说:“你看看报纸上我的儿媳妇多帅啊,简直深得我心,配我那儿子亏了,可惜我没有第二个儿子,真是可惜了我的徐栩宝贝。”
“夫人。”保姆打断道。
萧家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大夫人神志不好,整天说些人听不懂的话,每天疯疯癫癫没有个正形,如果不是她生出了一个能干的儿子,怕早就被萧家给扫地出门。
林菀美眸瞪了一眼打断她的保姆,声音凌厉的响起:“你们觉得我疯癫?所以不把我放在眼里,暗地怎么说我的?疯婆子?”
保姆被吓的一哆嗦,解释道:“没有,夫人,我没有这么想。”
林菀不在意的说:“我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不过是以为我仗着儿子出头,觉得我没有资格做萧家的大夫人,我告诉你,在这个萧家谁都没有资格说我,就算是那老爷子,也不过是我看着高兴,喊他一声爸,你们区区人类,更没有资格。”
“是。”保姆低下头,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
林菀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扬起手整杯酒从保姆的头上浇了下去,随手一扔,杯子哗啦的落在了地方,碎成了一片一片。
“用手捡。”说完,林菀转身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