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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小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凌家大门,她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应该去哪,也不想回家。
泪水挂在脸上,时不时的想起她与凌业霆的种种往事,那泪珠就像短了线一般,止也止不住地滚落。
泪水模糊视线,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就连撞到了人都不曾发觉,就更别提丢了她的全部家当了,原来那个被撞的人是个小偷。?
他悄无声息的偷走了苏小小的荷包,那里面有着她林家小姐的证明,以及银子,现下全部到了小偷手中。
苏小小走到一处石桥桥下的岸边上,缓缓坐了下来,垂头看着河水中的倒影,眼睛因为长时间的哭泣变得红肿不堪,泪水滚落的痕迹在脸上依旧清晰可见。
她现在这幅样子回家了会叫母亲和鹧鸪心疼,去找桃花仙子们又会叫她们心疼,苏小小不想给别人增添负担,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她想要一个人将这些往事尘封在心底。
为什么?为什么当初那么美好,如今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难道爱情注定是这样折磨人吗?苏小小难过极了,将头整个埋进胳膊里,以至于她身后传来什么声音她都没有听见。
可是当她听见的时候却是已经晚了,她连法力都没来得及施展分毫,刚抬起手来就被人用一块手帕蒙住了嘴巴。
不等她挣扎,那蒙汗药的药劲十分厉害,苏小小的手还没抓到暗算者的手就立刻昏迷了过去,不过在她昏迷之前看到了一张熟悉无比的面孔,苏小小皱了下眉头彻底失去意识。
箫玉笙发狠地死死按住手帕,这是桥下的一处暗地,很不明显,箫玉笙冷笑着说道:“苏小小啊苏小小,怪只怪你自己选择了一处好地方,我正愁没处下手呢。你若是不回来也就罢了,我安心的做我的少奶奶,你就安心的四处逍遥,离业霆远点不好吗?偏偏要回来,我岂能容你夺走业霆呢?”
箫玉笙原本精致的妆容变得越发扭曲,她想让苏小小永远消失,但是她毕竟是一个女子,真的下起手来,还是没有那个胆量的。
只见箫玉笙犹豫了很久,掐在苏小小脖子上的双手渐渐放了下来,然后又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瓶药,将药灌进了苏小小的嘴里,。
她满意的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苏小小,我就放过你一条命,但是你也休想再回到业霆身边,永远也不要回来,否则下一次我会亲手送你上黄泉。”
说完,便一把将苏小小推进了河里,让她顺着湍急的水流一路向下,不知去向。
做完这一切的箫玉笙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脸上又浮起开心的微笑,修长的手指重新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一步一步扭着腰肢离去。
箫玉笙不知道,她身后的暗处在她离开之后现身一个衣衫褴褛的人,这个人正是偷了苏小小荷包的小偷。
因为苏小小失魂落魄的样子,这个小偷才因为好奇悄悄的跟上了苏小小,本想在苏小小跳河的时候救她一命的,也好报答人家奉献的银两,却不曾竟然看见了这样一个场面。
这个小偷见箫玉笙穿着华丽,头上的发饰有异常耀眼,便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非富即贵。
于是他出于本性,打消了救苏小小的念头,因为他发现他可以狠狠地敲诈那个有钱妇人一下,打定了主意,小偷悄悄跟起了箫玉笙。
河水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路狂奔,带着苏小小越过了几重山岭,早已看不见凌家高耸的宅院,来到了一处环境优美,民风淳朴的小渔村。
苏小小搁浅在沙滩上,秀气的面孔布满水珠,双眼紧闭,只有胸口找找的起伏证明她还有一口气吊着。
村中一个胆子大的年轻男人看见苏小小,快步走了过来,因为这村子是河的最下游,他自小便生在村子中,这种从上游冲下来的人有很多,多半溺水而亡。
年轻男人熟练地伸出手去探苏小小的鼻息,尚存有一丝气息,很微弱,但是却也叫那名年轻男子震惊,要知道这条河很急,又很长,就连一个体型壮硕的男人落入水中冲下来都不一定有活下来的,但是这样一个弱女子却还留有一丝气息。
年轻男子不敢耽误,立刻施救,按压胸口,苏小小许久终于吐出了口水的河水,吐了几口,苏小小咳嗽了起来,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年轻男子见状大喜,连忙打横抱着跑回家。
简单的篱笆院子,破旧不堪的茅草小屋,房上还晾着发出腥臭味的鱼干,这就是年轻男子的家,还没进门,男子就大喊“奶奶,奶奶。”
年轻男子的奶奶应声回道:“怎么了?不是叫你出去打鱼吗?怎么回来的这么快?人家休息时你才要多多打鱼,不然等人家都出去打,你还打什么?”
“奶奶你快看,我在河边救起了一个人。”年轻男子冲进屋子,将苏小小放在狭小的床上。
“哎呦,这,这是还活着的?”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却是慈眉善目的老人将手中的针线放在桌子上,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过来。
“是,活着呢。”年轻男子回答。
老人走近床边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苏小小,惊讶地说:“不得了啊,这样一个小姑娘竟然活了下来,哎呦,那一定是上天在保佑啊,快快好生照顾。”
老人坐在床边,替苏小小把着脉,点了点头,意思是没什么大问题了,便冲自己的孙子说“水生,快去煮些驱散风寒的草药,虽说这姑娘现在没什么大问题,怕也是这单薄的身子骨经不住那河水的寒气,得驱驱。”
“哎,我这就去。”那唤作水生的年轻男子倒是个人直心善的主,自小便跟着奶奶生活,奶奶也是当地有名的赤脚大夫,施善救人,水生已经当成了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