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苏小小背后释放出气波,最后一个还剩一口气的刺客闭上了双眼。
苏小小又心疼又气愤:"傻子我是刺猬啊,又怎么会被凡人伤着呢?"
苏小小摸着凌业霆的脸,他的嘴唇因失血过多已经有些惨白了。
凌业霆勾了勾唇角,试图给苏小小一个安慰的弧度。
苏小小心酸的要命。
"快别笑了,丑死了。"
凌业霆看到苏小小已经不生他的气了,就对她保证道:"你放心,我一定解决好萧玉笙的事情,绝不会再惹你伤心。"
苏小小见他义无反顾的救自己,早就明白了他的心意。这个时候再看不出他对自己的爱意,苏小小就该把刀吃了。
"随便你,我才懒得因萧玉笙生气呢。你看你,受伤了还想这么多,血流而亡算了。"
她见凌业霆胳膊上还有血在往外冒,嘴上不饶人可是却心疼,就打算用灵力帮他止血。
只见苏小小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掐了一个凝聚灵力的手势。并在体内将沉在丹田的灵力引出,灵力汇集至一团,沿着经络的走向传入了指尖。
?指尖处有白色的灵光跃现,苏小小小心翼翼的移动着指尖,因为这项疗伤术从前都是九狸在苏小小调皮受伤时,他帮她运功疗伤,所以苏小小对这项技能并不熟练。
苏小小把手指尖的灵光移动到了凌业霆的右臂,苏小小微微松了口气,还好灵力并没有在中途消散。
她缓慢的在凌业霆伤口上两指的上空移动,她在用真气帮凌业霆止血。
苏小小终于把凌业霆的伤口不再往外流血。她也累得筋疲力竭,因为今天一下子使用了如此多的灵力,一时气血有些不足。
苏小小摇了摇有些头昏的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
她从自己衣摆下面撕下了一口布条,缠在凌业霆的胳膊上。血有办法止住,可是伤口并不能靠灵力愈合。
她又不是神仙,怎么会像书里写的那样可以使人死而复生。
即使是神仙也不可能随便改变天道伦理。
苏小小包扎过凌业霆的伤口后,额头上出了些细汗,凌业霆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帮她把汗擦了去。
"你没有事吧,灵力省着点。万一再来一波刺客,我们今天就真的殉情了。"
苏小小呸了他一口,"要死你自己死,本姑娘厉害着呢,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她除了有些困乏,其余的还好。
只是真的再来一批刺客,她可真不敢保证能护好凌业霆。
刺客来不来她还不知道,此时最主要的问题是他们回不去将军府了。
苏小小看着凌业霆伟岸的身躯,满脸无奈的说:"怎么办凌业霆,我把你带不回将军府里。"
凌业霆一脸无所谓,"那我们就地住下吧,等我伤好了,到时候抱着孩子回去也是一样的。"
"哪里来的孩子?"苏小小顺着凌业霆的话往下说。
"现在生不就有了。"
这很理所当然,这很凌业霆。
苏小小翻了个白眼,"那您慢慢在这里长草,我还要去丞相府过好日子呢。"
凌业霆感叹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走吧。"
苏小小忍不住笑出了声,"谁和你是夫妻,别净想美事儿。你的明媒正娶的人现在可是在萧府,翘首以盼你去娶她呢。"
凌业霆默,用嘴巴堵住了喋喋不休的那张红唇。
两人就这样毫不避讳的在死人堆里,亲吻了起来。
正当两人亲的难舍难分时,苏小小听到了马蹄声传来。
她拍了拍凌业霆,推开了一脸色相的脸。"有人来了,我去求救让他捎我们一程。"
凌业霆拉住她,让她坐下来。
"应该是安禄带人过来了,你姑且坐下来让他们来接我们。"
安禄本来是紧跟苏小小出了城,凌业霆来的路上还遇到了安禄。安禄见凌业霆跟了上去便有心为他们创造机会,给凌业霆留些时间让他好好和苏小小解释。
安禄放满了脚程,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等到他听到有打斗的声音,就想过去确认主子们有没有事情。
谁知却遇上了两个黑衣人的埋伏,本身安禄身上的伤还未完全痊愈,两个刺客又来势汹汹,他和两个刺客周旋了半天。
安禄趁机放出了信号弹,让凌家暗卫前来接应。
等到终于解决掉了两个刺客,这才和赶来接应的暗卫们汇合,找到了凌业霆所在的位置。
一行人跪了一地,安禄和康平跪在前头。
?"属下来迟,害主子受伤,请主子责罚。"
凌业霆心里说的是你们来早了,害的他偷香窃玉只进行了一半。
"无事,起来吧。"
苏小小偷偷的瞪了凌业霆一眼,早些告诉她有人来接应,也省得她白担心。
安禄带着一队人护送凌业霆回府治疗,康平则留下来清理现场。
"搜一搜刺客身上有没有线索,应该是暗杀组织的,好好查一查。"
是什么人竟然要花重金买苏小小的命,好大的胆子!
凌业霆想到苏小小在自己身边也依旧危险重重,他要把这些威胁到她的人碎尸万段不可。
康平连忙说是。
一行人回到了将军府。
安禄早已把凌业霆受伤的事情传到了府里。来福早早就请王太医在卧室候着了。
他家将军在现场也很少受伤,如今去赴个宴还能把自己伤着了,真是今年的奇闻啊。
两小厮连忙接住了从马上下来的凌业霆,凌业霆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可以走。
苏小小紧跟着凌业霆从马上下了来。
鹧鸪早早就在大门口候着,见到了自家小姐满身是血,恨不得当场昏了过去。
眼看哭包又要用她的终极武器,苏小小赶忙解释:"我无事,身上的血迹不是我的。"
接着又制止了鹧鸪释放杀伤性武器:"别哭,再哭就别回府了。"
说完就跟着凌业霆后面,去看伤势了。
鹧鸪刚酝酿的眼泪是流也不是,咽也不是,生生的把自己憋打嗝了。
安禄不忍心就过去拍了拍鹧鸪,帮她说好了一口气,这才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