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推开他,可是却舍不得。
金灿灿悲哀地发现,她是真的爱孟中畅,爱得无法自拔。
金灿灿内心悸动不已,没法一心两用,她感受着孟中畅的吻,怯生生地回应着,泪水不自觉的停下来了。
但孟中畅还是尝到了金灿灿泪水的滋味,咸咸的涩涩的。
结束了这个吻,孟中畅拉着金灿灿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说:“你感受到了吗?这是我的心脏在为你剧烈跳动。”
孟中畅说:“你给我点时间,我说过的,我会把心腾出来,把你装进去,我绝对不是空话。但是,我需要你的配合。灿灿。”
金灿灿的脸颊一点点烧起来了,傻傻地看着孟中畅,孟中畅刚刚说的话,她的心被触动了。
需要时间,对,需要时间,她着什么急呢,以后在孟中畅身边的是她,他们有朝夕相处的时间,孟中畅没有别的女人,总有一天,也会喜欢上她。
金灿灿的心豁然开朗,总觉得像是坐着过山车一般,起伏降落。这两天受到的刺激可真是够多的。
金灿灿一脸茫然看向孟中畅,说:“我怎么配合?”
孟中畅笑了,那笑容邪魅张扬,一时间只让人觉得孟中畅英气逼人,让金灿灿的心怦然心动。
“灿灿,你不是爱我的吗?继续爱我,努力的爱我,用你的热情爱着我……”
孟中畅的嗓音低沉,是情人间的喃喃低语,金灿灿只觉得脸颊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
她啐了他一口,说:“哼,你想得美,只让我喜欢你,你干嘛不喜欢我?”
孟中畅伸出手抱住金灿灿,说:“灿灿,我会喜欢你,喜欢你的。”
金灿灿这会真的不敢看孟中畅了。
“还是你觉得,这种情况下我说的话仍然不作数?”孟中畅见金灿灿没反应,忍不住戏谑地说。
金灿灿坐直身体,说:“我不理你了。”
孟中畅哈哈大笑,那笑声肆意张扬。
金灿灿着迷地看向孟中畅。
初见时,孟中畅眼里的忧郁吸引了她,那时她就在想,孟中畅这张脸,不适合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他应该是肆意张扬的,就像现在。
所以,现在孟中畅能这样,是因为她的功劳吧?
因为这样的认知,金灿灿心中雀跃起来了。
只听孟中畅在说:“灿灿,你听好了,我只说一次。以后你要相信自己,你这样美好,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以后能走多远,我不知道。但如果一定要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辈子。所以,不要轻易放开我的手,好吗?”
车子发动了,金灿灿没说话,良久,孟中畅听到金灿灿轻轻的嗯了一声,无比地乖巧。
她说:“嗯,我不会的。中畅哥,以后,我这一辈子都赖定你了。”
除非,除非哪一天,他的身边有别的女人了,那她就会骄傲地,头也不回地离开。
孟中畅闻言,眼眸也弯了。
*
傍晚,孟家人陆续回来,见到金灿灿扭伤了脚,纷纷上前来嘘寒问暖。
蒋晓华特意吩咐厨房的人晚上煲骨头汤。
金灿灿见大家都这样关心她,把她当病号,有一些不好意思:“妈,真的没什么事。明天我就可以下地走走了。”
“那可不行,这几天让中畅每天接送,你就不要回宿舍去了,去宿舍还要爬楼梯。”
宿舍楼建的是七层楼的楼梯房,金灿灿住的还是六楼,那可不要命了。
“明天叫你那朋友佳佳帮你把书拿下来。”
“好的,妈,我知道了。”
蒋晓华看向儿子儿媳的互动,心里满意极了。
尤其是金灿灿看向孟中畅的目光,总是这样含情脉脉的,让蒋晓华觉得,果然是年轻真好啊。
现下,她可以理直气壮地怼向那些觉得自己的儿媳高嫁的人。
灿灿才二十岁了,年轻着呢,未来前途无量。现在她什么都没有,很正常,因为她还年轻。
再过十年看看,蒋晓华不由有一些期待将来金灿灿的成就了。
晚上吃了饭,蒋晓华就把金灿灿和孟中畅赶上楼了。
“中畅,你抱灿灿上楼去休息,她脚扭到了,就不要在下面了哈。”
蒋晓华那意思太明显了,就差说,你们两人赶快去滚床单吧。
昨天晚上本来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上午她又没能起床,这会金灿灿本就觉得心虚,觉得谁看他们的目光,都透着暧昧。
孟中畅倒是毫不脸红,早上已经被母亲取笑过一次,现在他的脸皮倒是学厚了。
孟中畅从善如流,上前抱着金灿灿就往楼上走。
两人进了房间,大眼对小眼。
“你,要不要洗澡?”孟中畅开口道,声音有一些哑。
金灿灿脸倏地红了。
“我自己洗,你,你别进来。”
“可是,你的脚还不适合走路。”
这会,孟中畅是正大光明的要来占便宜。
金灿灿根本拒绝不了。
她看着孟中畅火热的目光,自然知道那里面跳动的火焰代表了什么。
只要被这样的目光看上几眼,金灿灿觉得自己的腿就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金灿灿被孟中畅从浴室里抱出来时,脸上还浮着红晕。
她现在就是娇娇软软的,根本就不想动。
孟中畅给她套好睡衣,笨手笨脚的。
还给她吹头发,都扯得金灿灿的头皮都痛了。
见金灿灿皱眉,孟中畅连忙道歉:“对不起,弄疼你了?”
他没有照顾过女孩子的经验。
孟靖雯从小就很独立又那么聪明厉害,他这个哥哥的威风都没有摆上过几回。
“嗯,没事。你手指扯我的头发时,要轻一点。”
孟中畅后面找到了诀窍,慢慢的,金灿灿觉得眼皮子都有一些要打架了。
暖洋洋的风吹着她的头发,她几乎算是靠在孟中畅的身上的。
头发吹干了,孟中畅觉得很有成就感,同时,他额上也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给老婆的第一次吹头发,也挺不容易的。
忙完了,孟中畅下床,拿了一个盒子过来,笑容居然有点腼腆。
“灿灿,这是送你的礼物,你打开看看。”
礼物?
金灿灿眼睛亮了,没有人不喜欢礼物的。
就算是一块钱的一根棒棒糖,也能算礼物,收到了仍然会让人开心。
金灿灿对孟中畅甜甜地说:“谢谢你,中畅哥。”
孟中畅不由好笑:“还没打开呢,不看看喜不喜欢?”
金灿灿却笃定自己会喜欢。只要是孟中畅送的,就算是一根草,她也会珍惜。
喜欢一个人,自然会觉得这个人千般好万般好。
她凑过来,在孟中畅的脸颊上主动亲吻了一下,孟中畅的眼眸立即变得幽深。
但他知道,他现在得克制。
金灿灿打开漂亮的包装一看,是一条项链。
很美的项链,吊坠是一颗太阳,太阳中间是那种金灿灿的黄色宝石,寓意为太阳。
金灿灿感动得想哭,这条项链不是孟中畅随意挑选的,而是费了心思的。
他才说过,她就像是他的小太阳,金灿灿的。
现在,就送了一个太阳给她。
孟中畅接过来,对她说:“我替你代上,好不?”
金灿灿眼睛红红地点点头。
孟中畅伸出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傻丫头,这样就感动得哭了?以后我还会送你礼物,每一年都送你好多好多的礼物,让你收礼物到手软好不好?”
金灿灿认真思考了一下,说:“不好。这样,会不会花太多的钱了?”
孟中畅说:“你现在先要学会的是如何花钱,将来才知道努力赚钱。”
孟中畅一本正经的忽悠,金灿灿不疑有他。
她对孟中畅的信任,是根深于骨子里的。
“真的?那你就送吧。以后我也要送你好多好多的礼物。”
“好啊。”孟中畅应道。
孟中畅倾身过来,脸颊近乎贴着她的脸颊了。
他微暖粗砺的指腹,滑过她脖颈滑嫩的肌肤,让金灿灿只觉得浑身起了战栗。
他替她弄了好一会儿,才将项链的暗扣给扣上。
那链子的长度刚刚好,太阳吊坠刚好挂在锁骨中间。
她的锁骨十分的漂亮和精致,孟中畅看着,眸色更深。
他的嗓音有一些沙哑:“灿灿,可不可以?”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金灿灿已经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主动献吻,一切在不言中。
*
楼下,蒋晓华见孟中畅送金灿灿上楼之后,一直没下来,自然明白有什么好事发生了。
她看孟靖雯真是越看越不顺眼了。
“阿雯,你难得晚上不加班没手术,怎么就不出去约会呢?跟朋友出去玩也行啊,天天呆在家里,这样怎么能认识男孩子?”
孟靖雯被念得又烦又窘。
以前大哥没谈恋爱没结婚,她还有大哥这个挡箭牌。
现在大哥进展神速,都把嫂子娶回来了,蒋晓华就把火力猛地对准她了。
孟靖雯无奈,她说:“行了,妈,你别念叨了,我正好跟悠悠他们有约,我现在出去了啊。”
她麻溜地滚了,不讨自家妈的厌烦了。
孟飞义见孟靖雯走了,不赞同地看向蒋晓华,说:“晓华啊,你也真是的,孩子有自己交友的自由。谁规定她就一定要结婚了?她不结婚,我们也可以养一辈子啊。”
蒋晓华啐了孟飞义一口:“哪有你这样当父亲的。果然,女儿就是你的前世小情人是么。你巴不得她不结婚啊?我们养一辈子?养到她六十岁,然后我们离开这个世界了,到时中畅和灿灿是一家子,朋友各有各的家庭了,你让阿雯怎么办?当孤家寡人?”
她越说越激动:“什么年纪,就该做什么样的事情。我不赞同该谈恋爱的年轻的年纪,只顾着拼搏。好的爱情,是可以双方变得越来越好的嘛。阿雯的工作本来就忙,再过几年,她的职位往上升,越来越忙了,身边都没有一个关心她的人……”
蒋晓华说着说着,想到她这么优秀的女儿,以后就只能孤独终老,眼泪水就哗啦啦的流出来了。
孟飞义揪心了,老妻怎么说哭就哭呢。
他连忙哄道:“哎呀,咱们不哭不哭啊。你哭啥呢,什么就叫阿雯就孤独终老了。阿雯这么优秀,追她的男孩子大把都是。”
“什么大把都是!这也得你女儿看上瘾才行。我真不知道她的眼光到底有多高。当年那个小景不是很好吗?虽然岁数小了一点,但是很有活力啊,结果呢,阿雯不喜欢。后来我听医院的小护士说,有一个叫方泽的男孩子,三十出头,比阿雯大了好几岁,这下够成熟稳重了吧?结果阿雯仍然不喜欢。你说说,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干脆气死我算了。”
孟飞义觉得蒋晓华最近就是闲的。
“老婆老婆,我挑选了几个旅游的方案,你看看,你来定,你是一家之主,你觉得定哪里比较好?”
孟飞义急中生智,立即把杀手锏抛出来。
蒋晓华这人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立即被转移了注意力。
“我看看。”
孟飞义只觉得,蒋晓华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爱着她呀。
“不对呀,我们什么时候去?现在去也不行,中畅和灿灿不是马上要举行婚礼了吗?我们去了,谁忙这一摊子事情?”
孟飞义立即谄媚地说:“对啊,老婆,客人住的酒店订好了吗?还有酒席安排好了吗?司仪你不是还没定下来吗?现在也可以趁机定下来了。还有啊,亲家公和亲家母什么时候接过来呢?”
一连串的问题提出来,蒋晓华才发现,这一场婚礼还有好多事没有定下来呢。
这会,她也没有心情去管孟靖雯的事情了。
孟飞义抽空给孟靖雯发了一条消息:阿雯,忙得差不多就回来了。你妈那里我已经安抚好了,短时间内不会再催你找男朋友了。
孟靖雯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嘴角浅浅的笑容,然后回了一条信息,说:“好。”
她开了车出来,随意停了一个地方。
这里挺安静的,冬天里风大,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