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法?这种荒郊野外谁会知道?”郑萱萱狰狞的笑着,眼底的恨凝聚成血丝。
她从车上拿下早就准备好的合同,一步步走到吓傻的两人面前。
她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郑家两人的心上。
“签下这份同意捐赠器官的协议,我会考虑给你们一点钱。”
说着,她抬起手,笑着将协议举到两人面前,后槽牙紧咬,一字一句用尽力气挤出来。
发红的眼睛,涌出泪水。
“不——!我不签!你不能这么对我们!”
“我们是你的亲生父母啊!”
“萱萱,你不能这么没良心!我是你妈啊!你这是不孝,你要遭天打雷劈的!”
“你不能这么做!我会报警的!我会让全世界都知道你狼心狗肺,要挖亲爸亲妈的肾!”
两人惊慌失措哭喊着挣扎,却被一群保镖抓的死死的。
郑萱萱早就做了后手,请了七八个保镖,光是气势上都能吓死他们。
“可是我不在乎呢,毕竟我现在也不是大明星,以前的名声也早就坏了。”
“再说了,有你们亲自签字画押的捐赠协议,我会怕吗?”
郑萱萱说着走到边上,中间一捏,拿起一只锋利的手术刀。
寒光粼粼的刀锋看的正把腰间一疼,仿佛被深深地剜了一刀。
“钱我们不要了!你们不能挖我们的肾!”郑爸慌忙求饶,一张脸皱成了包子,额头上满是豆大的冷汗,看上去吓得不轻,惨白惨白的。
“对我们不要钱了!我们不要了!”郑妈连连摇头,与其慌乱的解释。
郑萱萱嘴角一扬,放下手中的协议,与沈乔相视一笑。
“放开他们。”郑萱萱道。
保镖立即松开郑爸和郑妈的手,两个被吓得手脚发软的人,普一松开,跌坐在地上。
没了控制,郑妈顿时气愤的瞪着郑萱萱,“死丫头!你就是这么对你亲妈的吗?!居然想挖我们的器官!”
“看来妈妈很想捐赠啊!”郑萱萱听着郑妈的话,眉头一皱。
原本松开郑妈的两个保镖,立即脸色阴寒的朝她靠近。
“啊!你们别靠近我!”郑妈立即尖叫一声,身子往郑爸后面躲。
郑萱萱看着两人的反应,冷嗤一声,然后丢掉捐赠协议,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另一份协议。
“签了它,我就放你们离开!”郑萱萱将协议摔在郑妈的脸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这,这是什么?啊你又想让我们签什么?!”郑妈瞪着猩红的眼睛,扭曲着脸看着郑萱萱,却因为她身边的保镖,狠狠咬牙。
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被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么羞辱。
“爸妈的眼睛是瞎了吗?看不清协议上的字?”郑萱萱半蹲下身子,恨不得将协议堆在郑妈和郑爸的脸上,“看清楚了吗?嗯?”
“这是断绝血缘关系的协议!签了它,你们就彻底没了我这个没良心的女儿!我也不用再看着你们的虚伪恶心的嘴脸!”
郑爸不甘心的瞪着她,“你身上流着我们郑家的血,就算签了协议,你还能不管我们了!”
“这才是让我最恶心的事!要是能换血,我恨不得把全身上下的血和细胞都换一遍!”郑萱萱厌恶的沉着脸,从口袋里摸出一支圆珠笔,强硬的塞到父亲手里。
“快!签了它!签了它并保证永远不会再来烦我,我就放了你们!”
两人想拒绝,可看到周围一双双虎视眈眈的眼睛,无可奈何的妥协了。
寒光渗人的手术刀和简陋的手术设施不断的刺激着两人的神经。
生怕自己不签字,就被送上手术台。
几分钟后,郑萱萱心满意足地看着协议上出现了两个名字,开心的笑了。
她揉了揉湿润的眼睛,最后深深地看了父母一眼,带着协议坐上车。
“从今往后我跟你们,再无瓜葛!”
……
车上。
沈乔看着一直握着协议,沉默着不说话的郑萱萱。
“恭喜你终于得偿所愿。”
“是啊,这是喜事,应该恭喜!”郑萱萱捏紧手心,心脏抽抽的痛。
沈乔一边看着窗外,一边问她:“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父母死都不肯签字,你怎么办?难道你真的要挖了他们的器官吗?”
“不,他们不会!像他们这种自私自利,冷血无情的人,只在乎自己的命和利益,只有他们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他们才会着急,才会害怕,才会妥协。”郑萱萱的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两筐里的泪珠像断了的弦一样的珍珠,一颗一颗的掉着。
“……”
事情正式告一段落。
当天夜里郑家父母才狼狈的回到宾馆。
他们想过报警,可以想到协议上的内容,以及郑宣宣的威胁,两人妥协,并灰溜溜的离开了凌城。
……
医院。
叶震先还未苏醒,外界也陆陆续续的收到叶震先病重的消息。
叶氏地产有叶臻坐震,虽然股东那边,稍有动静,也很快的解决了。
自从苏荷在医院里找御晚的麻烦被叶臻撞见后,就再没阻拦过她。
甚至连来医院的次数也变少了。
苏荷整个上突然冷静了下来,一反常态的让御晚心底反而隐隐有些不安。
这天,御晚照常接阿离放学,并带着他去医院看望叶震先。
阿离趴在床头,给叶震先说了些故事后,就安静的坐在一边画画。
御晚则在洗浴间洗樱桃,洗干净后送到阿离面前。
御晚看着阿离的画,正笨拙的画着叶震先的卡通画。
“妈咪,都这么长时间了,爷爷为什么还不醒啊?”阿离仰着小脑袋,与其失望地问她。
“爷爷太累了,还没睡够吧……阿离不用着害怕,等爷爷睡够了,就醒了。”
御晚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然后扯了扯嘴角。
“嗯……”
阿离垂下眼睫,然后跑到病床边,乖巧的握住叶震先的手。
“爷爷,你可要快点醒来啊!那里等着你,陪我玩呢!”
“嘎吱”病房的门被推开,一抹修长的白色身影缓缓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