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上山打柴时不小心失足跌下悬崖去了,留下我和两个闺女。村里的族人欺我没娘家,以我无后为由霸占了我们的田地和房屋。我们娘叁走投无路想来找县太爷告状,后被打了五大板扔出来,然后被聚义阁的人捡回来的。”
“你、还有你,跟我走!”辰景晔指着老周头和邓娘子说道。
邓娘子一下跌坐了在地上,惊恐地抖个不停,然后咚咚地向他死命磕头,“主上,求您开恩啊!我俩闺女还幼小,需人照顾。等她们长大成人了,到时候不管您叫我做什么,我都万死不辞!”
辰景晔一见她这副惊惧的模样,似乎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脸就沉了下来,全身散发着阴冷、不怒而威之势。
老周头一看他这样子,赶紧道:“主上,我那孙子才七岁。我能不能把他也带上?我就剩这么一个亲人了,不把人带着我不放心。”
自己是依附在许大这,托聚义阁的庇佑才能活下来,而许大又认了眼前这人为主。为了孙子,自己无论如何是不能违逆他们的意思了。且他能出手救人,也不会坏到哪去吧?杨六指也说了,他是要找一个会赶车的人。自己就赌一把吧!
“可以!”
辰景晔允了。
邓娘子更是有一肚子的疑问和不安,但被这突然的一下的命令给吓得张不了嘴。她啊了几次,都说不出话来,泪水拼命地在眼眶里打滚。
“娘!”大女儿大妞从外面跑了出来,抱住她哭道。小女儿也跑在后头,抱着娘亲的腿巴搭巴搭地流着眼泪。
许大看着他们害怕惊惧地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们这是做啥?活像要命似式的?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我想抢也不抢来呢!”
“许老大,这,这主上是甚么意思啊?他需要我们这几个老骨头做啥用啊?”老周头她们妇孺的期期艾艾地开口道。
“你们能做得了什么?一个会赶车,一个会煮饭,除了要你们赶车做饭,你们还能做啥用呢?要不是老子不会烧饭,主上也不让我给他做车夫,我早就去了,还轮得到你这个老东西!”许大恨恨地吐了口水。
“哦,哦,这样子呀。那许老大,您放心好了。我老周头一定会赶好车,把主上伺候得稳稳妥妥的。车子的事就麻烦您了,我去整理整理下东西,趁这几天还在,把屋里的东西的东西,要修补的赶紧修补去。”老周头嚅嚅地陪着笑脸说道,然后丢了一个你们自个儿看着办吧的眼神给邓娘子。
“许老大,那我呢?”邓娘子泪眼模糊地问道。
“你?”许大流里流气地上下打量着邓娘子,讥笑道:“你一个妇道人家,脸黄肌瘦的,也没半分姿色,人家会把你怎样?要是看你做的饭菜稍微能入得了口,我才不会向主上举荐你。结果你看你刚才那样子?也不知道主上恼了没?丢人!”
“我,我一个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您就饶了我们这回吧!我一定会听话的,到时候会听你们的命令去望阳镇的。”邓娘子一边说一边磕头道。
她看着身旁已经及腰高,和自己齐肩高的大女儿一脸的为难。小女儿是必要带去的,可是大女儿,带不带呢?前路茫茫。不带吧,留在这里,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眼前的许大虽是讲义气,但毕竟是流氓出身,把一天比一天长大的闺女留在这,她总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邓大妞也察觉到她娘的意思了,于是坚决地说:“对,我们娘叁那天会一起去的。”
“大妞……”邓娘子看着大女儿未竟地说。
“娘,您啥也别说了。不管怎样,我们都要一起。”
“好吧。娘答应你。到时候我们一起走!”邓娘子知道事情由不得她选,也不放心把女儿扔在这里。反正主上没说不可以,她决定把俩个女儿都带上,否则死也不去。
两天后,辰景晔回来了。
肖罗伊往他身后看了看,没人。又向门口竹曹那条小道望过去,疑惑地问道:“人呢?”
他不是去给自己找人的吗?怎么一人独自回来的?
“七天后到。”辰景晔把马栓在棚子里,问跟在身后的她,“有没有吃的?”
“你这两天又没吃?”肖罗伊发现了他一个怪僻,就是他出门的时,不逼得已,是不会食用外食,宁可饿着肚子回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