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郑钰秀呵斥着,从轿子里走出,“本小姐这身功夫是白练的吗?”
轿夫们犹豫了片刻,抬着空轿子折回城中。
肖罗伊正专心赶路,路中央突然出现一名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她心里一惊,装傻绕开,可此人正是冲她来的,快步又堵在了她前面,距离不远不近。
肖罗伊暗道不好,捏紧银针,缓缓靠近他,“你是何人?”
黑衣人不答,正待肖罗伊出之手时,他抢先一步掷出一颗石子,封了她的穴道,
“你想干嘛?”银针落地,肖罗伊动弹不得,心里又惊又惧。
黑衣人不语,取出一根布条蒙住了她的眼睛。
“你到底想干嘛?”肖罗伊怒道。
对方沉默了足足几秒,肖罗伊忽然感觉到有一抹温暖的柔软在嘴唇上轻扫了一下,立马就分开了,动作有些慌乱,透着心虚。
她心猛地跳动起来,还不等她出口质问,对方猝不及防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动作轻柔,步伐稳健。
肖罗伊不疑有他,问道:“萧寒?”
“……”
“辰景晔?”
“……”
竟然都不是!她心猛地一沉,扬州城也闹采花贼?
“我警告你,我有很严重的传染病,你不要乱来!”
如果她没听错,男子似乎笑了下。愤怒的她忽然她闻见一阵似有若无的异香,脑袋变得昏昏沉沉。
糟了!迷香……
肖罗伊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天景庄自己的房间。
怎么回事?昨晚那个男的到底是谁?
她连忙爬起来打开房门,没想到会有个人背靠在门上,门刚打开,他就滚扑了进来。
肖罗伊吓了一大跳,半梦半醒的司忻枫揉揉眼睛站起来,一脸自责与愧疚,“你醒了?昨晚对不起,我折回去找你时,你已经不见了。”
他就这么在门口守了一晚?
肖罗伊:“我怎么回来的?”
司忻枫:“昨晚你和郑钰秀一起昏倒在天景庄门口,是守卫发现的。”
肖罗伊满脸疑惑,“我和郑钰秀?”
司忻枫点头,“对呀,昨晚你们发生什么了?”
肖罗伊神色凝重,“昨晚有个蒙面男子偷袭我。”
“偷袭你?”司忻枫大吃一惊,连忙扶着她上下察看,“没事吧?”
肖罗伊扒开他的手,“没事。他就是把我弄晕了而已。奇怪,他的目的是什么呢?对了,郑钰秀怎么样?”
司忻枫:“她也只是晕了,没有其他问题。”
肖罗伊想起昨夜男子那个轻佻的行为,懊恼无比。
这次是没事,万一下次再遇见他怎么办?
“能不能带我去见一下郑钰秀?”
司忻枫和她一起进到郑钰秀院子时,她正在舞剑练功。
她并未注意门口有人,一剑斩断了一根足有成年人大腿粗的木桩。瞧她愤愤不平的模样,似乎把它当成了臆想中的敌人。
“咳……”肖罗伊轻咳了一声,提醒她们的到来。
郑钰秀斜睨了她们一眼,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利落收剑入鞘,“你们来干嘛?”
肖罗伊走上前去,“听闻昨夜我是和郑小姐你一起倒在庄前门口的?”
郑钰秀鼻孔朝天,眼神轻蔑而高傲,“是又如何?”
司忻枫瞧不惯郑钰秀这副目中无人的模样,抱着手在一旁冷睨着她。
肖罗伊却视若无睹,神色正常道:“昨晚我是被个蒙面男子偷袭的,你也是吗?”
郑钰秀忆起昨晚她正想偷偷给这个女人――淫贼的帮凶一点教训,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突然有人从后面偷袭了她,直到今早醒来,脖子后面简直痛到要断掉。
她平时勤于习武,感觉比一般人敏锐,普通人轻易近不了身。可是昨晚偷袭她的人竟然悄无声息就得手了,显然是个高手!
不过,要是让她抓到偷袭者,她一定要亲手将他的脖子拧断!
“没看清,他是从后面偷袭我的。不过通过身后人的身材和手劲来判断,应该是名男子无疑。”郑钰秀道。
肖罗伊更加疑惑了,怎么偷袭郑钰秀是从后面?
“他有没有……”肖罗伊俯身到郑钰秀耳边小声嘀咕。
郑钰秀一脸吃惊,摇头,“他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