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辰景晔才肯离开她那片软唇,肖罗伊脸颊悱红,因不满微撅起的小嘴更是红润,垂下的睫毛如薄翼般灵动,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吃掉。
“为了更快的把你娶了,本王已经订好婚期。”
肖罗伊怔着;“什么……你你你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随便决定啊,我还没答应呢!”
辰景晔勾唇笑着;“你方才有说拒绝么?”
“我现在拒绝!”
“晚了。”
屋内,传来某女抓狂的大喊。
“辰景晔,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
翌日。
魏景玄临行前与肖罗伊在船坊上喝茶,期间肖罗伊都在撑着脑袋走神,也不知道再想什么,魏景玄忽然将一个盒子取出,递给肖罗伊;“师父,徒儿要去边关历练了,这个是送给师父你的。”
肖罗伊回过神怔了怔,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支水青色的梨花簪,魏景玄有些难为情的笑着;“师父你换上女装戴上这个,一定好看吧。”
“臭小子,你倒是挺有眼光的。”肖罗伊抬眸笑着。
魏景玄看着肖罗伊,道;“师父,徒儿都要走了,你能不能告诉徒儿你的身份啊,至少想要知道师父你的芳名叫什么。”
霍十九肯定不是师父的真名,这点他是知道的。
魏景玄扯着嘴角一笑;“师父你也是女人啊……”
“不扯别的了,你也要答应为师一件事。”
“嗯,师父你说。”
肖罗伊表情认真郑重;“要做个忧国忧民的好大将,你的急性子还得收一收,凡事不能归于偏执,要懂得自我调适,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能保命。”
魏景玄重重点头;“徒儿明白。”
两人离开船坊,魏景玄背上包袱在上马车前,回头道;“师父,徒儿以后能常给你写信吗?”
“当然,你是为师的徒儿,算是半个儿子,为师也得知道你过得好不好啊。”肖罗伊不要脸的笑道,魏景玄嘀咕着;“我才不要你当爹呢,你要不是夜王他媳妇儿就好了……”
“你嘀咕啥呢?”
魏景玄摇头,笑着;“那徒儿走了。”
“嗯,路上小心。”肖罗伊冲他挥手,等他上马车离开,肖罗伊突然有种送儿子去远方历练的既视感,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母爱吧?
等她欲要转身离开,手中的盒子突然落地,里边的簪子摔在地上碎了一块。
肖罗伊赶紧蹲下身,欲要去捡那簪子,眼睛又开始出现微丝的灼烧感,她闭上眼好一会儿再睁开,暗叫不好,起身望着那已经出了城不见踪影的马车。
掐指算卦,是凶卦。
“不好,有人要对徒儿下杀手!”
郊外草亭里,站着三道人影。
“林子四周都埋伏好了人,一旦小侯爷经过,绝对会杀他个措手不及。”说话的大块头手臂上是十字刺青,背上背着一把巨斧,耳垂上的银环如婴儿拳头般大小。
“小侯爷一死,藩王造反,大昭内就免不了一场战事,反正咱们前头还有想要取夜王性命的教皇殿之人,将这些事全都推给他们,咱们就坐等渔翁之利吧,咿呀呵呵呵……”驼背的矮子把玩着手上的双刀,发出尖细的笑声,背着光,看不清他的长相。
倚靠在柱子前的短发黑衣少年至始至终沉默不语,他肤色古铜五官俊挑,身段纤细修长,比利近乎完美,深邃眉眼低沉,略显神秘。
一个住着拐杖的老太婆走过来,对着草亭里的三人开口;“该出发了。”
黑衣少年戴上尖锐无比的铁四指,出了草亭不见人影。
待人都走后,盘缠在树上的红莲蛇嘶嘶吐着信子迅速离开。
魏景玄的马车经过林中,从暗处飞来的暗器将车夫击落,马儿似乎受惊般踏着蹄子嘶叫。
魏景玄察觉不妙,探出身来;“怎么回事?”
“侯爷,不好,有埋伏……嗤!”喊话的随从被暗器刺入脖子,摔下马身。
林中几道黑影从天而降,朝魏景玄的队伍袭来。
“保护小侯爷!”
几个随从翻身下马上前备战,可却不敌黑衣人的进攻。
魏景玄咬牙,拔出长剑与黑衣人交战,然而敌人太多,魏景玄被刀划伤肩膀。
一个黑衣人握着染血的长剑朝他靠近,挥起长剑;“小侯爷,你的仇就让你父亲找朝廷报吧。”
魏景玄倒抽一口凉气,身子仿若僵硬了般无法动弹。